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邵柳儿比他胆大,某次率先捅破了窗户纸,吐露了心扉,问他意思。
谭耀显情难自禁,也表白了。
相对来说,谭耀显比较自由,邵柳儿家管的比较紧,于是两人也只能是借着诗词社的聚会才能见面。
相会时,两人干的最出格的事也就是羞涩着偷偷牵了个手而已,也没机会干太出格的事,主要是谭耀显比较迂腐守礼,而邵柳儿也比较怕自己那个手握大权、一言便能定人生死的大哥。
后来,谭耀显实在难耐相思之苦,告诉邵柳儿,准备不自量力去邵家提亲。
邵柳儿吓了一跳,她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她多少知道一点,让谭耀显再等等,说是找机会说服家人。
结果没等来邵柳儿的说服,反而等来了诗词社的解散,之后就没再和邵柳儿见过面。
听邵柳儿说,是她大哥邵平波反对的原因,邵平波似乎已经知道了她和他的关系。
说到这,陆圣中奇怪了,“谭兄,你之后不是没再见过邵小姐吗?又哪来的听邵小姐说起?莫非之后又见过面?”
第二二六章 枉为读书人
他还以为谭耀显说的是醉话。
已经单臂支撑着脑袋的谭耀显自嘲呵呵一声,醉眼惺忪,慢慢咕噜着说道:“片片枯叶传情罢了……”
待他含糊不清地说出真相,陆圣中很是无语,发现这对情爱中的男女真是厉害啊,比他陆圣中还厉害,难以破防的刺史府居然被这对男女给攻破了。
刺史府的园林内是通了外面活水的,人进不去,树叶却能随波逐流飘进去,这对男女居然在树叶上刺字,让树叶飘进飘出传情jiāo流,以解两人相思之苦。
两人约好了放逐树叶的时间,怕一片有误,还得多放逐几片,这得是多大的动力才能干出这样有耐心的事情来。
约好的时间内,谭耀显会将准备好的树叶在上游放入水中,邵柳儿则会在约好的时间段内在园林中等树叶飘来捞取。然后,邵柳儿又会在约好的时间内放逐刺好字的树叶,谭耀显则又在约好的时间段内到邵府下游去捞取树叶。
两人就一直这样联系着,谭耀显也是由此知道了诗词社的解散和邵平波有关,知道了邵柳儿被邵平波给看管住了不让出来。
谭耀显本还想凭着年轻人的血气之勇去找邵平波摊牌,要娶邵柳儿之类的。
谁知接踵而来的现实直接将他给打趴下了,先是他教书的书馆将他给辞退了。
于是去其他地方找书教,他在北州城内还是有点名气的,否则一个没钱也没背景的穷书生也没资格进邵柳儿的诗词社,所以找活还算容易。然而问题是,刚找上的活没一两天,东家立马又找借口将他给辞退了。
若是一家也就罢了,之后接连如此。再后来,他被bi无奈改行做别的,也大多如此。
逐渐,找不到事做,断了生活来源,生活所迫,他开始典当家里的东西维生,这才勉强支撑到了现在。
他也不算太傻,也意识到了,估计可能和邵家有关。
邵家虽没明说,但也等于是表明了不答应他和邵柳儿在一起。
意思已经很明显,你连自己都养活不起,凭什么娶邵柳儿?
事实也是,连基本的生活都成问题,还怎么去找邵平波摊牌?人家戳中了你的弱点提醒你,还需要跑去让人家当面说出来吗?双方的家世背景相差太过悬殊了。
越贫困越会往这上头去想,想邵柳儿平常的吃用那都是什么档次?就算邵家不bi自己,自己能养的起吗?
心中悲凉,终于被现实给打趴下了,打消了那个念头,现在想的是怎么生活下去。
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他在北州城坚持不了多久,家里该典当的东西都当的差不多了,想活下去,离开北州城的那天已经不远了。
他也已经准备好了,家里东西当无可当后,就把父母生前留下的这栋宅子给卖了,凑上一笔盘缠当路费,从此满心凄凉地远走他乡,那场不现实的美梦也该醒了!
说到这,谭耀显流泪了,也趴在桌上睡着了,只是还会如梦呓般冒出那么一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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