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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节
    最后心理医生提出移花接木疗法,简单说就是串改维娅的记忆,保留她与人欢爱的记忆,只是把与她欢爱的人变成她喜欢的男人,将噩梦变成美梦。
    维娅从没掩饰过对鹿游原的喜欢,所以鹿游原就成了最佳人选。
    维娅的父母来找鹿游原,乞求他帮助维娅,鹿游原觉得荒唐,最后还是念着费德勒的救命之恩和临终前的托付,答应陪他们演一出戏。
    再次催眠治疗之后,维娅那段噩梦般的记忆被篡改成和鹿游原一夜情,不过,她也只是有这个意识,其中的细节在她脑海里变得模糊。
    维娅父母给维娅的说法是她那晚喝醉了,被鹿游原带回去,然后两人发生了关系,维娅去问鹿游原,鹿游原沉默以对。
    不否认,是他唯一能做的。
    不久后,维娅被发现怀孕,她以此要求鹿游原娶他,鹿游原拒绝,狠狠当了一回不负责任的负心汉,维娅的母亲在她的牛奶中放了堕胎药,并买通医生说是她身体不好导致流产。
    整件事的过程就是这样。
    “很抱歉,我已经结婚了,有些事不再适合我去做。”鹿游原断然拒绝。
    “我知道你生气维娅绑架你的新娘,看在费德勒救过你的份上,你再帮帮她,如果费德勒还在世,看见维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心痛的。”维娅的母亲泪流满面,紧紧抓着鹿游原的胳膊,“阿姨求求你,你帮帮维娅,我就维娅这一个孩子,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的。”
    费德勒是维娅父母收养的孩子,与维娅青梅竹马,把维娅当至宝宠爱着,维娅的父母也很看好自己养大的男孩,乐意养子变女婿,维娅偏偏不愿意,执着地喜欢鹿游原。
    费德勒救过鹿游原,维娅的父母知道,他临终前请求鹿游原帮他照顾维娅,维娅的父母也知道。
    挟恩图报,非君子所为,他们也不想,可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维娅的行为,触到了鹿游原的逆鳞。
    鹿游原丝毫没有心软,轻轻拿开维娅母亲的双手,“我欠费德勒一命,五年前维娅因那件事精神崩溃寻死,我帮过她一次,救了她的命,算是还了欠费德勒的命,这五年来维娅有什么困难,我能帮的从不推拒,算是全了费德勒临终的托付。”
    “我对费德勒仁至义尽,我们关系好,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决定,如果他不能理解,我们的兄弟情义也就到这了。”
    “游原……”维娅的母亲眼底微顿,浮现失望和绝望。
    鹿游原起身,“维娅做的那件事,我可以帮忙说服景家不去追究,你们带她回美国好好治病,以后都别再让她来z国,我能做的,只有这个。”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维娅的母亲起身想追上去,被丈夫一把拉住,“算了,你再求他也没用。”
    “那怎么办?难道就看着女儿变成一个精神病吗?”维娅的母亲腿一软,跌在地上。
    维娅的父亲正要说话,兜里的手机骤响,听完电话里的话,他脸色一变,维娅的母亲瞧见,心底涌出一阵浓烈的不安,“是不是维娅出事了?”
    维娅的父亲老脸发白,“她……跳楼了……”
    维娅的母亲两眼一翻。
    第489章 :不要逼她(2更)
    鹿游原听到维娅跳楼的消息,默了一瞬。
    维娅如今的情况,景家就算不追究,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更何况精神病,并不能判刑,追究也没用,最多就是让维娅进精神病院。
    她并没有死,但也摔得半死,维娅的父母在她身体情况稳定之后,联系好了美国那边的心理专家,带她回家了。
    走之前,维娅的父母最后打电话向鹿游原请求帮助,鹿游原依然拒绝。
    有些事,既然决定了,就必须坚持,此时一时的心软,只会带来无穷的麻烦。
    他不是个怕麻烦的人,如果没有重逢景纷纷,他不介意帮个忙,只是现在,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不想给自己和景纷纷的感情路上徒添障碍,他们之间本就如履薄冰。
    景索索第二天就出院,景纷纷在医院里待了三天才回家。
    原本的婚假就这么变成了病假。
    又半个月后,她身上的伤才算好齐全,景索索在酒店办了派对为她庆祝,圈子里相熟的人都过来了,连怀着孩子的窦薇儿也过来凑了热闹。
    叶倾心难得休闲时候不带孩子出来玩,跟大家说说笑笑倒也轻松快意。
    酒过三巡,包厢气氛越来越燃,景索索提议玩成语接龙,谁接不上,谁就必须回答今晚的主角景纷纷的一个问题,问题范围不限,不管多隐私的事,只要景纷纷问出来,输的人都必须回答。
    在场的不少三十好几的老男人,这种小孩子家家的游戏,他们不感兴趣,只是气氛好,他们不介意陪这帮小姑娘玩一玩。
    第一轮,窦薇儿输了,景纷纷问道:“你肚子里的男孩还是女孩?”
    问题一出,景索索唏嘘一声,“姐,你问的这是什么呀?没意思。”
    景纷纷摊手,“我只能想得到这个,要不下次你来问。”
    景索索龇牙笑:“好啊好啊。”
    第二轮,程玉侬没接上,景索索盯着他看了片刻,眼珠子一转,“你心底藏得最深的秘密是什么?”
    程玉侬右手转着高脚杯,暗红色的酒液漾起圈圈波纹。
    他歪嘴笑了一下,道:“大约是曾经爱上一个不能爱的女人。”
    景索索一下子来了兴致,两眼放着光,“谁?我认识吗?”
