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路诸侯之中,有一路乃是济北相鲍信。
此时联军以孙坚为先锋,鲍信觉得以联军的实力,击破董卓还不是反手之间的事情?
既然如此,孙坚为先锋,岂不是夺了头功?
越是这么想,鲍信越是后悔让孙坚得了这先锋之职。
于是,鲍信瞒着其他诸侯,暗自派遣其弟鲍忠,领兵三千,抄小路前往汜水关搦战。
鲍忠领兵来到汜水关,也未扎营,便直接来到汜水关下搦战。
另一边,却说张济刚领兵来到汜水关安顿下来,便有人来报鲍忠在关外搦战。
闻言,座下张绣不禁怒道:“这厮好不识趣,叔父今日刚至,他便来搦战,也太不把叔父放在眼中。叔父,请允许小侄出战,给他个教训!”
看到张绣一脸怒气的样子,张济对于自己这个侄子的实力还是很放心的,刚要答应,却见张绣身后又有一人站出来道:“杀鸡焉用牛刀!将军且稍待,似这等无名之辈,岂劳将军亲自动手?就让我胡车儿代将军取他首级,献与将军。”
那人身材高大,头发带着一些蜷曲,颇有些胡人的外貌特征,却是张绣麾下的心腹大将胡车儿。
听到胡车儿这么说,张济也不好拂了胡车儿的忠心,于是道:“既然如此,贤侄你就先歇息一会儿,让胡车儿出战吧。”
闻言,张绣点了点头,对着胡车儿道:“要让那什么鲍忠跑了,回来我唯你是问。”
胡车儿咧嘴一笑:“将军放心,俺去了。”
说完,胡车儿便带着一千羌骑出了城。
不过,虽然带了一千羌骑,但是胡车儿是不骑马的,他虽是胡人,但是却是奴隶出身,后来被张绣收为麾下,却是不会骑马,因此只能步战。
出城之后,一千羌骑展开,胡车儿则是领着自己的武器——一根状貌可怖的大铁棒——迈步走到了阵前,大喝道:“何方鼠辈,胆敢犯关?还不速速上前领死?”
话说,鲍忠和鲍信不愧是兄弟。
自从见识到了联军的军势之后,鲍信就觉得董卓就是土鸡瓦狗,在联军数十万大军面前不堪一击。
鲍忠也是这么觉得。
所以,现在鲍忠根本没有把西凉军放在眼里。
此时看到胡车儿出关迎敌,他轻蔑一笑,对着左右道:“尔等看好了,待本将军斩了那丑厮,立下首功!”
说完,鲍忠便直接驾马提刀朝着胡车儿冲了过去。
在他看来,自己堂堂真气化罡中期的高手,杀一个连马都没有的无名丑汉还不是手到擒来?
而听到鲍忠叫自己丑厮,胡车儿不禁大怒。
他虽然长得丑,但是最恨别人说自己丑。
怒喝一声,胡车儿身上一阵黑色的罡气爆发出来,猛地往前一冲,手中大铁棒猛地一挥。
鲍忠在胡车儿身上罡气爆发出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马已经冲了出去,后退却是来不及了,只能挥刀试图抵挡。
然后,刀断了。
鲍忠自己被直接爆头。
看着那飞出去老远才掉到地上的无头尸体,两边的小伙伴们都看呆了。
胡车儿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当初自己所在的那个草原部落的罡气外放都让老子干死了,你一个真气化罡装什么?
主将连一个回合都没撑下来就被斩杀了,这无疑是出乎了鲍忠麾下将士的意料,一时之间他带来的三千兵马都愣住了。
不过,他们愣住了,胡车儿麾下的一千羌骑可不会发愣。
看到胡车儿一个照面就斩杀了敌将,那些羌骑都不用胡车儿招呼,便朝着对面鲍忠麾下的三千士卒冲了过去——打顺风仗,他们最在行了。
而看着冲过来的一千羌骑,再看看那状若恶鬼的胡车儿,鲍忠麾下的三千人马掉头就跑。
主将都死了,他们还留下来干什么?
等死吗?
只是,鲍忠麾下这三千人马大半都是步卒,所以最终也只有两三百人逃了出去,剩下的除了在追杀的过程中被羌骑杀了几百人外,其余的都纷纷投向了。
于是,联军与西凉军初战,以胡车儿大胜而回告终。
胡车儿回到城中,张济自然是摆酒庆功。
不过,庆功宴开到一半,一名军官走到张济耳边说了几句话,张济就笑不出来了。
察觉到了张济神色不对,张绣直接开口问道:“叔父,怎么了?”
闻言,张济这才道:“方才审问那些俘虏,方才知道虽然胡车儿击败了这支敌军,但是这支敌军却并非是联军先锋。联军先锋还在后面。这一次,充当先锋的却是号称江东猛虎的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此人素有威名,在黄巾之乱中便立下了不少功劳,一身罡气外放的实力也是惊人,其麾下四名大将,程普程德谋,黄盖黄公覆,韩当韩义公,祖茂祖大荣亦是有万夫不当之勇,此番领兵两万前来,却是不好应对。”
听到张济这么说,张绣轻笑一声,却是开口道:“叔父何须担忧?有侄儿在此,任他什么江东猛虎,撞到了侄儿手中也要叫他变成死虎。至于那什么程普黄盖之流,皆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作为童渊的大弟子,张绣有这个自信。
或许罡气外放在世人眼中已经是绝世高手,但是对于张绣这种人来说,罡气外放只是一个罢了。
莫说孙坚是罡气外放,就算他麾下四将也全是罡气外放,他张绣又有何惧?
听到张绣这么说,张济这才放下心来。
自己的侄子他还是相信的,既然张绣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没有问题。
不过,就在这时席间却又有一人开口了:“张将军有自信自然是好事,不过,现在我们既然得了孙坚不日将抵达关外的消息,若是不稍加利用一番,却是有些可惜了。”
闻言,张济和张绣皆是朝着那人看去。
正是此番一同随军的李肃。
听到李肃开口,张济心中微动:“伟恭此言,可是心中已有妙计?”
李肃轻抚颌下短须,笑道:“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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