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永康根据陆安珩的描述将床弩的草图画出来后,一旁的顾时年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疾步上前瞅了一眼。结果这么一瞅,顾时年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看向陆安珩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之色,迟疑道:“这床弩,乍看之下,除却个头大了许多,与现如今的床弩并无太大的区别,不知它有何用途?”
陆安珩这回让姬永康画的是后世的“八牛弩”,很是笨重,需要一百人才能转动绞车,将弩.箭射出去。用起来虽然很是费劲,但是这个大家伙的杀伤力也是一等一得好,尤其是在攻城战中,绝对是一大利器。
看了看姬永康画出来的图纸,确定这图与自己记忆中的图纸相差无几之后,陆安珩这才开口解释道:“不知现如今的床弩射程如何?晚辈想出来的这个八牛弩,射程能有三百大步。不仅如此,此弩所用的箭,箭头可用铁片来制,做出来后,每支弩.箭便如同一柄短矛一般,锋利无比。加上床弩本身巨大的射程力度,能将弩.箭钉在夯土建筑的城墙之上,攻城之时,将士们便能踩着这些弩.箭向上爬,比之攻城梯更让敌军防不胜防。”
这一番解释下来,顾时年的眼神彻底亮了,忍不住击掌笑道:“好极好极!既然有如此利器,战事在即,不如让工部加紧时间研制,如何?”
谢蕴对此没有任何意见,痛快地接下了这个任务。不仅如此,谢蕴还将眼神落在了陆安珩身上,特别有奉献精神,对着陆安珩捋须笑道:“不知慎行还能否想出其他武器来,若是能,老夫便让工部一道儿做了吧。对了,你方才不是还说了个投石机吗?不知比之现如今的投石机如何?”
陆安珩真是给这个爽快的大佬跪了,心说大佬们压榨起人来简直比后世的吸血鬼资本家们还要狠上三分。重点是人家本身的思想境界还特别高,带头做贡献,陆安珩即便不想做都得做了。
不过投石机嘛,陆安珩想了想如今笨重不堪的人力投石机,对自己看到过的改进版投石机还是极为有信心的。
陆安珩想到的投石机,比之现如今的投石机来说,多了绞机和滑轮,能够投掷的重量瞬间就翻了好几倍。又运用了杠杆原理,比起现如今类似弹弓的人力投石机,不知要省多少力。
等到姬永康将投石机的样式画出来后,谢蕴仔细拿过图纸研究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琢磨着这个新型投石机的作用,右手食指还时不时在桌上比划着什么。越比划,谢蕴脸上的笑意便越明显。这位能坐上工部尚书的位置,手里自然有两把刷子,不用工部那群技术宅们来看图纸琢磨,谢蕴一个人就能确定陆安珩想出的这个投石机绝对能做出来。
并且效果要比如今的人力投石机强上百倍。
谢蕴一直是个实干派,将投石机的作用想明白了后,顿时一脸喜色地对着元德帝开口道:“陛下,这投石机,对于我大齐攻打乌桑,绝对有大用!还请陛下恩准工部多做几台出来。”
元德帝对谢蕴的性子很是了解,这会儿见谢蕴如此激动,元德帝虽然还没看明白这张图纸到底有啥奥妙,口中便已经允了谢蕴的请求。
谢蕴顿时喜出望外,将手里的图纸卷吧卷吧塞进袖子里头,又拿过之前的床弩图纸,目光灼灼地看着陆安珩,再次追问道:“还有其他武器吗?”
陆安珩顿时无语,合着您这是把我当成武器库了啊!就算是武器库,那容量也有限不是,哪能说有什么就有什么呢?
