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萧然来看你了,希望你在那边能过的开开心心的,小时候你总是煮红糖鸡蛋给我吃,对我就像亲生母亲那样好,我却不能为你做什么。”
夏浅听到这里,又流下泪来,她擦了擦眼泪有些伤感:“萧然,那些感伤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妈都听见了。”
萧然放下花的时候,夏浅这才惊讶的发现,他选的花居然跟她一样,是粉色的康乃馨,就连花束的包装也是一模一样的,放在一起,那种感觉实在是有些微妙。
“那就这样约好了,下午五点中,在天域饭店六号包厢,我等你们。”
“好,我一定来。”
“夏浅……”
“恩?”
“没什么,路上小心点。”
夏浅点点头,她笑了笑,但是那表情看上去甚是疲惫,让萧然忍不住心疼起来。
一直目送她上了车,萧然还在待在原地,愣愣的抬起手,手上仿佛还带着那残存的余香,是她的气息。
电话适宜的响起,萧然看了看号码,皱眉。
“喂!什么事。”
“萧然你在那?我们去吃饭吧。”
“我没时间。”
“没时间没时间,回国以后你说了几次没时间了?我就不相信,医院真的有那么忙?”那边,女声尖锐,“你是不是约了什么女人?”
“这个,跟你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萧然!你是怎么答应我父亲的?你跟他说的好好的,会照顾好我的。”
“苏妍清,我早就说了,我的事情你无权干涉,是你一定要跟着我回来的,不要再把教授的名字压上来。”萧然说完,便挂了电话。
那边,苏妍清的话还未说完,她冲着手机喊了一声:“萧然,要是让我发现你找别的女人,我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
“妍清,到底是什么男人,让你那么神魂颠倒?”
“celeste,你就别嘲笑我了,先说说你吧,那个景大少是怎么回事?”苏妍清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笑了笑问。
许紫萱伸出那纤纤玉手,轻轻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然后把杯子取下来,放好,柔柔的说:“妍清,你这样子的性格,可讨好不了喜欢的男人哦!”
提到萧然苏妍清的心里就有气,她对萧然可是一见钟情,但没有想到的是,萧然居然看她不上眼,苦追许久都没有结果,后来萧然回国了,苏妍清一定要萧然带着她回国。虽然在医院里,苏妍清对外称她是萧然的女朋友,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萧然只是把她当做小妹妹。
“今天萧然匆匆出去了,我猜他肯定是去见那个女人了!”
许紫萱也起了兴致,樱桃小口轻轻的抿了一口咖啡,水灵灵的大眼睛柔柔的看了看苏妍清问道:“哪个女人那么有魅力,能够把你看上的帅哥给抢走了?”
“喏,就是这个女人!”从包里拍出一张照片的复印件,苏妍清气鼓鼓的说道,“我从萧然的钱包里找到的,他一直贴身收藏,肯定就是这个女人,把他的魂都给勾走了。”
“我看看。”许紫萱轻轻的拿起那张照片,当她看见照片上的人时,忽然愕然了,“竟然是她!”
“你认识她?”
许紫萱心生一计,她高深莫测的笑着:“见到时没有见到过本人,但是这个女人在这个市里很有名,先是骗了景老爷子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嫁进了景家,拿了巨额的彩礼,后来又因为跟宋氏的总裁牵扯不清,大概是偷了景家什么重要的资料吧,然后被扫地出门了,现在又做了景子墨的情人。”
“什么?”苏妍清的声音拔高了三个八度,她愤愤的说,“我们家萧然怎么会喜欢这种水性杨花的货色,celeste你是不是搞错了!”
“搞没有搞错,随便找个媒体记者来问问,不就行了?”
“不行,如果真的是很优秀的,我还能知难而退,要是她,我是绝对不可能放手的啊!萧然怎么可能喜欢这样的女人,莫不是被她给骗了!”
“别急,我觉得,你其实可以这样。”她悄声在苏清然耳畔说道。
……
萧然径直去夏浅的家接她,弄的夏浅还有些不好意思,跟陈慧解释了一句,陈慧却仿佛是秒懂了一般:“浅浅,跟你朋友玩的开心,不过别回家太晚了,对孩子不好。”
夏浅听到陈慧这样说,脸都红了。
两人一起上车,夏浅这才发现,萧然不仅是一身的名牌,他的车也换成了名贵的跑车,这好像跟之前给她感觉的那个儒雅的医生差距的越来越大了。
“口香糖需要吗?”
“不用了”
“车里贴的香精有安神的作用,对孩子没有事,你不用担心。”萧然体贴的解释说道。
“萧然,你回来是出差呢,还是在国内定居了?”
“恩,都算。”
“那挺好的,你女朋友呢,怎么没有一起过来?”
“夏浅,我听说你跟景子墨离婚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夏浅没有犹豫,她点头:“是真的。”
萧然显得更加诧异了:“既然都离婚了,为什么你还?”
“为什么我还大着肚子是吗?人这一生总是要犯些错误的,也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的。”
夏浅竟然这样坦然的说,这让萧然的心里更难受了,为什么夏浅那么傻。
一时之间,车厢内一片的沉寂,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一直到了饭店的门口,桐思颖和李奈度早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见萧然和夏浅是一起下车的,桐思颖没有太过惊讶:“萧然,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浅浅身后做护花使者啊。”
萧然把车钥匙给侍从,便有人把他的车开到了停车场。
这是萧然第一次和李奈度见面,他很绅士的伸出手:“听说你是个大慈善家,久仰大名。”
“我也常听思颖提到你,听说你们三个人的关系很好,如今见到,果然如此。”
“萧然,出了一趟国,怎么感觉你变的不一样了呢?文绉绉的啊。”她取笑着说道,已经去签夏浅的手,“浅浅,我感觉萧然其实是支潜力股,要不要考虑考虑他?”
