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无妨!”
路争指了指上山人马,还有那已经上山人马,道:“这群罗山上,树木繁茂,小人认为大军实在是不宜驻扎在山上,一旦敌军采取火攻,火势定然凶猛,其后果不堪设想,必令我军陷入绝境,还请大帅明鉴!”
张虎听的直翻白眼,就知道这么一个小兵对大势浑然不知,能有什么紧急军情,果然如此,心里直骂蠢货,还用你来提醒?
宫临策冷眼旁观路争,脸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犹如俯视一只蝼蚁。
他知蒙山鸣的暗藏杀招已经发动了,时间上什么的都谋划好了,哪还能等到敌军采取什么火攻。
蒙山鸣略颔首,他倒是有耐心,“言之有理,你的建言我记下了。只是我略有不解,你有此建言为何不向上司禀报,自会层层上报,为何要越过上司来报?”
路争道:“并非没有如大帅所言,只是上司说小人多虑,说上面肯定会有考虑,轮不到我们这些小人物指手画脚。小人也知上司言之有理,可小人见大军仍在上山,心中实在是焦虑,担心有失,故而无礼进言,还请蒙帅恕罪。”
蒙山鸣再次微微颔首,问:“观你谈吐,是读过书的人吧?”需知这年头,许多军士大字都不识几个。
路争汗颜道:“惭愧,小人本是长州城内一书生。”
蒙山鸣笑了,“长州还算安宁,有那条件读书,为何要从军?”
“……”路争yu言又止,似乎不敢说。
张虎怒了,沉声道:“不敢言语,为何又吵吵要见?”
蒙山鸣再次抬手阻止了他,“但说无妨,说错了也恕你无过。”
路争先鞠一躬,才老实禀报道:“数年前与同窗畅谈,谈到大燕嫁公主和亲之事,一时悲愤难耐,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深感书生之身百无一用,故而弃笔从戎!”
旁人听到这话皆有几分莞尔意味,感情是一时头脑发热才参了军。
“百无一用书生能在底层做到百夫长,倒是难得。”蒙山鸣也难掩笑意,看向了张虎,“你手下多他一人不多,少他一人不少,这个路争给我吧。”
“呃…”张虎愣了下,什么情况?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不禁再次打量了一下路争,心里活泛开了,能让蒙帅看中的人?他目光略闪烁之后,咳咳干咳了一声,“大帅,是这样的,下面的弟兄调动得征求一下他们上司的意见。”
蒙山鸣脸色平静了下来,“果然是一方诸侯了,也是,我也不敢为难你。”
“唔…”张虎脸苦了下来,又来这套,让人受不了,“大帅,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征求一下下面的意见,既然如此,人先给大帅,事后我再给下面补个jiāo代便是。”
“大安。”蒙山鸣招呼了一声。
“在。”罗大安从轮椅后面站了出来听令。
“这是我弟子罗大安。”蒙山鸣为路争介绍了一句,道:“你以后就跟着他吧。”
“……”路争惊呆了,随后欣喜若狂,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连连谢过之后再与罗大安互相见礼。
此时,路争才算是真正引起了宫临策等人的注意。
众人看向路争的眼神各异,都知道,蒙山鸣自然有蒙山鸣的眼光,虽不知蒙山鸣为何看中这个年轻人,但必定有看中的原因。也可以想象,有了蒙山鸣的提携,这个年轻人的命运将从此开始改变,一旁的张虎、张大将军、张刺史原来不就是一个马夫吗?也是蒙山鸣一手提携起来的。
而张虎此时的眼神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不时瞟向路争,嘴角偶尔抽搐两下,像丢了什么宝贝似的。
路争毕竟是百夫长,手下有百来号弟兄,需要去jiāo代一下。
待路争走后,宫临策出声了,“此子一点愚见为何反博了蒙帅欢心?”
蒙山鸣笑答:“年轻人嘛,总得慢慢成长,张虎当年养马想出了一个花样养法,结果把马给养死了,还哭鼻子呢。”
此话一出,众人憋笑,张虎那叫一个尴尬,朝憋笑的手下狠狠瞪了两眼。
……
山下不远处,从马背跳下扫视山峦的乌群烈一直皱着眉头。
派出去的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