再说了,自己这回还真是开了个记忆挂才想起这几样东西的,肚里头的存货除了火.药外全都拿了出来,再想也想不出其他的武器了。
是以陆安珩特别老实地摇头,一脸实诚地看着谢蕴,低声道:“晚辈能想出来的,全都在这里了。再说了,乌桑不过是弹丸小国,虽然占据着地利之便,然而我大齐铁骑战功赫赫,又有热气球滑翔翼还有马镫这些玩意儿提高了军队实力。即便没有这几样武器,将乌桑打成缩头乌龟也是抬抬手的事儿。前辈实在不用这么心急。”
谢蕴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向陆安珩的眼中满是温和,而后轻声道:“狼烟一起,将士们便要浴血奋战,不知能否留下一条性命凯旋。即便乌桑实力远不及大齐,然而战事中有所死伤在所难免。若是能多做一些有利的武器来,能多保住一些将士们的命,便是多费些银钱,也极为值得。”
陆安珩被谢蕴这一番话说的差点脱口将火药的配方一同给交代了,好在关键时刻忍住了,没让不该出现的热武器提前出现,到时候造成的伤亡人数,怕是要成倍增长了。
不过看着谢蕴一脸心疼叹息的神情,陆安珩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底气有点不足,那什么,人家都这么忧心将士们的性命了,自己还瞒着火.药这等大杀器不说,怎么看都有点不厚道啊。
然而再想了想说出了火.药配方的后果,陆安珩咬了咬牙,愣是将心里的愧疚给压了下去。
皱眉沉思了半晌,陆安珩忽而给谢蕴出了个馊主意:“其实投石机也不一定只能投石头攻城的。”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啊,别说谢蕴了,就连元德帝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了陆安珩身上,疑惑地问道:“这是何意?”
陆安珩挠了挠头,小声地开口道:“这投石机嘛,除了投石头外,还能再投点别的嘛。你们想,投石进城,说白了就是想击败守城的敌军,破开城门占据他们的地盘。不过想击败他们嘛,不一定要在肉.体上,精神上也可以啊。”
“越说越玄乎了,”元德帝忍不住瞪了陆安珩一眼,接着皱眉道,“这是什么歪理?不将敌军打的落花流水,怎么能取胜?精神上打赢他们,如何打?”
真是异想天开。
然而陆安珩接下来的话,顿时就刷新了元德帝他们的下限。
元德帝的话音刚落,陆安珩便古怪地扯了扯嘴角,而后沉着脸,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微臣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引起陛下和前辈们的不适,还请大家先做好准备啊。”
这神神叨叨的,简直把所有人的好奇心全都给引了出来,元德帝几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陆安珩,点头示意道:“你说便是。”
陆安珩干咳几声,这才压低了嗓音,轻声道:“两军交战,败退的一方定然实力不够,认为自己打不过对方,才退兵保命的。说到底,不过是因为一个怕字。既然如此,便让他们心生恐惧,打一场心理战,说不得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这话倒是新鲜,元德帝顿时来了兴趣,挑眉看着陆安珩,点头道:“这话有趣,接着说。”
陆安珩摸了摸鼻子,再次提醒道:“微臣要放大招了,你们全都做好心理准备啊!”
“行了,你怎么就那么多事儿呢!要说就说,痛快点!”
陆安珩抬头望天,语速极快地道:“那攻城之时,还能用投石机投一些尸体啊残肢之类的过去。你们想,要是你们在守城之时,天上飞来了这些东西,会不会分心呐?还有,西南那边多毒虫,拿个麻袋投些毒虫鼠蚁之类的动物过去,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咝——
陆安珩话音刚落,所有人便齐刷刷地倒抽一口冷气,看向陆安珩的眼神简直就跟见了鬼似的。
第169章 发财新思路
陆安珩被元德帝的诡异目光看得后背发凉,总觉得自己好像又作了回死,再次挖坑埋了自己一回。
这么想着,陆安珩整个人都不好了,强烈的求生欲让陆安珩忽略掉了大佬们复杂的眼光,颤巍巍地举手道:“我刚刚可是提醒过你们,让你们做好心理准备了,这可不赖我啊!”
