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关键是都知道赵国精锐大军覆灭,军心士气全无,根本没有抵抗的意志。
最重要的是,各门各派跑的跑,投靠晓月阁的投靠晓月阁,连三大派弟子找不到本派高层后风闻敌军来袭,都提前跑了,没有修士帮忙固守,这京城如何守的住?
晓月阁率领的叛军一到,轻易攻入城内。
赵国百官在皇宫外跪地乞降,玉苍率领大军冲入皇宫内,赵皇海无极已踪迹全无,后宫佳丽吊死一片。
几乎座座佳丽寝宫都有吊在梁上香消玉殒的人儿,生前美丽如花,死后却是面目狰狞,个个吐着舌头。
能看出,许多人生前都有挣扎的迹象,不想死,可是有人要她们死,她们不得不死,生前的荣华富贵皆在这一刻化作了梁上悬吊的晃dàng和不甘。
人太多的话,没办法带着这么多人悄悄逃离,只能带少部分人离开,剩下的都得死。
这块国土,这座京城,这座皇宫,都可以给别人,唯独住在这皇宫里的女人不能给别人继承。
饶是玉苍见多识广,见到这些个吊死状况,亦头皮发麻,转身离开时,唏嘘摇头……
金州府城,刺史府内一片忙碌,主人归来,重新打扫修葺。
府外来了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一个荆钗布衣的老fu人,两个束手而立的下人陪同。
没一会儿,海如月提着裙子飞奔而出,看到马车旁的老fu人后顿了一下,目光上下打量,似乎因对方的装扮而惊讶,又快步下了台阶,对着老fu人牵强笑道:“娘!”
没错,这裹着头巾、平民装扮的老fu人正是赵国太后商幼兰。
商幼兰也笑了,可笑着笑着就哭了,突然悲呛道:“月儿,赵国亡了!”
不用提醒,海如月已经知道京城被攻破,可是之前并无任何感觉,此时却愣了愣,转瞬热泪夺眶而出,张开双臂和母亲抱在了一起,两个女人一起哭泣,一起哭的一塌糊涂。
远处一家拐角处的客栈窗口,修了眉毛、刮去了胡须、抹黑了脸膛的汉子远远看着这母女相见的一幕,满是不忍地缓缓闭上了双目,一切是是非非皆恍然如梦。
他不是别人,正是亡国之君海无极,从今往后他也不叫海无极。
边上陪同着一名目露精光的老头,俭朴布衣,身子笔挺,只怕知道此人身份的人都很难相信此人是赵国大内总管诸葛迟!
满脸褶皱不见了,背也不驼了,老态龙钟的样子消失了。
说话的声音也变了,在旁提醒了一声,“东家,可以放心了,走吧。”
海无极睁开双眼,目睹远处门口的母女进门后,慢慢转身,晃dàng着衣袖而去,留下一声叹息:“玉瓦金瓯红尘客……”
武历五三三年初,赵国灭亡!
赵国领土一分为二,燕国占了一部分,大部分为赵国叛军所占。
叛军攻破京城不久,拥立新君登基,国号为,秦!
缥缈阁派人验明镇国神器商镜后,准许‘秦’立国。
新君祭拜天地,亮出祖宗名讳告慰先祖在天之灵后,众人方知,晓月阁居然是三百年前覆灭的前秦余孽,令天下人震惊不已!
紫金洞,掌门宫临策归来,终于在山中幽静之地与牛有道再次见面。
两人相视一笑,牛有道挥手请他亭子里坐。
亭子里坐下后,宫临策瞥了眼庭院门口的匾额,只见上面换上了“茅庐别院”四个字,好笑道:“你倒是痛快,不经同意就把茅庐山庄给搬这来了。”
牛有道抬了抬手,示意沏茶的管芳仪靠边站,自己亲自动手招待贵客,边斟茶倒水,边笑道:“难道不应该吗?”
宫临策没接这茬,问了句,“伤怎么样了?”
“好了。”牛有道一杯茶水推到他面前。
宫临策手指拨弄着茶盏,“听说了没有,晓月阁那帮人居然是前秦余孽。”
牛有道颔首,“这么大的动静,想不听说都难,实在是出乎人意料。”
宫临策感慨道:“隐忍三百多年,就为了这一个目标,谁又能想到。”说罢摇头,端茶品尝了一口后,略显玩味道:“秦国新君可是你的学生,不知你作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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