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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她开心死了,抓着他的手臂又叫又跳。
    南嘉树笑,“赶紧走!文学那边肯定也有一把钥匙!”
    “嗯嗯!gate e就是选all的那个门!”
    说着她就往通道外跑去,南嘉树跟在后面,看这一路上蔫了吧唧的小丫头此刻像一只挣了笼子的小鸟,欢快得把他都感染了,激动得好像赢了房子赢了地,心里笑骂:小财迷,这下也不困了!
    来的时候觉得绕了相当的距离,可往回跑却很快,到诺亚方舟那一题,直接往e门去。
    e门是迷宫最北面的出口,假山石修建得古城堡一样,左右两边分别有十二级台阶通上平台式矮城墙,城墙护卫,大门上挂着硕大的铜锁。此刻城墙边占着领队常勇和殷倩,等着优胜者从两边赶来。
    城堡前已经聚集了几乎所有参加游戏的人。有的是在题目的指引下找到了大门,可是没有钥匙,空欢喜一场;还有的,干脆连门都没找到,在撞了死胡同后被指点到了这里。
    比赛接近尾声,苗伊刚跑到近前,里面已经在欢呼。等她转过通道,就有人看到她手里的钥匙喊,“这里,这里也有钥匙!”
    “啊!伊伊!是伊伊!”立刻听到刘媛的声音,“伊伊拿到钥匙了!快点啊,阿语这边已经来了!!”
    文学与圣经,比到最后,几乎所有西语组的人都选择了圣经,而阿语组的选择了文学。苗伊一看,阿语组拿到钥匙的是今年七月刚从s大毕业的一个男生。
    男生也看到了她,本来就比她早一步到,此刻更加快了速度,苗伊才刚刚跑到城墙下,他已经拐到左边冲上台阶。
    “苗儿!!”
    身后一声,苗伊一愣,就在她愣神的一刹那,两只强壮的胳膊一把将她揽住抱了起来!怀中一秒钟都没有停歇,直接挺腰举了起来,将人托上了平台!
    这种力量,这种速度,几秒之内就完成!
    “啊!~!”人群一阵惊呼。
    苗伊翻身就冲到门前,在那个男生冲过来时,钥匙已经插了进去,用力一推,门,开了。
    “啊啊啊!!”
    台下群情激奋,有笑的,有叫的。
    “不行吧,这是作弊啊!”阿语组的人叫,“组长!裁判得公正,苗伊根本没有走台阶!!”
    “上了城墙就好啊,又没有说要哪种姿势!”西语组据理力争!
    “靠!那也得自己上吧,抱上去的也算啊?欺负人家是单身狗啊??”
    “哟,说的好像不是单身狗就能抱上去似的。”
    “哈哈……”
    大家一边争一边笑,闹得不亦乐乎。
    有人看着那位大块头的“罪魁祸首”:丝毫不觉得自己搅局,抱着肩,微笑地看着台上,悠然自若。
    “不行啊,南工,你头一次来就非要赢我们一套锅啊??”
    “不捐就算了,居然还要赢,也是太过分了!”
    听人们闹,常勇笑着问殷倩,“你看呢?”
    殷倩瞥一眼台下,笑笑,“你决定吧。”
    常勇走到台前,“这次趣味竞赛是关于文学和圣经,至于刚才那一幕,我觉得很适合西语那句,”略略停顿,手一挥,“oh!my!god!!”
    “哈哈……”太特么恰如其分了!再配上常勇带了阿语腔调的英文,大家笑死了。
    “其实这次比赛最主要的是关于钥匙和门,当然我们裁判组也没想到还有这种外来助力。但是既然这次活动邀请亲友一起参加,解题过程可以参与,那上平台当然也可以参与。所以,我宣布,此次比赛的优胜者是:西语组的苗伊!”
    “耶!!”西语组开心地叫,不知谁起了头,异口同声:“when she opens, no one will shut!!”(当她打开,没有人能关上)
    拿到优胜礼券,苗伊开心得不得了,看台下,小叔叔也在笑。她转身要下台阶,他张开了手臂。
    苗伊犹豫了一下,走过去,俯身。大手握了她的腰接进怀中,像很多年前,他打球回来的那个下午。
    第20章
    迄今为止, 南嘉树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比赛,专业的,体能的, 奖项大大小小, 可就连业余拳赛拿到金腰带都没这套锅让他这么自豪,荣耀感简直就是带着金光从头到底。
    小丫头特别开心,拿着那张礼券反复研究, 脸蛋儿红扑扑的,“漂亮的厨具会让人很有烧菜的感觉, 也会特别好吃!你看, 里面还有一只小奶锅, 可以给外婆热牛奶, 微波炉总是热不均匀。”
    小的时候娇得洗小脚都不会, 弄一身的水, 现在倒像个小煮妇了。南嘉树忽然想起那天重逢, 她在昏暗的灯光下刮鱼鳞, 叶子端一样修长白嫩的手指,很不协调。
    “说的好像很会做似的。”
    “我会做菜呢, 做的很好吃。”
    “哪天做给我尝尝?”
    她笑,居然连个头都没舍得点,南嘉树恨,摁了她的小脑袋揉搓了一下。
    回去依然是骑自行车, 这一次, 她没有再困得靠过来, 可还是不肯出力,他偶尔回头看她一眼,她也探出头看看他,一副理所当然、无辜的小样子。
    南嘉树笑,明明长大了,可这一点重量在他身上居然感觉不比小时候多多少,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抡起来转圈。
    ……
    一下午huo dong,回到酒店已经五点多了,领队常勇组织大家领取行礼,行政部陆菁就近在一边发房卡。翻译社提前预定,为了方便大家一起huo dong,统一安排在了七楼。
    排队的时候,南嘉树让她在一边等着,他去取,可苗伊不肯,一起排在队伍里。
    队不长,心里很忐忑。她的房间社里是订了的,应该不会不给她吧?这样不是给社里浪费钱?