第142章.一桌吃饭
桐思颖总是爱打趣,以前就是这样喜欢乱点鸳鸯谱,也不管当事人是不是高兴。她还自作主张的为桐少铭做过媒,只可惜那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夏浅对桐少铭根本就没那个心思,桐思颖也就是小打小闹,不会真把人弄的尴尬。
可是今天,却是头一遭,让两个当事人都有点尴尬,尤其是夏浅,她脸皮本来就薄,这么一来,红的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还是李奈度识大体,他立刻说:“思颖总是爱开小玩笑,不要介意,人都到齐了,先入座吧!”
桐思颖牵着夏浅的手,吐了吐舌头:“嘿嘿,你知道的,我是开玩笑,你现在肚子里有我的干儿子,哪里还有萧然的份啊,萧然你说是还是不是啊。”
“好了,别再取笑他了,萧然现在也找了女朋友,下次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可再不能这样说了,人家姑娘会不高兴的。”
“萧然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我怎么都不知道啊。”
萧然在后面跟着,似乎想事情有些心不在焉,桐思颖说了两三遍他才回过神来,答应着说道:“没有的事,只是普通朋友,还没到女朋友那个地步。”
到了饭店里,李奈度没有进包厢,反倒是跟大堂经理发生了点争执。
“贵酒店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吗?已经订好的位置难道也能改?”别看李奈度一副斯斯文文温和谦雅的态度,可那只是对桐思颖,该狠起来的时候,他比谁都狠。
“李奈度,到底是怎么回事?”桐思颖有些不乐意了,“我们这里还有个孕妇呢,到底怎么了?”
大堂经理是个三十开外的男人,他眼力劲很足,一眼就看出来几个客人也是难以得罪的角色,可是谁让人家的派头比他们还大呢,这件事,还真是难办了。
“萧先生,是这样的之前是订好了春包厢,给您办理的那个服务员也是新来的她不懂规矩,春包厢是景先生的私人包厢,这不刚好他也来了,要不,我们给你们换个僻静点的场所,你们看怎么样?”
“景先生,哪个景先生?”桐思颖嘴不饶人,听到景字便想到了景子墨,可是她没把这个说到面上来,“只有景先生是高贵的,我们就可以随便得罪了吗?”
“思颖,稍安勿躁你先带夏浅去旁边坐一会,处理好了,我再叫你。”萧然皱眉,“经理,那这件事,你就打算这么办了?”
“真不好意思,要不这样,你们这顿我请了,记在我账上可好?”
“算了,换个地方吧。”夏浅的声音缓缓响起,她略微显得有些疲惫,“反正大家现在也不是很饿。”
听到夏浅这样说来,经理更是卯足了气:“这位小姐的建议也可以,要不下次再来?我给你们打八折!”
“浅浅,你傻啊,凭什么景子墨就可以这样?景家有很了不起吗?你和他什么关系,他有应酬都不跟你说上一声?”
“思颖他跟我说过了,我忘了。”到了这个时候,夏浅还在帮景子墨说话。
就在这事态僵直不化的时候,有一个柔柔的声音响起:“怎么了,那么热闹?”
夏浅抬起头,看到那一抹浅黄色,犹如在风中摇曳的杨柳一般,化着精致的淡妆,美丽的就像是画上走下来的美人儿。
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心里有点酸楚,许紫萱总是那样的明艳照人,光芒万丈,而她,胖了,脸上还长了些小小的斑点,也是丑了。
紧跟在许紫萱身后的男人,就是这次争执的焦点,景子墨。
他看见夏浅的时候,眼中许是有点惊讶,但当视线移在夏浅旁边的萧然时,瞬间变的阴冷了。
收回视线,他冷冷说道;“什么事。”
“景先生,是这样的,之前这几位客人定了春包厢,但是不知道春包厢是您的,所以闹了些误会,景先生放心,我马上就解决。”
“好!”他点头,“太吵了。”
桐思颖看见许紫萱和景子墨同屏出现的时候,她气的是牙痒痒的,简直比当事人还要生气,她直接把夏浅往前面一挡:“景子墨,你老毛病又犯了吗?”
“夏浅,我和子墨只是凑巧遇到,你不要误会。”许紫萱柔柔的说道,她好像有点弱不禁风,手一直搭在额头上,身子也有些摇晃。
“许紫萱,你很能装啊,我就知道你回国来准没好事,又准备拆散我们家浅浅的姻缘了?”
“思颖!”夏浅脸色苍白,“我想回去了。”
“夏浅,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骨气呢?头抬起来,怕什么怕!”桐思颖轻声在她耳边说,“我们那么多人,还会怕他们两个?我早就跟你说了,要防着这个许紫萱,你看看,两个人又搅和在一起了。”
景子墨没有一句解释,甚至都没有问上夏浅一句,他对许紫萱说:“我们进去吧,这里交给他们来处理。”
“子墨,要不你跟夏浅解释解释吧,我们没什么。”
“解释什么?”他冷冷说道,“没必要跟无关紧要的人解释。”
一句无关紧要,夏浅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气全都被抽走了一般,从头上一直凉到了脚心,她略微有些摇晃,还是身后的萧然扶住了他,萧然声音传来:“景子墨,你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吗?”
景子墨手轻轻的放在许紫萱的肩膀上,然后转身走了。
……
回到春包厢,舒妍清急急忙忙站起来:“外面那么吵,是什么事?”
许紫萱摇头:“没什么事,酒店自己没有处理好,出了点差错,继续吃饭吧。”
景子墨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一直不好,阴沉着一张脸,那样的气场,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舒妍清也发现景子墨情绪不对,她就没有多嘴,低着头闷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