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掣肘地,带着谢氏,创造出更加辉煌的未来吗?
这份诱惑,真的可太大了。
谢淇奥挂掉电话以后,思虑了再三,还是点开了那封在屏幕上不住跳动的小信封。
………………
都说人高兴的时候,哪怕是看见垃圾桶,都能从中看出行为艺术来。
宴灯觉得这话深有道理。
跟谢辞声谈恋爱以后,他觉得每天都是开心的,甚至是有时候一觉睡醒,脸颊都有点僵,嗯,睡梦里笑僵的。
哪怕是为了替《蜉蝣传》打宣传,顶着凌冽的寒风,在全国各地到处跑,也没有降低他一丝一毫的好心情。
唔……
就算是被谢坤派人来“请”他见一面,“邀请”的手法略微粗暴了些,宴灯也没有怎么生气。嗯,反正他当时把那群保镖是打的鼻青脸肿,有气当场就出了。
面对这个人到中年也依旧俊朗挺拔的男人,在对方冰冷厌恶的视线中,宴灯泰然自若,点了一杯奶茶,慢慢地喝着,神态无比惬意。
敌不动我不动嘛,你“请”我过来的,就得你先开口说话。
于是,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一个满身贵气的中老年人脸色阴沉地瞪着一个姿容俊秀老神在在的年轻人,而且这年轻人长的真帅啊,好像还是个明星?
唔……
难不成,是有钱大佬想要潜规则小明星,以势压人,小明星却很有骨气地表示拒绝,从而激怒了对方?
再次送奶茶过来的服务生暗戳戳地开着脑洞离开以后,谢坤终于开口了。
“你要多少钱?”
“……”宴灯差点一口奶茶喷对面人脸上。
他惊了,真的惊了。
之前跟谢辞声说,携家人会不会拿钱拿支票来打发他,那都是开玩笑的。里肯定是怎么夸张狗血怎么来啊,但是,现实中哪有脑残会去给自己儿子的对象给钱,买对象离开儿子的?
万万没想到,世界上还真有这样的脑残。
宴灯忽然有点庆幸,庆幸这位以前对他的谢哥没有亲近过关爱过,要不然,现在的谢哥肯定不会这么优秀,说不定还会被传染上脑残这一病毒。
鉴于这位请人的态度不够友好,宴灯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你怎么能拿肮脏的臭钱来玷污我真挚纯洁美好的爱情”的表情,眼泪欲落未落,肩膀微微耸动颤抖,红着眼圈,哽咽道:“在您的眼中,可能我就是一个污点,不要脸地攀附辞声,我是渺小的卑微的见不得人的。可是!”
宴灯忽然提高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呀!您这样用金钱来侮辱我纯洁的爱情,离间我们,想要拆散我们,真的是太卑鄙太龌龊了!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一番作态,将一个很有骨气,受到侮辱的年轻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来啊,互相伤害啊,看我不恶心死你!
谢坤被惊了一跳,刚要呵斥宴灯的失态,就看见宴灯忽然打出一个暂停的手势,然后整个人瞬间变回正常的样子,起身走到绿植做成的屏风后面去了。
“……”
这段时间,宴灯一直觉得有人若有似无地盯着他,不管他走到哪儿,那股视线都如影随形,可当他找过去的时候,却找不见人了。
本来,他以为是谁家报社搞了个什么退役兵王之类的牛逼人物当狗仔了,才能这么敏锐地发现他的行动,从而在第一时间避开。
就在刚刚,他跟那儿唱念做打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有一股灼热的感情强烈的视线从绿植背后穿过来,落在他的身上。
甚至,他都听见了对方急促的呼吸声。
宴灯赶忙停下表演,跑过去一看,只见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正红着眼睛,像个大壁虎似的趴在绿植屏风上面,透过缝隙朝他和谢坤落座的地方看呢。
最尴尬的是,这位还是熟人,方珺珺。
见到宴灯,方珺珺也有一瞬间的尴尬,她僵硬地从屏风上下来,拍了拍,拉扯了一下衣襟,摸了摸鬓角的头发,涨红着脸,一眼又一眼偷觑着宴灯。
“……阿姨,您这是?”
宴灯简直哭笑不得,他看了一眼挂在方珺珺脖子上的望远镜,总算是知道为啥最近总觉得某个方向有人在看他,等他跑过去却找不到窥探的人。
本以为是兵王退役微生活所迫去当了娱记,没想到是这位阿姨,拿着望远镜全程追踪。
方珺珺见宴灯态度平和地跟她说话,既没有排斥她,也不曾对她跟踪的行径表示出厌恶,她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然后,她抬起头,近乎贪婪地看着宴灯,嘴巴开合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你……”
“您……”
“你先说。”
“您先说吧。”
俩人沉默对视片刻,异口同声道。
“阿姨,您是长辈,还是您先说吧。”宴灯看着对方快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从兜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方珺珺接过纸巾不舍得擦,小心翼翼地揣到了小坤包里。那么精致的一个女人,抬起手随便抹了一把眼睛,吸了吸鼻子道:“我之前吓到你了,是不是?你放心,我没疯,也没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当时就是被冲着了。前段时间去美国,在那边调养了一段时间,我现在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