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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节
    李满多道,“把你那掐尖要强的性质收起来,少在那边挑刺挑唆,嘴巴厉害顶什么事儿,说话做事多过一下脑子。”她伸手戳一下她脑门,朝走下去。
    她还想说什么,便被姜氏叫进去。
    厉远征在外边等着,一出去道,“可安置妥当?”
    李满多道,“多谢。”
    厉远征道,“九哥的事情如何处理?那位夫子想必是背后有人撺掇,否则不会干出这样事,如今可是却打听他背后的人……”
    李满多摇头,“从背后突破太慢,也容易被对方给圈住,不如,我们换种办法!”
    “什么?”
    “正面出击!”
    她将手腕一折,带着几分冷笑,“我素来喜欢以卵击石,我但是要看看夫子这个石头多硬!”
    厉远征,“……”
    姜氏看着这三姐妹,真是有点头疼,九娘闷,十五笨,十七就是个炸毛鸡,三姐妹怎么就出三个性质,想起李满多,真是觉得自己真是白生不过有些话,她是必须的告诫他们的。
    “九娘,十五,十七,你们可知道家中如今境况?”
    三人沉默不语。
    “我有些话要对你们说,如今,我们住在别人的家里,你们可不要再摆什么小姐的谱,如今的你们差点就无家可归……”她哽咽了一口。
    十七娘歪着脑袋,“那可是三千两!”
    姜氏一下子就火大起来,指着她批头盖脸就骂起来,“三千两就把你的心给堵住了,三千两能让你过多久好日子?你的眼界就这么点,你心眼都被狗屎给堵住了吗?”
    姜氏说完,堵一口气,大会上能咳嗽起来。
    一侧的姜婆子赶紧的替她顺气,“娘子,你可千万不要气着……十七娘就是太小,不知道你教一教她就是。”
    十七娘也吓着,“我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你怎么没去跟老太爷跟前争,在人跟前,你是话都不敢一句,跑我这里来撒什么气?”姜氏问,“你知道,为了分宗,我们费多少力,你们只管开口抱怨,谁给你们的权利!”
    李九娘道,“娘,十七她不是这个意思。”
    姜氏道,“我也不瞒你们,你爹临走钱就跟我说过,他一走,原来的那几房肯定就要趁机作妖,把我们的赶出去,既然人已经撕破的脸,留在家中也得不到什么?我们之所以将三千两还回去,你以为是我吃饱撑着的吗?什么人才被分出去?大不孝,大不敬之人…可是有了这三千两垫底,人在议论七房的时候就的说一句,老七就算不孝,可是人将分给他的三千两做了父母的养老钱,能将自己的全部财产全部奉献给父母的人,能是不孝的人吗?我跟你爹都这么大年纪了,哪一天就死了,我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孽障……”
    十七娘嘴一歪,往地上一跪,抱着她娘。
    姜氏道,“明天开始,我教你们理家,都给我好生学起来。”
    正文 第四百四十九章龚夫子
    第四百四十九章龚夫子
    出来李满多就问,“那些可安排妥当?”
    厉远征道,“你放心,就是保人以及保荐的廪生都已经跟他们通过气。至于那位龚夫子,道貌岸然的很,也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分明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还养有两个妾,都是生孩子的,把前头夫人给气死了,如今正跟两个妾厮混!”
    李满多道,“很好,我最喜欢这种自己满身疮痍还喜欢出来蹦跶的人。此去龚家可远?”
    厉远征道,“我安排了车。”
    “不用,我们走着去?!”李满多又问,“查案的官差那边可安置好。”
    “是卢大人帮忙做的保。”
    李满多点点头,“卢大人真是我的大恩人,有空一定要好生谢谢他。”
    厉家离龚家确实有些远,任是李满多认为自己不输给任何男人,都觉得累的很,走了将近一个过时辰才到龚家,龚家住在一所大杂院,就是那种,房子也算周正,可是会住很多人的那种院子。
    李满多的运气好,走到的时候,龚夫子正在教训一个几岁的孩童。
    厉远征道,“那是龚夫子的一个妾所生的孩子,他平日爱的紧。”
    “哼,爱人之子当若己子,才是夫子之作为?孔子曰有教无类,可没说有钱无类。”
    李满多嘴角一抬,大步就迎上去。
    她走的远,衣服有些风尘,绣鞋上全是灰,头发也散了一些,其实看起来有几分狼狈。那先生看着她,浑身一个激灵。李继业是蜡枪头,可她却是毒刀子,这会儿找上门,准没好事儿,肯定是因为李继业的事情而来。
    李满多道,“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好俊俏,想不到龚夫子竟是如此有怜爱之心之人!”
    龚夫子正要说话,旁边有人已经替他说了话,“这是龚夫子家的小公子。”见着李满多周身衣着不凡,后边还跟着数人,也不知道是哪家贵人,于是态度和蔼可亲的很。
    李满多扬眉一笑,便问道,“听闻龚夫人数年前已经先去,莫非是龚夫子所续弦之人所生的公子?夫子是何时续弦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龚夫子一下子就窘迫起来,伸手就抱起小孩,就要进门去。
    李满多眉眼一抬,道,“夫子,你还认识我吧。”
    龚夫子道,“哼!”
    李满多道,“今日所来,见着你安好,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他诧异的看着她。
    李满多道,“毕竟夫子活着,被你所污蔑的作弊的我哥哥的冤屈才能由着您亲自洗刷那才够意思。至于污蔑之罪,我哥哥是不能上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告师乃大不敬。不过,别高兴的太早,他不高,我告,你不是乃师,亦非我父,告你我无人担忧,作为我们一家分崩离析的罪魁祸首,龚夫子你应该负起诬告的责任!”
    “放肆的东西,竖子不可教?竟然妄德,如今你这泼妇还道我们家门前叫嚣,你信不信我立马将人将你打出去!”龚夫子一吼,里边就冲出一个女人来,三十余岁,精壮的很。
    她一出来,那小孩就指着她,“娘,那个女人欺负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