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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节
    小妹:“是谁?长得高不高?靓仔不靓仔?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几时结婚啊?阿爸阿妈知道吗???”
    其余人:“……………………”
    郭宰接了她的话,答:“长得挺高的,185。被不少人赞过靓仔。本地人。家景不好,会努力工作赚钱。你大姐同意结婚就结婚。程叔程姨还不知道。”
    其余人又:“……………………”
    安静了几秒,大妹笑了笑,对郭宰说:“那你要好好对大姐。”
    “就是,你个衰仔,以后好好对大姐,千万不要惹怒她,殃及池鱼。”小孖跟着笑说。
    郭宰抽根牙签扔他。
    大孖没说什么,拿起水杯朝郭宰的轻轻碰了碰,郭宰:“多谢。”
    小妹这时才反应过来,瞪着郭宰捂嘴大叫:“天!!原来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狗年行大运~~!心想事成~~!●v●
    第200章 第 200 章
    当了程心近三年地下男友,执大录取通知书一到手,郭宰就要求公开身份,讨个名正言顺的地位。
    程心没理由拒绝,甚至打算把他介绍给阿爸阿妈,郭宰却不同意了。
    他的理由很千篇一律的大男人,说什么个人水平与程心相差七八年,不奋斗些成绩出来,没颜面见未来外父外母。
    程心问他:“你要奋斗出什么成绩?”
    像她阿爸那样?拜托,那不仅要时间与能力建设,还得有运气。
    多少人干一行黄一行的?
    郭宰也知道要大富大贵之类纯粹狂言,外人听着就像吹水,特别不踏实,所以一时半会也回答不了。
    他扭扭捏捏,像不敢见家翁的丑妇,程心便作罢,心想,改天他想开了,要她给父母那边的认同,她就学他那样扭扭捏捏不答应,看他难受不难受。
    暑假结束前最后几天,一辆刷着“人人搬屋公司”的货车停泊在涌口程家门外。
    几个壮汉正听着阿爸的指挥搬运物件。
    大妹小妹将自己打包好的衣服杂物一样样搬出来。
    隔壁邻居路过,好奇打听:“你们要搬啊?”
    “嗯。”大妹礼貌地点点头。
    “搬去哪啊?”
    “北苑。”
    屋内二楼主人房,阿妈吩咐程心:“这些衣服都不要了,打包好捐出去吧。”
    “哦。”
    朝房内看了几眼,阿妈就下楼了。
    在家门口见工作人员正往车上运那几幅四季绣花图,阿妈皱起眉说:“这几幅东西都多少年了,破破旧旧还要搬来搬去?跟北苑的别墅风格一点都不搭,别要了。”
    阿爸道:“怎么不要?你多少年不绣花了,这算是你金盘洗手之作,搬去月球都要搬。”
    阿妈:“嗤,你这么怀旧,索性搬回康顺里住罢了,去什么北苑别墅。”
    阿爸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那边都装修几年了,再不住就旧。程意今年也上大学,她们半年才回家一次,家里剩我们两个,那肯定住北苑更加舒服方便。”他牵过阿妈的手,憧憬道:“比如饭后可以在别墅区里散步……”
    阿妈甩开他,小气唧唧地说:“散你个头,吃完饭我不用洗碗?”
    阿爸笑:“我洗咯。”
    阿妈一直不愿意搬去北苑,不过大事上一般拗不过阿爸,今年才动作,算是撑得久的了。
    楼上,程心将阿妈的旧衣服一件件收拾,见小妹的身影在门口闪过,她立即喊:“程意!进来帮忙!”
    小妹调头就走,程心补了句:“不进来我告诉阿爸!”
    小妹:“……”
    死死气进来,帮忙叠衣服。
    叠着叠着,小妹就不安分了,拿起阿妈的旧衣服一件件套上身,在全身镜前摆来摆去,沾沾自喜说:“大姐你看,我穿阿妈的衣服,大小正好呢!喂喂,好不好看?”
    程心瞥她一眼,“好,特别有80年代的味道,怀旧,老土。”
    小妹:“……”
    她又换了一件,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件是墨绿色长款风衣外套,款式放现今并不过时。
    “大姐,你以前见过阿妈穿这件衣服吗?我怎么无见过?”
    “几十年前,鬼记得。”
    小妹照着镜子摆款臭美,双手放身后,叉腰,交叠放腹前,又插在衣袋里。
    “咦?”她自言自语,“袋里有纸……”
    程心听见了,问:“是不是钱?拿出来瓜分了。”
    小妹把东西掏出来,是一片厚厚的,软软的又干干的纸,透着些蓝色字迹。
    这明显是跟衣服放水里洗过后的状态,而且感觉年代久远。
    她好奇地小心拆开,发现是几页信纸的模样。信上的字有水洗过后的朦胧,但笔画仍然清楚,很容易就能读入眼。
    小妹随手翻了页,展开随意浏览两眼开头,顿了顿,再往下看两行,她不看了,转手将信塞给程心。
    “垃圾直接扔!”程心起初不接,小妹塞了又塞,叫她看,她才没好气接过去,扬开,看见第一行字:
    这段日子我过得非常痛苦,我知道你在西安有人了……
    程心心跳猛然停止,双手立即垂下,抬起脸,不敢再将信看下去。
    脑里却不断重复那句话,来来回回,伴着轰轰隆隆的耳鸣声,敲击着脑膜,整个人陷入一片惊乱。
    尽管如此,她仍一叶知秋地猜到信里信外的全部故事。
    这份过来人的“聪明”与直觉,一点都不喜人,只带来强烈的惶然与久违的伤感。
    “大姐?”小妹逼不及待催:“怎么了?继续往下看啊。”
    她声音压得很低,且有些打颤。
    程心转过脸,不看她,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