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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两个人都超级开心,这种喜欢送送送的男人简直是人间瑰宝。
    韩复:“……”
    其实,从裴缜发信息叫他喊队友一起下来去吃饭时,他就能感觉到满满的关爱。餐厅里裴缜不遗余力哄他的朋友开心时,也默默的非常感动。
    直到看见口红——呜,好像有点太过梦幻了吧,而且为啥别人都有礼物?他却没有?
    哄别人的时候这不是很会哄吗?不是挺浪漫的吗?
    可像这种“他看到超过五秒的东西统统买下来”的总裁式霸气,为什么没有哄过他!
    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韩复接到了池姐的信息。
    【唉~果然好男人都有男朋友了。】
    正在思考要怎么回,池姐又发来一条。
    【老娘前阵子一直在想,还是你这样年轻的好,单纯可爱又好调教,老娘再婚一定照着你这样的小奶狗找。】
    韩复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回了。
    然后池姐跟着发来了第三条。
    【直到今天看到你男朋友。】
    【那才是理想型!老娘再婚得照着那样的找!还是成熟男人好!】
    韩复点点头,秒回。
    【池姐说得对!】
    作者有话要说:  原型是“五时姜茶”,觉得这个名字好暖。
    第62章 茜草
    因为单身妈妈这突然的一闹, pa组委会陷入鸡飞狗跳的焦头烂额。
    赞助商小红莓首先发声,希望belle不要偏袒、彻查此事。如果因丑闻影响pa公信力而侵犯到同为赞助商的小红莓和兰蕤的名誉, 两边可能就此问题提出相关诉讼。
    belle则表示荒谬, 要是因为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女人的几句疯话就去“彻查”,那岂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随便污蔑其他选手和评委?
    所以整件事情高层开会商量了几番,始终无解。
    而belle口中的“疯女人”,如今已经是pa五强之一。根本无所畏惧。
    赛事组以取消资格为威胁逼她道歉,她也只是嘲讽脸丢出了一句“呵呵”。
    不怂, 有什么可怂的?
    毕竟她可没有违规——按照pa取消选手资格的相关规定,规则上可没写不能公然质疑导师和其他选手, 反而是易长空那种涉嫌以不正当手段获取比赛内部信息的选手更加接近被除名的处分。
    更何况, 一共就只剩下5强了,这种时候还取消资格不得被观众喷死?
    最后赛事组被弄得无奈得很,只能在网上挂出了个声明, 严正谴责某些选手“信口开河”“无证据恶意抹黑评委和其他选手”。
    单身妈妈大号转发,高调表示“公道自在人心,反正暗箱操作别人也赢不了, 正面撕老娘不怕!”
    网上的反应是相信两边的都有,骂两边的都有, 粉丝和吃瓜群众一锅乱粥。各大平台讨论度居高不下,掐架掐到路人完全没眼看。
    ……
    那一周,高层开会、相关工作人员着找人删帖控评论,每天忙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作为事件中心人物之一,易长晴下榻宾馆也成天被狗仔偷围。
    只能连夜换了宾馆, 却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贝朗特·格拉斯来了。
    这人belle墨洛维老爷子的养子,名义上算是伊莉莎的“哥哥”,目前帮忙老爷子分管公司的部分业务。身为belle的高管,和公司金字塔尖的调香师易长晴在法国时也难免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过去几年里,这个贝朗特对易长晴可谓是敌意满满。
    易长晴一开始还不明就里,觉得自己没惹人家,后来听人点拨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他的存在挡到了贝朗特的路。
    难得belle两位亲生的大小姐都没有要继承家业的心,贝朗特身为唯一的养子,一早就挤破头去插手公司事务,整天变着法儿讨好老爷子,为了将来能顺利继位。
    本来已经占尽了高位,又没有什么竞争对手,看着前程一片光明之际,二小姐伊莉莎却突然公开在杂志上表示喜欢易长晴,想嫁给她做家庭主妇。
    努力了那么多年,周遭人都看在眼里,贝朗特一下子成了笑话。
    因为这要是伊莉莎和易长晴真结了婚,说不定比起空有野心没有才华的养子,那位天赋过人的亲女婿会更得老爷子的青睐。
    贝朗特从此那是恨易长晴恨得牙痒痒。
    背地里也偷摸污蔑、陷害了不少次,却一直没什么效果,现在终于等到了今天,整个人下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完全不见疲倦,只有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
    易长晴当然很厌烦他那得意忘形的模样,却也只能忍着咬了咬牙。
    因为,能说什么?
    那天在演播厅,面对女选手突如其来的指责,他还毫不犹豫地挺身护着弟弟易长空。
    因为他自认为很了解自己弟弟,易长空从小性格乖巧柔弱、非常听话,绝不会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直到那天回到酒店,易长空声泪俱下,跟他一个劲道歉说“对不起”。
    透题是事情竟然是真的。
    除那之外,还有很多更可怕的内幕,让人听着都心惊。
    然而易长空也是被胁迫的。
    他是被那个叫利扬天的男人给威胁了。
    易长晴想了一整夜,都始终想不通整件事情——他之前曾因为怀疑韩复的来历,在查那个姓杜的时候顺藤摸瓜摸到过利扬天,担心他会对裴缜不利,还特意去找过裴缜让他防着点。
    却没想到,他在替别人担心的时候,自己弟弟正在被利扬天威胁利用!
