孟觉明对舒沛文和何春蓉说话,从来都是诚诚恳恳。舒格近期对他很多新的认知都是从他们的谈话中听来的。
舒沛文又问他:“那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休息一段时间后总还要找工作的吧?”
孟觉明坦言相告:“想自己干。”
“自己创业啊,那挺好的呀,你聪明,能力又强,肯定能干出一番事业。”何春蓉对孟觉明的赞美从来都不吝啬。
舒格觉得她妈跟念台词似的,从后视镜里瞥了孟觉明一眼,他的视线刚好迎过来。
“车停你们小区里?”舒格趁机问他。
“先送他们回去吧,我看舒老师也喝多了。”孟觉明揉了揉太阳xué说。
舒格本想把车停在自家楼下,让孟觉明明天过来开,结果快到目的地时,这人竟然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觉明也喝了不少,你把他送到楼下,车停好再回来。”舒沛文见状,jiāo代道。
舒格只好又将车开进他们小区里,停车时,她叫了孟觉明一声,“到了。”
孟觉明缓慢地睁开眼睛,定了定神,说:“来都来了,上去坐会儿?”
舒格冷声笑了一下:“你一晚上都没给我好脸色,我可不敢上去。”
孟觉明偏过头无声地笑了,他边解开安全带边说:“我只是没看你没跟你讲话,什么叫没给你好脸色?你对我还真是跟以前没区别,只要我不把你当重心,稍微冷着你一些,你就不适应。”
耳朵又开始变得灼热,舒格回头看着说完话的孟觉明,他看着她的眼睛里除了雾气,还多了一些暧昧不清的浑浊气息。
他又说:“你不想跟我一起吃午饭,我就走。晚上你肯定也不想看见我吧,我特地坐在离你很远的位置……”
舒格推开车门,下了车。
孟觉明也下了车,对着她的背影又说:“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说推开就要推开,一点情面也不留。你还真是只会对我一个人任xing。”
“受不了就别搭理我啊。”舒格转身看着孟觉明,又冲他冷冷一笑,“谁让你喜欢我呢。”
“我以前也是这样对你的,你这么聪明,怎么早没看出来我喜欢你。舒格,我就是把你惯坏了,什么都依着你,顺着你,怕你生气,怕你不理我……你说得对,我活该。”
孟觉明肩膀上搭着外套,抱着胳膊倚在车门上,样子懒懒散散。他说话声音里没有了自嘲,反倒是带着一股被压抑的怒气,最后那句尤其明显。
舒格看着他这幅样子,再也难以将他跟以前的孟觉明重合。她甚至在这一刻才反应过来,哦,这是三十岁的孟觉明了,是个自尊心比小时候更强的男人了。
“我没让你回头找我,更没让你追我。该说的话我早就说清楚了,听不懂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没资格跟我生气。”舒格丢下这句话后,继续往前走。她尽量把说话的语气放缓了很多,藏住自己的情绪。
走到拐角,一个汹涌的拥抱从背后袭来,舒格大脑里像涌进了温热的潮水,浇洗着她被他浑浊眼神浸染的脑神经。带着酒气的孟觉明一只胳膊绕住她的锁骨,手掌扣住她的肩头,她的后脑勺结结实实砸在他的胸膛上。
舒格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时,孟觉明另一只胳膊搂住了她的腰。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问她:“其实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吗?”
“我只当你是个老朋友……”
舒格话还没说完,被孟觉明转过身来压住了唇。
☆、21
舒格的唇瓣比孟觉明记忆中的还要柔软,他不再像十多年前那样浅尝辄止。少年长成男人,他也无法再将她看作少女。
唇齿之间的博弈,对舒格来说是第一次。她心里有两个极端,两个都将她推向深渊。孟觉明将她推到铺满爬山虎的墙壁上,整个人压住她,一只手掌固定她挣扎的下巴。他用力地啃咬、辗转,撬她固执的牙关。直到感觉到她的颤抖,他才放开她。
孟觉明指腹安慰舒格的唇角,又轻捧她的脸,额头与她相抵:“盼盼……”
“够了吗?”舒格的喉咙被潮气淋湿,声音暗哑。她放松紧握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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