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每天晚上都会钻进他的卧室来,逼迫他穿上那些一看就充满淫糜色彩的女装,然后狠狠地侵犯他。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小姑娘,一个天不怕地不怕,勇敢正义的小仙女。
小姑娘告诉他:我来保护你了,你不要怕!以后要是这个叔叔过来了,你害怕就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来帮你应付他。
路攀给这个勇敢的像个保护神一样的小姑娘,取了一个名字,晓晓。
“闭嘴闭嘴闭嘴!”这次崩溃的人换成了路晓晓。
她捂着耳朵尖叫了起来,眼泪含在眼眶里,却没有流下来,看上去整个人都悲伤到了极点的样子。
这个人,凭什么……
他该死该死该死!
最该死的人,就是他啊!
“别过去!小攀,你别过去!”
路攀笑着摇了摇头,他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向路晓晓示意自己没有想要伤害她的意思。
然后,慢慢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轻轻地摸了摸对方的头顶。
“晓晓,我是真的爱你的。”或许,从你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爱上你了。
说完话,手腕一扯,砍刀从脖子上狠狠地划过。
鲜血喷溅出来,溅了路晓晓满头满脸。
她愣怔地看着躺在地上失去气息的路攀,先是傻傻地笑了笑,而后,在路攀的尸体和白色的房间一点点化作星光的时候,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
“卡!”
林璀激动地看着监控显示器,眼神里满满都是无法置信的亮光,她一个劲儿地念叨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众人彻底被宴灯的演技折服,无法自控地一起鼓掌的时候,只有谢辞声捞起一旁的毯子,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把毯子朝着宴灯兜头罩了下去,然后把杯子递到了宴灯嘴边。
宴灯还有点迷茫,不停地打着哭嗝,刚刚哭的太撕心裂肺了。
“热可可,我加了好多牛奶和糖,喝点。”
他乖巧地张开嘴,任由谢辞声把可可给他灌进嘴里,喝了几大口之后,他凑过去,靠在谢辞声的怀里,安静地听着对方有力的心跳。
不一会儿,就彻底从路攀和路晓晓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嘿嘿,谢哥,我演的怎么样?”
谢辞声把手递给宴灯看,上面一层亮晶晶的汗水,“我都看的一手冷汗了,你说演的怎么样?”
这不是假话,实际上,从开始看这一幕戏开始,谢辞声的心就吊的高高的。
这是一场情绪爆发非常激烈的戏,而宴灯要先演完路攀的全部戏份,然后,再切换到路晓晓的模式,去演女主角的戏份。
中途还穿插着不少,宴灯演李旭飞,演江远,甚至演那些小配角的戏份。
这对于人的精神状态考验,简直是一种可怕的割裂和伤害。
之前看到宴灯对着替身,在演路攀戏份的时候,突然一半脸是模拟祝凯奇的江远模式,一半脸是自己的路攀模式,好好的一张脸,居然有了两个灵魂同时出现在脸上的感觉。
那个时候,谢辞声的担忧飙到了顶点。
作为同样一名优秀的演员,他明白这样的表演到底有多艰难,也明白宴灯是在突破,在挑战自己的极限,是想要更上一层楼。可是,作为宴灯的爱人,他根本停不下来这份担心,那群人看着宴灯表演惊艳到头皮发麻合不拢嘴的时候,谢辞声必须要握紧拳头,把指甲掐进肉里,才能阻止自己上前打断宴灯表演的冲动。
宴灯看出来谢辞声的担忧和恐惧了,他笑着摸了摸谢辞声的脸,轻声道:“谢哥,我觉得,我现在在演技上,绝对跟你势均力敌,是同样的水准了。你要加油哦,要不然很快就被我超过了呢。”
“好的,我不会松懈的,我会一直一直努力,保持跟你势均力敌的状态的。”
宴灯靠在谢辞声怀里,休息了半天,觉得自己好像又充满电了。
他想着谢辞声那天答应他的吃肉约定,拍了拍身上的土,一骨碌爬起来,冲林璀喊道:“导演,是不是还有最后一场戏,咱们就杀青了?”
林璀还沉浸在宴灯之前的表演中,抱着显示器看了一遍又一遍,根本停不下来。
直到宴灯来到她身边,又扯着嗓子喊了两遍,她才反应过来,然后拉着宴灯的手,哽咽道:“谢谢你,宴灯,谢谢你给出这么棒的表演!”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样一幕堪称世界级水准的表演片段,居然在她的手下,诞生了!
此刻,林璀无比庆幸,庆幸自己当初认定了宴灯来主演;庆幸自己抠出钱来,多买了两台摄像机;庆幸自己向来喜欢抠细节的习惯,在开拍这场戏之前,把所有的摄像机都用上,在能布置机位的地方都布置上了。
才能保证这样一出让观者头皮发麻的经典片段,就这么没有错过一丝细节地,被拍了下来!
宴灯赶忙给林璀拍了拍背,免得这位激动过头,背过气去。
“那啥,林导,你看大家为了电影也忙了快三个月了,都累了。再说了,你不是还打算把电影送选三个月后的国内三金电影节吗?这剪辑啦,配音啦,后期啦,特效啦,做起来都很费事的。咱们早弄一天,是一天啊。正好,我谢哥今天在,咱们要不就把最后一场戏,也顺道给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