    程玉侬朝景索索一笑,“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景索索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泄气道:“真小气。”不过下一瞬又重新燃起希望,“你下一次输了就要回答。”
    程玉侬漫不经心:“那就等我输了再说吧。”
    可惜接下来,程玉侬开了挂似的一次没输过,有时候景索索故意为难,说些刁钻的成语,程玉侬居然都接得上。
    派对接近尾声,宋羡鱼忽然说:“哎你们谁还有没对象的好朋友、好闺蜜什么的,给我大哥介绍一个,我大哥至今还单着呢。”
    之前她撮合程玉侬和宋久,两人接触了几次,程玉侬没对宋久擦出火花,宋羡鱼不得不转移目标。
    叶倾心身边就那么几个人,朋友关系网很简单,不是有对象了就是程玉侬没看上的,窦薇儿和景索索、景纷纷身边倒是有一两个,宋羡鱼当场就定了时间地点给程玉侬办相亲宴,让景家两姐妹和窦薇儿把人带过来。
    程玉侬揉着眉心,“不是赛天仙的美女不要。”
    景索索、景纷纷和窦薇儿齐齐白了他一眼。
    八点多,散了派对,各自回家。
    景博渊喝了点酒,叶倾心开车,她做完月子慢慢地克服内心的阴影试着重新捡起方向盘,两个多月下来成效不错。
    “你知道程玉侬嘴里的那个女人是谁吗?”叶倾心不是个喜欢八卦的人,却被程玉侬勾起了好奇心,他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睛有一瞬间变得极其幽深,似乎里面写满了故事。
    “想知道?”景博渊手伸过来,落在她大腿上,“看心情,你若是让我心情好了,没准会告诉你。”
    叶倾心:“……算了,忽然不那么想知道了。”
    “是吗?”景博渊手指拨弄她,“我倒是十分想告诉你。”
    叶倾心:“……”
    另一边,鹿游原的车和程如玉的车一前一后停在景家大宅门口。
    景索索有些醉,程如玉送她进去。
    景纷纷没喝酒,跟鹿游原道了别,就想推车门下去。
    鹿游原拉住她,“纷纷,我跟家里商量过,婚礼在年后举行,你若觉得可以,我明天来和岳父岳母提。”
    景纷纷:“再说吧,刚发生那样的事,我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这是借口,鹿游原怎会听不出来。
    “纷纷,你……”
    “我累了游原,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言罢,景纷纷挣脱他的手,推门下车,关车门前,她探头进来,“回去早些睡,晚安。”
    程如玉的车开走之后,鹿游原降下车窗,初秋的夜晚,空气如水般凉,路灯下飞舞着残喘的蚊虫。
    路上没有行人,四周十分静谧,鹿游原点了根烟,一口一口抽着,视线落向远处鹿家的大门。
    他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以前他以‘活得精彩一点给程如玉看’为劝,一时迷惑住景纷纷,让她相信和他结婚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合作。
    现在她放下程如玉了,似乎连意识都清醒了许多。
    鹿游原能感觉到景纷纷在回避他,以前她与他也不算亲厚,他此时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疏离感,那种随时可能失去她的感觉,叫他抓狂。
    良久,借着烟草味压下心底的烦躁,鹿游原想,给她点时间吧,不要逼她。
    第490章 :窦薇儿的婚礼(1)(1更)
    距离贺际帆和窦薇儿的婚礼还有三天。
    叶倾心提前把给她的新婚礼物送到碧云别墅。
    两人坐下聊了没多久,窦薇儿接到婶婶的电话,她盯着手机屏看了片刻,才接听,“喂。”语气疏离。
    “薇儿,我们听说你十五号举行婚礼,我打算明天跟你叔叔坐火车去京城,女孩子的婚礼一生就这一次,怎么能没有娘家人出席?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你丢人。”
    窦薇儿结婚,犹豫过要不要告诉叔叔婶婶,最后决定不告诉他们,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提款机,即便他们知道她结婚又如何?他们也不会真心祝福她。
    “你们怎么知道?”老家和京城相隔十万八千里,叔叔婶婶在京城又没有什么熟人。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们了,薇儿啊,你该不会是嫌弃我们家穷,不想我们出席你的婚礼吧?薇儿你可别忘了,我们家再穷,也是你长大的地方。”窦母两句话没说,声音尖锐起来。
    窦薇儿心下一阵烦躁:“婶婶,我从小跟你生活在一起,彼此都了解,又何必在这装好婶婶呢?说吧,你究竟想怎样?我的婚礼没有预留你们的席位。”
    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窦薇儿看婶婶演戏看够了,以前顾念着奶奶,她容忍,现在,她连看戏的理由都没有了。
    “淼淼病了,医生说要二十万。”窦母默了一下,来了这么一句。
    “呵。”窦薇儿气笑,“婶婶,淼淼是你的亲孙子,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为了钱咒他生病?”
    “我又没说谎!”窦母被说得不高兴了,嚷嚷道:“淼淼确实病了,你到底给不给钱?不过就二十万,你少买一个包这钱就有了,真是越有钱越小气。”
    听婶婶这语气,窦薇儿就知道淼淼没事。
    “婶婶,没听说过靠山山倒的话?以后,你们需要用钱,就自己想办法吧,别再来找我。”说完这句,不等婶婶再说什么,窦薇儿直接挂了电话。
    叶倾心放下茶杯,“你婶婶又找你要钱了?”
    窦薇儿闭眼平复下心情,“不理她,再像以前那样纵容,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们。”她笑着转移话题:“刚才我说的那个名字怎么样?贺归远,意境开阔深远,或者是贺随川,与州州的贺池州很般配,一看就是兄弟俩。”
    “都挺不错。”叶倾心道:“你说我当时给闺女取名字怎么没想起来翻翻古诗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