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我也了解了,”江沉山手里拿着一支钢笔,看向柏咏峻:“今天是七月七号,我等会就联系人员,最迟七月十二号,关键的一批人我给你送到位,注册、组建、经营公司等等还需要你找人来带带他们。”
“没问题,”柏咏峻心里已经有人选了:“老首长,也请您放心,我既然跟您开口了,就绝不会让您的那些小兄弟没饭吃,保证不了大富大贵,但小康富余我给得了。”
江沉山站起,向柏咏峻伸出右手:“我也给你一句肯定,只要你以及你的家人不叛国叛党,不触犯国法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他们绝对忠诚。”
“合作愉快,”柏咏峻起身,与江沉山相握。
“既然已经达成合作,”牡隽看向封珃和柏咏峻:“那我就提个建议,在新的安保未到位之前,你们先不要急着分割财产,以免有些人红了眼,铤而走险。”
封珃点了点头:“我没意见。”
“对财产分割的事儿,我另有打算,”柏咏峻深叹一口气:“这几日前前后后,我推演了二十八次,若我出事,除去柏家内部的争产,还存在另外一个更大的可能。”
“洪家举全家之力做空名仕聚品和辉诚地产,”封珃手指敲击着桌面:“你是想要分割一部分钱出来,到时若真如你所想,也不至于难以应对。”
柏咏峻沉默,算是认同了封珃的话,攥着茶盅的手慢慢收紧,眼中厉色不掩,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全中,”封珃笑了,得意地说:“吃早饭的时候,Peony还在谈大笔的零花钱在路上,”她要终年承包他,“讲要好好锻炼演技,到时用得上。”
“这事我会跟Peony好好谈,”柏咏峻舒了口气,心终于踏实了一点:“七月十八号的新闻发布会,柏氏会对外肯定你的身份,至于财产分割的事不会提也不会回应,”对此他很是愧疚,“Sorry,总是让你退步。”
“也不算退让,”封珃说道:“慈善基金会还在做前期的准备,这我得谢谢你给我介绍了那么得力的一支团队,”不然燕青怕是要疯。
他们这边在谈着正事,堂屋里的女人们也没闲着,洪怡将睡着了的胖羊羊送到里屋,出来就听她闺女提到斐韵依,顿时来精神了:“她还敢出来抛头露面?”
“退出娱乐圈,不代表所有的过往就跟着结束了,”江画轻嗤一笑:“我收到消息,天映的当家小花旦司朦已经收集好证据,正式起诉斐韵依。”
“所以呀,人还是规规矩矩的好,”陈立怡看向牡丹:“听说《南茶馆师爷》刚开拍,就把大女配给换了。”
牡丹笑得有点干巴:“这你都知道了,”举起右手状似发誓,“我向你保证柏总全程规规矩矩,当晚吃饭的时候,没有多看那俩一眼,还当众提了你和他闺女。”
“原来有两个,”陈立怡也笑了:“那另外一个怎么没被换?”
也真是难为那些人了,这点事竟也能传到她的耳里,她和峻哥夫妻这么多年,有什么事,她自会问他,胡乱猜忌是夫妻之间的大忌。
“因为另外一个聪明,迷途知返了,”牡丹也看出来了,陈立怡并没有怀疑柏咏峻。
陈立怡也不再逗牡丹了,望向江画:“你先不要急着报复,斐韵依赔完那些代言违约金,剩不了多少钱了,几场官司一打,高额的律师费都能拖得她一无所有,到时她会找谁?”
“你说得对,”江画等的就是好戏,姜明婧、章婻她们一个个见势不好,就推脱了个干净,看在她们出钱做了好事的份上,她可以不再追究,但斐韵依可不是她,恶鬼缠身的滋味可不好受。
下午,封珃带着牡丹将他送给她的那块P.PH手表,拿到P.PH在京都的门店修改表带,晚上直接去了柏家用餐,算是认了门。
在京都待了两天,两人便又要各回各的剧组,牡丹将车停好,便拉起封珃放在她腿上的手:“拍戏的时候,你一定要注意点,”手指抚过他手心那道刚刚脱了痂的口子,“不要再受伤了。”
“这个就是被钢丝划的,伤口很浅,流了一点点血,”封珃解开安全带,倾身凑近亲吻她的唇:“依着目前的拍摄进度,最迟八月中旬我就能回来了,”用鼻尖轻蹭她的,轻轻咬了咬嘟着的诱人红唇,“回来后,我们就准备结婚。”
“好,蓝丽娟女士有小心思,说以后她就多了一个儿子。”
“这不是小心思,这是事实。”
上午送走了封珃,下午牡丹便出发回绍城了,这次江画也跟着一起。
司朦起诉斐韵依的事动静不小,不过大概是斐韵依本就声名狼藉,并未激起什么大的浪花,反而是柏氏的新闻发布会愈来愈引外界注目。
“查清楚了吗?”身着白色蕾丝长裙的洪青墨坐在沙发上,冷着脸看向站立在一旁戴着一副厚厚眼镜的中年男子。
男子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小小的U盘:“全在这里,查到的内容您会满意的。”
“那就放在桌上吧,”洪青墨的神色好了一点:“剩下的钱一个小时内到账。”
“行,以后柏夫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一定让您满意。”
让保姆将人送出去后,洪青墨拿起桌上的U盘,就去了书房,看了里面的内容,心情不错,柔声幽幽道:“不是我不识好歹,这都是你们逼我的,想让我们母子什么都得不到,那就不要怪我要了整个柏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