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人的性格可以反映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所以苏锦松向裴时寒请教写字,向裴时寒请教书画,向裴时寒请教音律,裴时寒样样精通。
末了,苏锦松命人取来棋盘,和裴时寒在就在榻上,下起了棋。
作为“第三者”的苏棠棠在旁围观,说起来裴时寒今日心情真是出奇的好,任凭苏锦松如何要求,他都没有甩脸子。
真是难得啊。
可能是因为不在自家,不好意思甩脸子吧,那苏棠棠就不管了,她老老实实地坐苏锦松身边,起先还能看懂一些,随着棋子越来越多,她脑子开始发蒙。
蒙着蒙着就犯困了,何况眼下就是午后,正是她午睡的时间,她一个没注意,就歪在苏锦松身后的大迎枕上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反正醒来的时候,裴时寒和苏锦松还在安安静静的下棋。
她缓缓坐起来,身上盖着的衣裳随之落下,低头一看,是裴时寒的外衣。
“醒了?”裴时寒问一句。
“嗯,醒了。”苏棠棠瓮声瓮气地应一声。
“春桃刚刚端了茶水过来,你喝一些吧。”
“好。”
苏棠棠捡起裴时寒的衣裳,拍了拍,放到榻上,转身走至桌前坐下喝了口茶水,正好春桃送水果来,她又吃了几片水果,整个人跟着就精神了。
转头看向苏锦松裴时寒时,苏锦松忽然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冲裴时寒又作了个揖,道:“姐夫,我认输了。”
姐夫?!
她不过睡一觉,醒来以后,裴时寒就从“裴三爷”变成“姐夫”了?
再看裴时寒,裴时寒适应良好,拍着苏锦松的肩头道:“松弟,你年纪尚小,能够有如此棋艺已属了得,假以时日,戒躁戒骄,不仅仅在棋艺,在其他方面也会有所成。”
“谢姐夫指点。”
“客气,过来吃点点心吧。”
“嗯。”
在苏棠棠惊愕的目光中,裴时寒扶着苏锦松的肩头,像极了大人扶着小孩子的肩头,来到桌前陪她一起喝茶吃水果。
吃到一半,青元过来找裴时寒。
裴时寒出去了。
苏棠棠疑惑地望向苏锦松:“你怎么就叫上姐夫了?”
“他就是我姐夫,不对吗?”
“???”
“姐,通过我一日的观察,姐夫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文韬武略,样样皆强。方才你刚一睡觉,姐夫就为你盖上了衣裳,足见姐夫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你能够嫁得这样的夫婿,是你的福气。”
“???”
“所以从今之后,你不要过于懒惰,当勤勉学习,可以与姐夫共进退,也应收起坏脾气,毕竟人与他人来往,都不应太过自我。”
苏棠棠:???我懒惰?我坏脾气?
她一脸懵逼地看着亲弟弟。
“当然,如果这些你都做不到,也没有关系。”
“???”
“他日,我做了大官了,依旧可以做你的后盾,到时候你可以肆意的懒惰坏脾气,姐,我就是想和你说,姐夫挺好,至少比大伯,比爹,比二姐三姐他们相看的夫婿好多了,你该珍惜。”
苏棠棠本来还因为苏锦松夸裴时寒贬自己而不乐意,忽然听到二小姐三小姐的事儿,八卦之魂立马燃烧,她决定不理会苏锦松对裴时寒的夸奖,转而问:“二姐三姐相看夫婿了?”
“嗯。”
“相看哪家的?”
“是云城伯府的。”
“那家世还不错啊。”至少比意诚伯府好,在数年之内,意诚伯府再没有人牛起来,意府伯府基本完蛋。
“可是人不好。”
“哪里不好了?你见过了?”
“前段时间见过,油嘴滑舌,大脑空空。”
“那二姐愿意吗?”
“不太愿意。”
“为何?”
“可能比不上安景侯府吧。”
“……”怎么着,二小姐还真要找一个比安景侯府强的家族,怕是要嫁王爷嫁皇子了,苏棠棠还要说什么,裴时寒便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鹦鹉进来了。
一进来,鹦鹉就开始喊:“夫人吉祥,夫人吉祥。”
哎哟哟,是鹦鹉啊。
会说话的鹦鹉一下子就吸引了苏锦松和苏棠棠的注意力,苏棠棠问:“三爷,你从哪儿弄来的鹦鹉?”
“刚刚一个朋友送的,正好想着给你玩一玩。”
“给我的?”苏棠棠问。
“嗯。”
“姐夫,它除了会说夫人吉祥之外,还会说什么?”苏锦松问。
裴时寒诚实地说道:“其他都不会。”
苏棠棠:“……”
苏锦松:“……”
“不过,你们可以教它。”裴时寒道。
“好吧。”苏棠棠接过鹦鹉,把鹦鹉挂在窗前,手里拿着谷粒,和苏锦松一起教它说话。
苏锦松眼下不再装老成,冲着鹦鹉道:“喊八少爷。”
鹦鹉:“……”
“八少爷!”
“……”
裴时寒也加入其中,对鹦鹉说道:“喊八少爷。”
鹦鹉:“……”
鹦鹉很不给面子,苏棠棠拿着谷粒道:“小可爱,喊夫人美貌,喊了就给你吃,夫人美貌!”
鹦鹉立刻尖着嗓子道:“夫人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