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惑卫君,离间卫君姐弟之良机,定可一举乱之。铁骑之地,则可命精干之人前往助长皇子野心。一旦时机成熟,二国皆乱,陛下大军可直取粮仓,昊云图攘外必先安内,无暇顾及卫国,卫国唾手可得!东四国内部不调,无力仓促西进,齐国独木难支,难挡陛下兵锋,陛下可趁势一鼓作气横扫。”
“三国连成一片,东北有沙漠之艰,东南有高原之险,只需派大军遏住要道,据险而守,占尽天时地利,四国想犯,亦有心无力。粮仓在手,铁骑在握,兵精粮足,只需略作休养,待内部调和两三年,大军便可觅良机东进……”
盯着地图目光闪烁不已的太叔雄霍然回头转身,一把夺了宦官手中奏表。
“……”宦官朗读的声音戛然而止,抬头一看,只见太叔雄双手扯着奏表,来回踱步,低头续看表上的详细策略。
太叔雄越看越兴奋,发现并非夸夸其谈的纸上谈兵,深具眼见和cāo作xing,不禁自言自语,“好一个晋图天下策,难怪能以一州之地北抗韩国、南御燕国,果真非凡之人!”
好一阵后,太叔雄霍然抬头,手上抓着奏表挥舞大袖,喝道:“开中门,孤王亲自迎他!”
宦官一惊,上前劝阻道:“邵平波此人声名狼藉,陛下三思!”
“他若是狼,孤王便是猛虎,有何可惧?能助孤王成就商颂霸业者,孤王岂可视而不见,开中门!”
太叔雄声震大殿。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群人护卫着邵平波主仆来到了巍巍皇宫正门外。
嗡!随着帝王出行的皇宫正门两边分开,太叔雄一袭黑色披风,龙行虎步而出,身后一群随扈。
宫门外,太叔雄和邵平波面对面站在了一起,两人四目相对。
邵平波弯下了腰作揖,“邵平波参见陛下!”
太叔雄打量着这个年纪不大却已两鬓斑白的男子,亲自伸出双手去扶,“孤王与汝一见如故,何须多礼!”
说罢又抓了邵平波的手腕转身,亲自拉着邵平波进宫。
邵平波惶恐,挣扎了两下,太叔雄大步向前,却不肯放。
反倒是邵平波挣扎了两下因血气不调,弄的自己咳嗽不已。
太叔雄回头一看,停步,伸手解下自己的披风,当众披风一甩,亲手披在了邵平波的肩头。
如此厚待,邵平波还真是受宠若惊,连连推辞,“陛下不可!”
“孤王说行便行,孤王的话,你听是不听?”
太叔雄坚持下,邵平波实在是盛情难却。
裹着晋国皇帝的披风,又由晋国皇帝亲自把手入宫,众目睽睽之下,可谓风光无限,令最近如丧家之犬疲于逃命的邵平波着实感动,眼眶都红了。
跟在后面的邵三省忍不住提袖抹泪,只有他最清楚,大公子这一路走来耗尽心血,是有多么的不容易,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成了!
……
扶芳园,玉苍站在阁楼上,看着池塘边来回徘徊不停的婀娜倩影。
儿子的突然离去,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事情,令庄虹这个做母亲的很不安。
独孤静来到楼上,低声禀报道:“师傅,派人仔细查探过了,外宾馆那边不好接近,暗中多了不少人手,有人认出了其中有三大派弟子,可能是陷阱,想强行下手怕是不行。”
玉苍脸颊抽搐,“看来步寻果真是藏了心思来的,我们这边十有八九也被他盯上了。步寻代天行事,权势滔天,三大派也要让他几分,他能动用的势力太庞大了,在这京城,基本没人能是他对手,让下面人小心行事,不可露出马脚。步寻应该还没有证据,否则不会这般轻悄,只要我们不乱,他不敢对我乱来。”
“是!”独孤静应下,“现在怎么办?公子在他手上随时会有xing命之忧,一旦公子出事,后果不堪设想,面对那些老臣,我们无法jiāo代!”
玉苍深吸了一口气,“我亲自去见他!”
不多久,数人骑马护送着一辆马车出了扶芳园,直奔同芳园,也就是外宾馆。
外宾馆之所以取名同芳园,有对外宾一视同仁的意思。
玉苍先生的名气,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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