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治长叹一声后,便站在那里,望着漆黑的天幕,久久无语,也未移动分毫。
他可不是在这里‘望天兴叹’,而是在试着推衍。
直到天色渐白后,秦治这才缓缓的收回了目光。
这期间,秦治已经竭尽全力去推衍了一番,可无奈,他不过结丹,且并不擅长这推衍之术,所以他便是竭尽了全力,最后得出的结果,也是十分模糊的。而这个结果却是,秦家此番,是真的有一大劫已致了。但,秦家却并不会因此而血脉断绝。除此之外么,其他的情况,他秦治就真的无从得知了。
不过到底这个结果,还是给了秦治的心里一些安慰的。
说实在的,他是真的不想再耗费时间去管这些烂事了。当初秦可儿的那事,他出面处理了一番,于秦治心中而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一心向道,实在很烦这些有的没的的琐事来打扰他。
俗话说,任何的感情,都是需要经营的,哪怕是血肉亲情也一样。
而他离家多年,原本与他最亲近的人,早已经一一化作了黄土,便是还有那么零星的几个他认识的,也都不过是些眼熟的老人罢了,是根本谈不上亲近的。
且他自幼入山苦修,这百年多的时间里,几乎都不曾与家族来往,可以说是断了联系的。所以他对于秦家,是真的没什么归属感的。让他为秦家办事,秦治真心是极不情愿的。现在的秦家,他几乎不认识什么人了,百年沧桑,物是人非,早已不是当年模样了。对于这样一个陌生的秦家,秦治是真的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责任和义务的。
因为对于他而言,这个秦家已经分明是别人的家了啊!
家?什么是家?是那老房子吗?是那姓氏吗?还是那些他甚至都不曾见过的人?
不是,都不是!
家应该是有爱的地方。
家是可以停泊的港湾,家是会让人感到温暖的地方,家是可以给予人力量的地方。
这些,那个秦家,能给与他吗?不能!
家人在一起,才是家。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
那么家人又是什么?
那秦佑、秦策,他不过见过三两次。而在秦可儿这事前,他甚至根本没有见过他们。至于其他秦家人,他更是绝大多数都不曾蒙面。这样的一些人,排开血缘关系来看,不就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吗?这样的一群人,又哪里能称作是家人呢?
秦治越想越是心中烦躁不堪。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被了一个巨大的包袱。
仙路难,独身上路就已经许多磨难了,而若是负重前行,岂不要更废百倍之力?
原本在没有秦可儿这事前,秦治都还没有这种感觉。而当秦可儿那事发生后,秦治从接到秦佑发来的第一封求助传讯起,这才一点点的感觉到了这沉重的包袱。
思及此,秦治更是有些悔不当初啊!
一时念及家族,便伸了一把手,结果不但为此而……还更是因此就这样被缠上了……
“哎!”秦治再次无奈的长叹一声。而后摇摇头,封了洞府,接着,手一招,长虹自他脚下而起,秦治便踏着这长虹,冲天而起,向着秦家的方向,快速的飞了去。
落雁城中,接下来的几天里,秦谷珏、秦歌、舒玉白三人,倒成了一组雷打也不散的组合似的。
秦歌不论走到哪里,那秦谷珏都必然跟着她,以至于秦歌连躲回到乾门空间里头的机会都没有。而舒玉白则宣称是为了‘防止秦谷珏再设计欺负了秦歌’,然后就堂而皇之的变成了另外的一条尾巴,紧紧的跟着他们。
明明他们两个也是上宾,也都有自己的专属包厢,且舒玉白更是还有那么一群‘小弟’等着他去带领。可偏偏,这两人却都像是赖上了秦歌一般,就这么天天的跟着她,连自己的包厢也不去了。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中,他们二人更是直接放弃了自己的包厢,而赖在了秦歌的七号包厢中了。
而那金三两和殷昊,虽然不能天天跟着他们三个,但也是时不时的就找着各种各样的理由,就跑来‘叨扰一二’了。
金三两的脑袋转的快,脸皮也要厚一些,所以他要么就是端一大盘灵果,然后跑来说要给各位尊敬的上宾添置果盘,要么就是拎许多灵酒,跑来说请各位上宾畅饮……千奇百怪的借口层出不穷,而一旦放了他进到这上宾七号包厢里头,他就总有法子赖着不出去了,并且一混就混到了当天拍卖会结束。
而殷昊么,大概是想不出来这样千奇百怪的借口,所有他每次都是往门口一站,触动传音禁制后,就说要求见,那架势就像是说,若是不放他进去的话,他就能在这门口站一天似的。秦歌到底是对殷昊心存了一份感激,所以每每看他那么执着的站在门口,最后就都会忍不住就开门放了他进去,一而再再而三后,殷昊的胆子却竟然越来越大了似的。
对此秦谷珏起初也曾说过“放他们进来作甚?人多太吵!”
他更是还曾出手想要拘着秦歌,让她不能操控那红色令牌。可当他动手困住秦歌,让秦歌不能动弹后,秦歌便会露出一种,三分气恼、五分冰冷、两分你等着瞧的目光。然后就用这目光,死死的盯着秦谷珏,一动不动。
秦谷珏为了给秦歌当师傅,本就是用了手段的,所以他们这对师徒,从拜师之处开始,就是很不愉快的。
秦谷珏收徒的目的并不纯粹,他是为了沾这天禄身上的福气,所以才会硬要收了秦歌为徒的。别看着沾染福气之说,很有些虚无缥缈不着调的感觉,可这沾染福气之事,在修为越高的人眼中,就越是显得十分重要的。修仙一途,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而这福气多一些,运起好一些,就显得十分关键了。这大抵关乎机缘,关乎命数等等。是以秦谷珏对此绝对执着,所以便是如他这样的刚直之人,也难免俗的动了手脚。
可他到底是个心中坦荡的人,动了手脚后,心中难免就对秦歌怀有一份歉意。是以当秦歌这样看着他一动不动时,秦谷珏的心中就会不由得发虚,最后只好出手解开了释放到秦歌身上的术法。
每每重获自由后,秦歌便会毫不犹豫的打开禁制,放了殷昊和金三两进来,那举动就仿佛是跟秦谷珏在赌气一般。想看的书找不到?咳咳咳,这都不是事儿,推荐一个公众号,这儿有小姐姐帮你寻找,陪你尬聊!微信搜索热度网文或rd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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