“谁知道你会说出这样惊心动魄的话来啊!”姬永康简直要疯,这货方才脑补了一下陆安珩说的场面,又顺着陆安珩的话头自我代入了一下,这会儿脸都白了,恨不得夺门而出跑去净房吐一回。
其他大佬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除却元德帝这个真正上过战场的帝王心里承受能力强一点,姬玄等人的面色也苍白了几分,看向陆安珩的眼神中满是惊骇之色。
本以为自己养了只无害的兔子,结果这兔子把皮一扒,露出里头锋利的獠牙。这种酸爽的反差感,真让人蛋疼。
就连中二少年姬永康都忍不住默默退后了几步,拉开了自己与陆安珩之间的距离。心中简直泛起了惊涛骇浪,怨不得头一回见面自己就觉得这家伙不大好惹呐,合着真不是自己的错觉啊!
姬永康忍不住想了想自己这些年在陆安珩面前作过的死,再想想自己方才可还是当着陆安珩的面说要把他揍成猪头的。姬永康的脸色更白了,深怕陆安珩这个变态想出什么骇人听闻的招式来折腾自己。
这么想着,姬永康头一回埋怨了一番自己,当初没事儿干嘛腿贱跑到陆安珩面前挑什么衅啊?这下好了,原以为是只小白兔,结果人家是头伪装成白兔的雄师,分分钟将人吞吃入肚渣都不剩。
这感觉,真是卧槽的难以形容。
碰上这么个一言不合就拿尸体毒虫做武器的家伙,姬永康都要忍不住佩服自己的勇气了。当初是怎么就那么想不开跑去挑衅这个凶残至极的家伙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这么多年自己还活得好好的,还能继续在变态面前撒野,看来变态的心胸还是挺宽广的,自己真是好命。
姬永康简直被陆安珩这突如其来的凶残表现给惊呆了,后背出的冷汗都已经打湿了里衣,深觉自己的中二病在变态面前真是不够看的。
比不过,真的比不过。
陆安珩看着姬永康那畏惧又后怕的小眼神,顿时觉得自己无奈极了,话说这招也是自己当初在网上看到的来着,怎么这会儿他们的反应竟这么大?
姬永康这个心里承受能力最差的中二病就不提了,姜阁老等人怎么着都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了,怎么还会被自己的提议给惊了一回呢?
姜阁老他们要是能知道陆安珩心里的想法,定然会毫不犹豫地告诉陆安珩:那是被你给吓得。
任谁突然发现自己养了许多年的傻白甜儿子突然摇身一变,成了隔壁家的腹黑阴毒小少年,那也得掉一回眼珠子啊。
这反差,大的让人简直想撞墙。
好在阁老们都是见过了大世面的人,没有像姬永康那么丢脸,将震惊和畏惧都写在了脸上。阁老们的惊骇不过是一瞬间,而后迅速调整好了表情,恢复了一脸平静的样子,万分牙疼地问陆安珩:“如此阴损的法子,得亏你想的出来!”
光是想想那个残肢满天飞的场面大家就要窒息了好么。
陆安珩顿时觉得自己冤枉至极,明明刚才都提醒他们高能预警了,心里承受能力太弱怪谁呢?
这锅自己可不背。
再说了,自己还有更阴损的贱招还没说出来呢。陆安珩看着大佬们齐刷刷牙疼的表情,顿时也郁闷了,忍不住低声道:“让晚辈出主意的是你们,现在晚辈说出了自己的主意,你们又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晚辈,说这主意阴损,未免也太难伺候了!”
见陆安珩脸色不大好,姜阁老连忙打圆场,温声笑道:“慎行此计甚妙,不知能为我大齐的将士们添上多少助力。两军交战,自然是成王败寇,哪里还管法子阴损不阴损。依老夫看,这法子甚好,说不得能让乌桑那群小人吓破胆,直接将城池拱手奉上。也能算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乃上上之策啊!”
陆安珩顿时就被姜阁老哄的高兴了,眯着眼睛乐道:“还是祖父有眼光!”