    可是为什么?
    ……利扬天对他弟弟下手总不会是个巧合吧?但如果是故意的,易长晴就完全理不清这其中的仇恨关系了。
    虽然同在法国,但他绝对从没招惹过利扬天,甚至说一度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不管当初在裴缜身边时还是后来在belle,他和利扬天甚至利扬天的父亲利叔都没有过任何交集。完全没有见过面,更没有说过一句话。
    还有一件想不通的事情,就是利扬天威胁易长空“合作”的理由,竟然是说他手里掌握有当年竹粟事件真相的证据。如果易长空不答应“合作,”他就要曝光此事让易长晴身败名裂。
    可是,当初竹粟的事情应该只是他跟裴缜之间的小秘密而已,姓利的又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
    ……
    “你先带那个小的出去,我还有些话想跟易长晴单独说。”
    贝朗特叫助理把哭泣的易长空带到外面的套房,掩了门,昂着头掩饰不住唇角的笑,问易长晴:“你现在打算要怎么办?”
    因为突发事件的舆论造成了品牌形象的严重损害,墨洛维老爷子非常不高兴。belle高层紧急开会,为了避嫌已经决定将把易长晴从pa导师组被撤换出去,由贝朗特过来暂代并负责处理后续的事情。
    站在易长晴的角度,其实如果为了维护名声的清白,对此本该据理力争。
    但他现在真的很混乱,前因后果厘不清楚。甚至觉得不让他当导师了也好,没有合约在身,他就不用待在s市。明天就可以赶最早的飞机回法国,找到那个利扬天质问他为什么害他弟弟。
    贝朗特:“其实说真的,易,将错就错也好吧?”
    他依旧挂着冷冷的笑意,轻蔑的浅色眸子居高临下看着易长晴,仿佛在看可怜的蝼蚁。
    “其实仔细想想,本来利扬天的计划一切都挺好的啊,马上你那个笨蛋弟弟就能pa出线、名利双收,成为新一代的金牌调香师了。可惜啊,被一个乱说话的笨女人给搅了局。”
    “好在,那个女人所有的指责都并没有实际上的证据。”
    “反正现在你也从导师的位置上下去了,干脆之后就在背后帮着你那个弟弟点儿,让他顺利出线、堵住那群人的嘴好了?”
    “这样不仅你自己的面子上说得过去、能保住公司里的职位,你弟弟也会有不错的前途,不是两全其美?”
    易长晴愕然抬眼。:“你的意思是……让我去给长空做枪手?!”
    贝朗特哈哈大笑:“我可没有逼你的意思啊,只是提个建议而已,谁让你现在姑且还算是belle的人,而我又要绞尽脑汁为belle的品牌形象着想呢?”
    “据我所知吧,易,你可也是放弃了好多东西,才好不容易爬到这一步的。肯定也不甘心就这么一切化为乌有重头来过吧,嗯?”
    易长晴咬紧了牙。
    贝朗特就更风凉了:“干嘛生气呢?我其实是在赞赏你啊,难得你有那么令人羡慕的调香技术,不借给自己弟弟用,难道还留给别人用吗?”
    ……
    ……
    上次pa在单身妈妈突然冲向镜头的直播神转折后,宣布停播一周。
    网上闹声简直沸反盈天,各种不满、各种阴谋论。
    但裴缜知道,这并不是网上嗷嗷叫的赛事组“肯定是怕了,想要冷处理事态”。而是pa的惯例一向如此。
    五强出现之后,后续的赛制会出现一些变化。
    选手们之后的积分只有一半还继续依靠比赛评分,另一半要则要依靠“卖出作品”多少来计算。
    也就是说,参赛选手们调制的香水,终于将要经过真正市场的检验。
    而这空出来的一周,其实就是留时间给选手们做产品筹划的——究竟什么主题的香能够在满足pa题目要求时最大程度地迎合市场,要求的绝不仅仅是技术,更多的是创意、品味还有资源的协调整合能力。
    而pa选手们要往外卖的香水作品,都是可以无限寻求外援。
    也就是说,选手如果有条件,甚至可以找到世界著名的调香大师帮忙评香、修改,做各种各样的广告宣传,让威尼斯最著名的玻璃厂家帮忙设计瓶子等等,以求产品最大程度上得到消费者的青睐。
    当然,没有背景的选手也不用担心因此而落下风,无数知名厂商早已虎视眈眈,就等着冲上来送各种资源。
    所以,本来这两周选手们都该特别忙。
    然而可能这次单身妈妈闹出的事让赛事组盲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北,竟然啥也没通知,5强选手就这么各自待家里没事做。
    ……
    韩复没事做,裴缜却有事做。
    那周周一,韩复的过敏终于好了,重新领略到了能闻到气味的人生是多么美好。
    以前,他从来不觉得嗅觉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东西。
    因为人这种生物吧,只要闭上眼睛马上就寸步难行,味道尝不到的话作为吃货的人生也彻底失去了意义,耳朵听不见同样会造成许多不便。可只有闻不到,不妨碍吃不妨碍喝的,乍一看好像对生活影响不大。
    直到找回来了,才发现原来能像一只真狗子一样没事搂着心上人东闻闻西闻闻的,埋头进去被他身上带着体温的味道所沾染,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