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慢慢坐下了,颇为感慨地叹了声道:“武历五二零年,燕国和韩国jiāo战,父皇将我嫁到了齐国,一眨眼已经过了四年,此后未再回过燕国,对于故国,只能是神游,也不知父皇和母妃如今怎么样了。”
一副年少老成的样子。
燕、韩jiāo战?牛有道明白了,这位应该是当初和亲时嫁到齐国来的那位公主,据说燕皇那时同时嫁出了好几个女儿。
“公主此番见我,不知有何吩咐?”牛有道问了声。
商雪:“你是我堂兄的人吧?听说我堂兄商朝宗和我父皇闹出了些矛盾。”
牛有道呵呵道:“这是你们的家事,我不太清楚。你和王爷应该是熟悉的吧?”
言下之意,你们的家事你自己清楚,还用来问我?
商雪颔首:“谈不上多熟悉,应该说是我有关注堂兄,堂兄未必有多关注我,那么多公主,堂兄也未必个个都关注的过来,加之那时的堂兄又长期在军中。父皇儿女众多,我只是一个妃子的女儿,说起来是公主,未必比得上手握重兵的宁王叔叔的女儿。公主有很多,手握重兵的宁王却只有一个女儿,孰轻孰重可想而知。”
“记得当年,母妃时常警告我,说父皇见到宁王叔叔都要礼让三分,让我见到堂兄兄妹他们不得无礼,要放低姿态。其实又何止是我,庶出的公主见到堂兄他们只怕没一个不客客气气的,宁王叔叔手上握着燕国最强大的大军呢。后来宁王叔叔罹难,其部将邵登云叛变,导致韩国攻打燕国,也导致我嫁到了齐国,若宁王叔叔还在世的话,我的命运只怕又是另一番光景。”
在牛有道的眼里,向来没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许多事情各自的立场不同,看问题理解的对与错也不同,他能理解燕皇对手握重兵的弟弟的忌惮,连堂堂皇帝的老婆、女儿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心情可想而知,所忧也能理解。可站在宁王父子的立场来看皇帝,估计也是心怀忧愤。
不过站在他个人的立场,各为其主,他还是帮商朝宗诉了句苦,“公主出嫁前,王爷好像已经被陛下关押进了天牢,差点连命都丢了!”
言下之意,商朝宗比你更惨。
商雪:“这正是我来此的目的。天下纷纷扰扰,诸国争霸,世间多少人的命运因此而起起落落,不管以前有什么过结,大家说到底都是一家人。父皇不希望燕国分崩离析,难道又是堂兄乐见的?都是一家人,何必闹个你死我活让外人捡便宜?父皇那边我会去劝说,堂兄那边,也希望先生多劝劝,不要做那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两人谈了很久,直到夜深才结束,商雪送了牛有道一件信物,才起身告辞。
牛有道亲自将人送出了门。
临走前,裴三娘又再次饱含深意地看看了牛有道,其中的变化她也看不懂了,先是步寻来找,接着又是王妃来见。
送走客人,回到府内,令狐秋又如影随形跟上了追问,“来者神神秘秘,是何人?”
牛有道:“王妃商雪。”
令狐秋惊讶道:“二皇子昊鸿的夫人商雪?”
“二哥果然消息灵通。”牛有道笑了,问:“这位王妃目前在齐国的处境如何?”
令狐秋:“没太关注过,不太清楚,想必不会太难过,毕竟是燕皇的女儿,燕国尚为一方大国,有娘家那么大的势力,齐国没有虐待的道理。不过这位二皇子可是大皇子太子之位的有力竞争人,齐国的储位还没定呢,赵国的皇太后商幼兰你可曾听说过?一旦二皇子上位,这女人搞不好有一天会成为齐国的皇后,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商幼兰!”
闻言,牛有道若有所思。
商雪是来做和事佬的,希望商建雄和商朝宗讲和。
因此也让他明白了步寻来找他的用意,昊云图显然不希望此时的燕国大乱,估计在通过各种渠道控制局面,否则也不会找到他头上来。
开始,他仅以为商雪来此是昊云图的意思,没想到其中还掺和进了齐国的太子之位的竞争!
现在看来,商雪如此尽心尽力的劝说,不单单是希望燕国那边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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