这话一出,大佬们的眼里全都有了笑意。嗯,这个画风才适合陆狗子嘛,方才那么凶残,都不敢认儿子了。
顾时年低头沉吟了片刻,忽而狠狠一击掌,激动道:“此法确实可行,便是不投残肢毒虫,投其他的东西也不错。我们可榨出了不少油,除却吃的植物油外,将榨出乌桕油装进罐子里,用投石机投进敌军城中,等到罐子炸开后,再用投石机投一大堆火把进去,到时候城内一片火海,不愁敌军不降。若是罐子不够,便在石头上绑上浸了油的麻绳,同样能有这样的效果。火起后敌军便自顾不暇,定然守不住城门,我们的将士们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打下乌桑的城池。”
陆安珩一时间都听得呆住了,回过神来后使劲儿鼓掌,冲着顾时年傻乐道:“还是前辈思虑周全,晚辈拍马难及。”
顾时年心说可拉倒了吧,你这话说的亏不亏心啊,还拍马难及呢,这话该我对你说才是。正常人哪里会想着用尸体做文章的?
这么想想,顾时年顿时觉得陛下没说错,这家伙就是一朵旷世大奇葩,脑回路时不时就跑到了一个奇怪的频率上去了,和大伙儿简直不在同一个大齐。
不过这主意还是要点赞的,简直为大家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提供了无数的解题新思路。
有人捧场,陆安珩的兴致也上来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瞎出主意来了:“不仅如此,还能投一些带病的老鼠鸡鸭进去,到时候城内闹瘟疫,也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城给攻下。当然,这法子太阴毒,安全性也不高,若是我大齐的将士们也不幸染上了瘟疫,大家一道儿完蛋,那就糟了。这法子太过缺德,还是能不用还是不用吧。”
这都能算是生化战争了,还是别做这个孽吧。
元德帝眼中的亮色一直没散过,听着陆安珩再次补充的意见,接受能力良好的大佬们已经能淡定以对,再也没有出现方才牙疼的神情,反倒是认真地思索着陆安珩这些办法的可行性来。
不得不说,陆安珩的这几个建议,没一个是吹牛瞎说的,元德帝他们心下一合计,发现这回陆安珩还真一点夸大都没有,要是按他说的办,绝对能让将士们省下不少心力,也能保住不少将士的性命。
真是令人拍案叫绝的好主意。
元德帝几人已经有所意动,想着就按陆安珩提供的思路来攻城,说不得还真能轻轻松松地打下乌桑的几座城池来。
陆安珩见状,不由摸了摸鼻子,想了想乌桑的地形,陆安珩忍不住又多了回嘴,小心翼翼地问道:“打下城池后,不知陛下是想将这城池划入大齐的版图中,还是只想给乌桑一点颜色看看,让他赔款赎地呢?前者不宜动火攻,不然修复成本太大,姬尚书能立马哭给您看。后者的话,各种办法随便用,反正不用我们出银子修复城池,还能敲他们一笔赎金,还挺划算的。”
一听到银子,姬玄便来了精神,心里的小算盘啪啦啪啦算了一通,随后附和道:“正是如此,可千万别让国库出银子了,这回的军需便在国库掏了不少银子,能省一点是一点。这个该死的乌桑,往常对我们大齐俯首称臣,还得了我们不少封赏,每年还给他们拨了许多钱粮和珍品,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听了这话,陆安珩忍不住吐了回槽,对着姬玄道:“平日里可没见您这么大方过呐,还年年给乌桑封赏?结果把他们养肥了,现如今又反咬大齐一口?”
简直脑子有坑。
姬玄顿时一噎,无奈道:“我大齐乃天.朝上国,四夷俯首,自然是要给他们一点封赏,以示我泱泱大国之风范。”
陆安珩无语,对这种花钱养白眼狼的行为理解无能,忍不住挑眉道:“那万一这回乌桑又当王八,老老实实认输,再次对我们俯首称臣,莫非此事就这么算了?”