    两个人的包是一个号码,他一把拎起来挎在肩上,苗伊都没来得及伸手。等路过陆菁,还没开口,陆菁就说,“你们的房卡不在我这,得自己去服务台办理入住。”
    “可是……”
    苗伊就说了两个字,已经被大手拉了离开。
    他步子好大,她跟着小跑了两步,抬头,他居然看都不看她,径直往fu wu台去。报了个名字,一套入住资料已经递过来,原来他是这里的vip会员,预订了十二楼湖景大床房。
    离开fu wu台,苗伊凑近他小声叫,“小叔叔……”
    南嘉树瞥她一眼,“干嘛?”
    “那个,社里本来也订了我的房间……”
    “想跟你同事去住啊?”
    “嗯,我觉得其实……”
    “其实什么?其实别人都认为小别之后还是应该忍住不跟老公住一起?”
    什么嘛,让他说得好像天理难容似的,明明是歪的,却说得她不知道怎么反驳……
    “小傻子!”
    他居然咬牙了,苗伊不服,“可是……我们怎么能住一起?”再以真做假也不能这样吧?孤男寡女的……
    “放心,大床,想碰都碰不到!”
    “那也不好!”
    看她仰着小脸义正言辞,南嘉树气笑了,“你个小混蛋!防我防得紧,倒不怕跟陌生男人去同居!”说着站住脚,“怕我吃了你是吧 行,你去吧,跟你同事去住。就跟人家说跟老公吵架了,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看着他不像好人!”
    小叔叔生气了,一句话把她噎得死死的,苗伊顿时有点蔫儿,好在大手没放开。小时候就是这样,他再生气,只要不放开她的手,哪怕吼得动静再大,她也不怕,只要不看他,不吭声就行。
    终于又牵着她走,还丢过来一句,“房里有沙发!”
    “嗯嗯,我睡沙发!”她很乖地赶紧说。
    “给你做戏当然你睡沙发。”
    哼,悄悄白了他一眼,本来度假是来享受的,还得睡沙发,都是因为你,非要跑来,无是生非!虽然……虽然是让大家都信了,可是本来少才不容易出错,现在戏越做越多,哪天露馅了就怨你!
    被噎得根本不敢顶嘴,可是不妨碍苗伊在心里嘟嘟囔囔的。
    酒店以八楼为界,分走两边电梯,看着另一头热热闹闹的同事们,苗伊叹了口气,现在觉得他的大手一点都不暖和。
    ……
    套房确实很大,也很漂亮。卧室里是国王大床、卫生间、衣帽带化妆间,客厅里除整套华丽的布艺沙发外,通往阳台还有铺满软垫的沙发躺椅。
    整面落地玻璃墙面向湖面,正是夕阳晚照,湖光山色蒙上一层薄薄的光晕,漫进房中,美伦美奂。
    一眼看到那个躺椅,上面还有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毯子,苗伊一下子就不觉得睡沙发苦了。那么多软软的垫子,风景也那么好,睡进去还不得美死?好想立刻跳进去。
    站在客厅,苗伊眼睛只顾了看躺椅,后来身边人影晃来晃去才不得不注意,原来小叔叔在把行李里的衣服挂进衣橱。
    哇哦,一共就住一个晚上,连鞋带衣服足好几套,而且全部带了防尘罩,要不要这么臭美啊?
    看他挂完,褪下手表,居然转身去了浴室。听到里面水声响起,耶!苗伊立刻脱掉鞋子跳进躺椅。
    取行李的时候常勇已经通知,庆功会七点在酒店二楼举行。还有一个多小时,苗伊美美地窝进垫子里盖了漂亮的毯子,打开手机,准备看看昨晚的稿子,然后眯一觉。
    神经放松下来,稿子好枯燥,不一会儿苗伊就惬意地进入半梦半醒之间,忽然,一股清香带着热气拢在头顶,还没等她反应,脑门上已经被轻轻敲了一记。
    “我好了,你去吧。”
    “去哪儿啊?”苗伊半睁着眼看着面前湿漉漉裹了浴袍的人。
    “洗澡换衣服。”
    “我没出什么汗,不用换。”
    “一会儿的晚宴你们部里还要来人,你就打算这么出席?”
    晚宴?出席?苗伊嘟囔,“哪有那么严重啊,就是领导讲两句话,然后就是聚餐了。”
    “你听不听话?快去!”
    带着水汽的这张脸虽然帅得出奇,但是皱了眉,凶巴巴的。
    苗伊不情不愿地从软软的窝里爬起来,心里叫:哎呀,好麻烦!你烧包你的就好了,干嘛非要拉上我啊??
    从包里拽了自己的睡裙,跺着脚走进卫生间。
    脱了衣服站在湿漉漉的浴房里,每一个水汽分子里都是男士沐浴露和须后水的味道,感觉都要浸透皮肤了,悄悄嘟囔:“哼,也不怕熏着别人,臭美!”
    用酒店提供的沐浴露迅速洗完,苗伊稍稍吹了一下头发就走出浴室,惦记着能不能再躺一小会儿。
    出来看到小叔叔已经换了长裤、衬衣,只不过衬衣扣子还没系好,正坐在打开的手提电脑前,一边看,一边在讲电话,像是在工作。
    不敢弄出声响,苗伊蹑手蹑脚地抱了衣服正要往回返,后头一声,“干嘛去?”
    扭头,他已经刚挂了电话在扣扣子,苗伊答,“穿衣服啊。”
    “还是这身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