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这个家伙叫罗元浩吧？”
    “嗯。”
    “他作秀的能力很棒，也很懂得抓住观众的心理。把观众看不到的东西，演绎得惟妙惟肖。哥，你选择他是对的。他很有天赋。而且，他们是怎么想到用第一人称做直播的？”
    “哟，听你喊声哥，真不容易。”向东流看着面前的两个女孩，轻咳了一声，“不过呢，我看他们两个，不太像是你想的演。就你们上次来上海的那件事，那个歪果仁不是把照片都拍出来了么？”
    “哦，我记得你说起过。但那张照片只看得见张伟的满头纱布。”李姿婕露出了微笑。
    向东流看着汽车里的电脑显示屏，用手指着那两个畏缩的妇女，和一旁三十几岁满脸戒惧的男人说：“你看，你上哪儿去找演技爆表的路人甲？”
    一旁的唐芳玲说：“我其实很喜欢这些灵异啊，鬼怪啊这些东西的。可就是又很害怕。”
    向东流听了，呵呵一笑，又把视频倒放，继续看罗元浩当时抓住的东西，他感觉那段有些奇怪。
    视频里面，罗元浩把抓住的东西缓缓举过头顶……暂停。向东流按下按键，然后逐帧逐帧地往后放：“你们看，他抓住的这个东西。你发现了什么？”
    唐芳玲缓缓凑近视频，终于发出了惊叹的声音：“唉，小色魔，你快看！”
    “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色魔！”李姿婕突然怒不可遏，抬起脚想要踹人！
    “哎呀，不就是个外号嘛？这么计较干嘛？”唐芳玲一脸我没错的样子。
    “你们喊了我六年啦！有病啊？”
    向东流见她动了真怒，连忙当和事佬：“唉，行了行了行了，她生气了，你就别老是这样喊，破坏革命友谊。”
    “行，我不喊。”唐芳玲又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快，过来看看，这个真的很神奇，他手里没抓东西，但我们能感觉到有条鱼在挣扎的样子。要是他是我的男朋友就好了，有个会抓鬼的大师，啊……真好。”唐芳玲满脸的陶醉状态。
    李姿婕噗嗤一笑，对着向东流说：“快停车，让她下去找男人。”
    “唉，奇怪了，我不就是男人吗？不用下车。”向东流呵呵呵地笑着。
    “切……”两个女孩异口同声。
    向东流一脸有气无力，倒不是因为他们没把自己当男人，而是因为他竭尽全力要让她们看点真东西，她们总也看不成。今天把她们带过来，已经很不容易了。这一路上还得哄着他们，唉，当老板真累，一天到晚赔笑。
    唐芳玲忽然又点点头，打开了手机，登陆了直播间，然后开启了打赏界面，并且发言：“很厉害，刚才看了一下倒放，才发现好厉害。”
    轰！
    直播间屏幕震动，名为“小色魔的朋友”，打赏直播大战僵尸——僵尸王，以及附赠的僵尸后宫——母僵尸！
    “我草，这个小色魔居然又打赏了，真土豪啊？”直播大战僵尸的界面上，弹幕上立刻飘过大量类似的留言。
    当然也有观众怀疑她是不是托。但不论怎样，直播间的人数是迅速飙涨的。
    张伟偶尔关注一眼手机，恰好发现这样巨额的打赏，立刻高兴了起来，他有心和罗元浩分享，却听到远处拴着的小奶你和黑旋风汪汪叫，在寂静的冬夜，显得格外嘹亮。他怕打乱罗元浩的节奏，就上前把它们带了过来。
    小狗立刻欢快地冲向了罗元浩所在的方向，但已经不叫了。
    罗元浩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小狗被带了过来，看着它们在黑夜中反光的眼睛，让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否谨慎过头了。
    他又转头看向慢慢爬向池塘的甲鱼，于是拿起酒缸，在酒缸底部手绘符箓，他取出毛笔，蘸了点朱砂和黑狗血的混合物，在酒缸的底部写下了“葬”字的甲骨文。
    又在酒缸的横纵两面，画上了三长两短五道经纬线。
    他本来以为只是几头小猪在搞鬼，没想到是胎儿怒，想了想，秘籍当中教的，好像还有天葵做盖子绘制“鼏”字镇压。
    《寿世保元》为明朝内府大御医龚廷贤所著，卷七妇科总论中是这么说的：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交感则有子矣。夫其天癸者。天一生水也任脉通者。阴用之道泰也。太冲脉盛者。……
    这可不是打通任督二脉的武林秘籍，而是地地道道的医书。讲女人初潮月经的，和现代医学对这方面的解释一般无二。女孩在14岁的时候，肾脏精气化生叫天葵的精微物质，从此开始按时来潮。
    可哪里去找女人的经血呢？
    总不能家家户户去敲门说：“妹纸，给点那啥吧？”
    罗元浩想想都满脸尴尬，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于是打定主意的他，把酒缸抱起来，开口朝下，两步就冲上去，对着甲鱼当头罩下去，再举起来的时候，甲鱼还在原地，那胎儿怒却已经留在了酒缸里面。
    仔细盯着里面看，发现这东西竟真还在盲目地挣扎，似乎还想跑出来。
    这个酒缸是装20斤酒的尺寸，装个一岁大的婴儿没有问题，但以面前这个胎儿怒的活动程度来判断，眼下的封印能力太小。如果里面封印的是一岁的婴儿，那好像有点勉强。
    他微微皱眉，还是取出自制的桃木小剑，压在了酒缸顶部，并且用四五张符箓，遮盖住酒缸的壶口。并且用了一张新版本的开光符箓！
    桃木剑他是没敢拿回来。张伟这个白痴，居然把那么多僵尸都带回来了，如果没了镇压神器，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危险呢！
    罗元浩摆脱了埋怨张伟的心情，然后从符箓的缝隙当中观察酒缸内部情况，发现小东西居然还能动。
    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保险。实在没办法，没有第一次的，用第n次的也行。他只好又走向张伟，拿开了用于拍摄的手机，悄悄对张伟说：
    “你回家以后，想办法到你姐姐那里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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