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为,怪不得能养出一匹白眼狼来呢。
姬玄倒是说了句公道话:“也不是如此,乌桑既然战败,定然要奉上各种奇珍异宝跪求陛下原谅,再加上每年进贡的珍品,朝廷还是不亏的。”
陆安珩呵呵姬玄一脸,心说想要挣银子,这位的脸皮明显还没厚到那个地步啊。
想了想后世某段耻辱的记载,陆安珩的眼睑颤动了几分,忽而抬头对着姬玄笑道:“你这思路还不太对,既然乌桑都战败了,那么求和之时,需要的赔偿便该由我们说了算,哪能让他们随便拿点贡品就打发了?必须得白纸黑字写清楚,乌桑的行为对我大齐造成了多大的损失,该赔多少银子,被我们打下来的地又值多少银子,当然,还能在城池中设立督查司,强令他们答应大齐百姓入住城池中,并受督查司驻军保护。而后一边通婚,一边对他们施行教化之责。要赔款时数目得大一点,最好让他们赔个精光,连亵裤都不剩,看他们还有什么底气拒绝我们的要求!”
这话说的有几分粗俗,却让姬玄大开眼界,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发财新思路,又忍不住迟疑地问道:“这银子,还能自己决定要多少的吗?”
会不会有失上国风范呐?
第170章 计定
陆安珩一见姬玄这副迟疑的样子就猜到了他在顾虑什么,不由翻了个白眼,认真地对姬玄道:“您还顾虑什么大国风范呐,这玩意儿多不靠谱啊,以往朝廷好吃好喝一大堆封赏养着乌桑那个白眼狼,也没见他们有多老实啊。倒不如直接将他们打成狗,该赔多少赔多少,让他们把家底都赔个精光,日子都过不下去了,看他们还有什么闲心来恶心朝廷!”
这话没毛病,别说姬玄了,就连元德帝都被陆安珩给带沟里去了,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皱眉道:“只是,若真如你所言,满口黄白之物,只怕我大齐要被周围蛮夷笑话,有失天子之威。”
“得了吧,”陆安珩这回理由充分,胆气可壮了,对着元德帝都不怂,摆摆手就打断了元德帝接下来的话,而后开口道:“陛下,微臣知道您是怕提及阿堵物有失大齐的威严,您要是这么想,那真是多虑了。我大齐乃天.朝上国,四海臣服,周围的蛮夷小国,哪个敢笑话您?即便有那不长眼的,敢出言讽刺,我大齐雄兵百万,兵强马壮,还不能让那群不安分的家伙闭嘴不成?这世道,拳头硬的,才是能当家做主的。”
见元德帝等人面露思索之色,陆安珩索性又加了一把火,耸了耸肩道:“再说了,要是按照微臣这法子来,他们敢笑话咱们,咱们就打的他们割地赔款,认真算下来,这可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说完,陆安珩又挑眉看向姬玄,一脸无赖的调侃道:“老姬啊,这会儿你又知道要顾虑名声了啊?当初给我挖坑时也没想着要脸啊。”
姬玄狠狠瞪了陆安珩一眼,抬手就给陆安珩来了一个爆栗,低斥道:“你这张破嘴,真是什么都敢往外说!老夫坑你又怎么了?你这张破嘴,莫非还能比国库的银子更重要不成?”
陆安珩可算是逮着姬玄话中的漏洞了,登时理直气壮地反问道:“那乌桑那个破地方就比国库的银子更重要了?依我看,那破地方还不如我呢!好歹我现在想的是为国库挣银子,不像那头白眼狼,拿着朝廷的银子还反咬朝廷一口!”
姬玄被陆安珩噎了个半死,仔细想想,陆安珩这话也没毛病,只不过是大家装逼装得太久了,想要一下子扒下那层高高在上的清高装逼皮还是有点难度的,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才是。
不过看着陆安珩摸着头,气鼓鼓的神情,姬玄倒是一笑,捋着胡须笑道:“你没事把自己跟乌桑放在一块比什么比呢?如你所言,那破地方有什么能跟你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