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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切完蛋糕,简单说两句的时候,目光微微看向坐在那边的燕西爵。
    他始终都没看她,只是偶尔对身边的女子低眉倾听,又和旁边的薛南昱说两句。
    来了的同圈朋友其实很给她面子,看起来依旧把她当苏家大小姐对待,当然,她知道这都是看在燕西爵的面上。
    她端着果汁走到燕西爵挑眉坐的地方,笑了笑,“听说这个地方很难约,所以要谢谢四少了!”
    旁边的女子笑着,“苏小姐以前很少回国,不过一看确实漂亮呢,就是……你这用饮料代酒敬四少么?”
    苏安浅把目光转向燕西爵,因为他不让她喝酒。
    如果他这会儿坚持让她换成酒,她肯定也会喝的。
    男人没说话,只是端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目光不明的看了她,神色淡漠极了,半天也没动。
    她以为,他是真的要让她换成酒,心里不太是滋味,也只好准备把果汁放下。
    哪知道他却忽然一仰脖子喝了干净,杯子放在桌上,低低凉凉的一句:“感谢完了?别挡着我。”
    她身后有女孩在献唱,嗓音确实好听,只是不屑于当歌手罢了。
    “四少你可真坏!”一旁的女子拍了他一下,“我陪着呢,怎么能看别人?罚一杯!”
    燕西爵看了女人,微微勾了嘴角,竟然来者不拒的喝了。
    苏安浅一下子显得多余了,弄得好像这不是她的生日宴。
    不过想一想,如果不是中午闹了别扭,估计现在这个生日宴不会是这个场面。
    拿了果汁,她起了身,看了他,“那我就……不打扰了。”
    她转身之际,男人余光轻轻扫过,看到了几分酸涩,偏偏背影走得亭亭玉立。
    反正她就理解为是一帮人借着她过生日的机会聚一聚,所以,切完蛋糕,基本上没她什么事了。
    苏安浅几次从这边穿过人群去看沙发上的燕西爵,而他一直都只是和身边的人娱乐着的。
    大概是二十几分钟之后,陆晚歌从外边走进来,“浅浅身体不舒服就先走了,大伙儿继续玩!”
    这话大概也只是为了说给燕西爵听。
    沙发上,燕西爵低眉听着别人说话,神色却微微顿了一下,指尖的红酒停在桌边,过了两秒,又忽然全喝了。
    明承衍也走到了陆晚歌边上,“走吧。”
    陆晚歌瞥了他一眼,“这么多美女,不想挑一个?走这么早?”
    明承衍根本不搭理她的调侃,强制的牵着她往外走,她只好拧着眉,“我不准你去我那儿!”
    昨晚他就像个疯子一样一直守在她的公寓门口,一会儿打电话,一会儿按喇叭,弄得她不得不让他进门。
    明承衍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昨晚不是你请我进去的?我是碰你了还是吃你了?”
    确实,一整晚,他竟然可以不碰她,就只是拥着她睡觉,好像一辈子没睡过一样。
    回到她的公寓,陆晚歌拧眉,“睡个觉而已,你回你那儿不行吗?”
    明承衍换了鞋,淡淡的扯了嘴角,“听你这意思,是想做点超出睡觉的事,是么?”
    陆晚歌一噎,没说上来,瞪着他,看着他往浴室走,她才嚅嗫继续,鄙夷一句:“我他么就怀疑你不是智障就是那方面功能不全!”
    去哪儿不能睡?睡了吧,没点反应,虽然也不希望,但总觉得怪怪的。
    明承衍的脚步忽然停下,然后转过身看着她,“千万别怀疑我。”
    她还是盯着他,一直看着他走过来。
    明承衍伸手捏了她的下巴,微微一抬,但是刚要吻下去,她忽然伸手挡住,定定的盯着他问:“早上你跟爸在书房说的是不是依旧要弄掉魏家?”
    明承衍脸色阴了阴,“有这么担心苏钦辰?”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在你身上躺过的男人是我,这个时候在你家里的也是我,你是不是搞错了?”
    陆晚歌微微侧过脸躲开他的气息。
    这个动作却让冷脸很臭,但脾气一向还可以的明承衍变了脸,还就非要吻。
    “你干什么!”陆晚歌有些火,并不是多排斥他,而是他现在身上又是烟味又是酒味的,尤其是烟味,没有哪个女人不反感。
    她一挣扎,男人发了狠的吻下去,甚至带了点啃噬的味道,“怎么?现在不比以前了,不如当初偷偷摸摸来得有激情?”
    以前因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敢谈感情,但还是发生了那种事。
    陆晚歌睁眼盯着他,眼底有些痛,“明承衍,你就是个混蛋!当初那么的对我,现在还成了你这样侮辱我的得意之作了是吗?”
    他并没有因为她的委屈而停下,不断不断的吻。
    直到尝到咸涩才微微顿住,抬手抚过她湿滑的脸颊,薄唇回了些理智,松开她略微红肿的唇瓣。
    “别哭。”低低的声音,没有平时的冰冷和不耐,带着很难得的安抚。
    陆晚歌记得,小时候他最不能看她哭,谁要欺负她,就是在他头上拔毛。
    她依旧停不下来,明承衍不断的吻着她,没别的办法,又开始喊她的名字,“晚歌……”
    很温和,但是没有别的内容,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低低的喊着。
    在她停歇了的时候,他才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就因为我当初那么对你,所以我不想第二次也随随便便的要,但是……”
    但是现在他好像忍不了,也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