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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李茉在家,听到陈少绕的电话时,叉了会儿腰。
    “他是不是又惹梁月生气了,搞不定要我来哄?”
    陈少绕毫不客气:“人家媳妇,要你来哄?”
    李茉要毕业了,最近忙着找工作。
    她是学表演出生,有陈少绕这个大粗腿在,资源倒是不愁,不过李茉的脾气彻底是被他惯得无法无天。
    看剧组导演不顺眼,不去。看剧组演员不顺眼,不去,看剧本不顺眼,不去。
    陈少绕好不容易给她接了个还算不错的女一号,刚拍没两天就被人导演打电话求着送回来。
    陈少绕回来一问是怎么回事,李茉居然比导演还生气。
    “我是去拍戏的,又不是陪酒的,进剧组一个星期,我陪投资商吃了五顿饭!”
    在这个圈子里,确实有这样的风气。
    这次就当不算李茉的错,于是陈少绕又给她接了部剧。
    没过两天,被导演的人亲自开车送回来,这次导演连电话都没给他打。
    问李茉是怎么回事,结果她气焰很盛地说:“导演骚扰剧组一个女孩,被我打了!”
    陈少绕:“!!!”
    李茉性情直,好坏善恶分的太清楚,在她眼里导演这种摸人人,给人递房卡的行为就是坏蛋。
    陈少绕被她一套歪理讲得头疼,又没办法给她讲所谓的潜规则,只能亲自给导演那边打电话道歉去。
    所以这次来小院,陈少绕是对梁月抱有重大托付来的,他自己是管不了的。
    李茉一过来,小院里简直像是炸了锅一样热闹。
    李茉就是个被放出笼的哈士奇,带着梁月漫山遍野的疯玩。
    秦野坐在楼下大厅,看着最近小院里的营业账本,对比了去年这个季度,营业额上涨了不少,几乎天天都客满。
    随意地扫了一眼登记名单,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
    陈珏。上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梁月的电话里。
    他从三月份开始,在小院订下一间房,一直持续到现在。
    发小正好从楼上下来,秦野:“陈珏这个客人你有没有印象?”
    发小:“有,订了一个多月的房间,从来没来住过。”
    小院的房间不算便宜,说完感叹了一句:“有钱人的世界真是不懂。”
    留下的信息里面,有陈珏的身份证号和手机号,秦野记了下来。
    到了傍晚,梁月她们才从外面回来。
    晚上一起在院子里吃晚饭,山上比山下要清冷,秦野下午回家时给梁月拿了几件厚外套,又收拾些日常的用品。
    一直到晚上,梁月才突然想起自己的小热带鱼。
    赶紧跑回到车里看,被秦野伸手拉了回去:“干什么去?”
    梁月:“我的鱼,还在车上。”
    秦野:“拿下来了,在院子里的大水缸里养着。”
    梁月不放心,非央求秦野带她下去看看。
    秦野大晚上的,禁不住她软声软气的求,拿着手电筒陪她下去看鱼。
    秦野也没养过热带鱼,想着反正都是鱼,放水里就行了。
    但是山上温度低,鱼缸又是在外面,果然一缸的鱼都冻得翻肚皮了。
    梁月蹲在鱼缸旁边,纳闷:“怎么翻肚皮了?”
    秦野语气镇定:“睡了吧。”
    梁月想拿手指戳,被秦野打了一下手:“戳醒了,你哄睡觉?”
    梁月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但秦野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
    山上夜里风大,梁月被冻得抖了一下:“会不会冻死?”
    秦野睁眼说瞎话:“不会。”
    两人一起回到楼上,趁梁月洗澡的功夫,秦野打电话给刘忻。
    “明天带几条热带鱼来山上。”
    刘忻奇怪,但没多问:“几条?”
    秦野大概估算了一下:“十条吧。”
    “再搬个养热带鱼的水箱上来。”
    刘忻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观赏用的热带鱼?”
    秦野:“不然?”
    刘忻以为秦野说的是,热的带鱼,煮熟了的那种。
    梁月从浴室出来,见秦野盯着自己,一下就想起那事。
    往后退了两步,离床远了点。
    “你去洗澡?”
    秦野跨步进去,走到梁月身边时,撂下一句话:“去床上等我。”
    梁月觉得今晚可能跑不掉:“.…….”
    秦野十分钟不到结束,而梁月在床上试图十分钟入睡,但没有成功。
    大灯被熄掉,秦野打开床头两盏浅浅的小灯,灯光昏黄,洒在梁月的头发上,脸颊上,让秦野心里喜欢。
    梁月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生怕秦野发现她没睡着。
    但她颤动的睫毛,早就暴露了。
    秦野低笑了一声,低头去亲她脸颊。
    梁月吓得,脸都憋红了。
    秦野捏了捏:“别装了。”
    见她没反应,大手解开她睡衣带子。手掌划上他胸前柔嫩的皮肤。
    梁月啊了一声,伸手捉住他在胸前乱摸的手,气:“你怎么这样呀?”
    秦野故作粗鲁地在她胸前掐了一把:“我哪样?”
    他手劲儿大,在她胸前又捏又揉,梁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们不是刚那个过吗?”
    梁月的刚还是结婚的那晚,至今已经过去十多天的时间。
    秦野:“你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
    梁月:“今晚呀?”
    秦野:“那你下顿可以半个月后再吃么?”
    梁月:“.……”
    “这能一样吗?”
    秦野:“哪里不一样?食色性也。人的生命离不开两件大事,饮食和男女。”
    梁月:“谁说的?”
    秦野:“孔子。”
    梁月:“.……”
    继续狡辩:“那你今晚就不能饿一顿吗?
    秦野何止饿了一顿,已经饿了十几天了。
    哄她:“等做完再饿。”
    趁她不注意,秦野褪了她的睡衣,大手握在他的腰肢上,深深地嵌在床上,然后随着床铺一起凹陷下去。
    梁月不是不许秦野做这事,她不明白男女之间的爱情和性是分不开的。
    因为喜欢,才会想占有彼此,因为性才会爱的更深。
    人都是有欲望,秦野喜欢梁月不是单纯喜欢她的身体,但是他爱的越深,想得到就越多,包括身体。
    但是梁月却把爱情和性分割开来,在她看来,爱情是不能用性去替代的,甚至两者都不能沾染上关系,一旦沾染上爱情就变得不纯碎。
    每次秦野上床,都要听梁月讲这么一番大道理。
    秦野一般都是屏蔽的,要么直接堵住梁月的嘴,要么直接把她操的说不出话来,高潮的时候,还得非要逼着梁月说喜欢这种事。
    梁月被他气得又哭又难受,昧着良心说了不少好听的话。
    折腾到夜里,秦野放她去睡。
    他起身又去冲了一把,两人刚结婚,秦野还是比较克制,虽然折腾的久,大多数时间秦野都用在对梁月安抚的前戏上面。
    梁月对这事没什么好印象,秦野做起来更是不敢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感觉,只要让梁月适应一会儿,下面就不会太排斥他。
    回到床上,秦野把她抱在怀里。
    下巴上新冒了些胡茬出来,他亲了亲梁月的脸颊,惹得她不快。
    脑袋左右晃了晃,但又躲不掉。
    秦野一个人在黑暗里,怀里抱着个宝贝儿,逗了梁月好久。
    直到把人逗醒了,又哄她睡觉。
    第二天一早,梁月起来就看到楼下大厅放着的鱼缸,绕着转了两圈。
    秦野从外面跑步回来:“这不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