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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变冷的声音,封珃意识到他家亲亲女友生气了,清了清嗓子,扁桃体发炎,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东西:“看了医生,是冻的没什么要紧,上午打了点滴,已经好了不少。”
    打了点滴?牡丹问道:“你发烧了,严不严重,现在怎么样了?”
    “38度多一点点,现在已经退了,”封珃乖乖巧巧地回话:“吃的药也是医生开的。”
    算他老实,牡丹不放心地叮嘱道:“登机后多喝点白开水,药一定要按时吃,若是有不舒服就赶紧量下体温,看看温度是不是又上来了?”
    “知道了,”封珃突然觉得身体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只是很想她,他们都有一个月没见了,“Peony,你回京都后还是住在里华庭吗?”
    牡丹靠着窗子:“对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要到十一号才能回来,”若不是这行程早就敲定了,他都想取消飞去找她:“机场人多,你不用来接,就好好地待在家里等我,我去找你。”
    听到他那边的机场广播声,牡丹对着手机大力地么了一声:“好,我在家里等你,你到了地方跟我说一声,自己要注意身体。”
    “好”
    封珃刚挂了电话,就听到燕青接连打了两个喷嚏:“你不会是被传染了吧?”
    “不可能,”燕青拿出一块棉质方巾擦了擦鼻子:“最近我都在运动,免疫力好得很。刚我会打那突如其来的两喷嚏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我家小西想我了,她在念叨我。”
    “好吧,”封珃看着他这痴汉样,也不想再管他了:“我们该登机了。”
    “走吧,”此话一说完,燕青又扬起脑袋:“阿嚏……阿嚏……”
    封珃回头望了他一眼,见他清水鼻涕都下来,不禁笑道:“东小西想你想得真厉害。”
    小赵把牡丹和吴清送到机场,并没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帮忙推着行礼跟着她们进了机场大厅,牡丹两人连连道谢。
    “你俩也别再谢了,来的时候,陈导特意交代了一定要看着你们过了安检进了候机厅才成。”
    “那还是要谢谢您,”吴清护在牡丹的右边,全神戒备。
    虽然戴着遮阳帽和黑框眼镜,但进到机场大厅也就五分钟,便有人认出了牡丹,牡丹也没慌,有过一次经验,这次应对起来她明显平静多了,面上带着淡淡的笑,不急不慢地向前,叮嘱拍照的人群:“小心一点,注意身后……”
    “丹美人,你跟封总很久没同时出镜了,”一位打扮时尚,身材高挑的女人拿着手机对着牡丹的脸拍:“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呀?现在好多粉丝都猜你们分手了。”
    牡丹轻笑:“能把你的手机拿开一点吗?都快杵到我的脸上了,”分手?他们还没腻歪够呢。
    “请让一让,”吴清一把挡开还想凑近的那款粉色手机:“谢谢,请让一让,”画姐雇两伤退兵哥真的是太正确的选择了。
    瞧瞧这些开着高清摄像头的拍照人,他们什么时候这样拍过自己?幸亏她主子天生丽质,后天努力,素颜也是顶呱呱,经得起高清摄像头的考验。
    小赵帮着办了登机手续,将两人送到安检口,看着她们进了候机厅才舒了一口气。
    到了申城天还早,下了飞机,吴清便立马打开手机,不过两分钟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就进来了,她赶紧接通:“喂,请问哪位?”
    一浑厚的男音自手机中传出:“你好,我是郝懂,江画让我来接你们,你们到哪了?”
    “我们刚下飞机,现正坐在车上,”吴清显得有些兴奋,她主子的保姆车到了,以后赶通告、拍戏等等,再也不用受风吹雨淋了,“你们把车停在机场的车库,我们到车库聚头。”
    “可以,我把李明的照片发给你,他已经进了机场等你们了。”
    牡丹看到李明的第一眼,就觉这是位优秀的军人,只可惜……目光自李明少了两指的右手一掠而过,没有表露出丝毫惋惜和可怜之意:“您好,我是牡丹。”
    “见过照片,”李明伸出完好的左手:“不好意思,”他也想用自己曾经握枪的那只手与这位姑娘握手,只是怕吓着她。
    “很高兴见到您,”牡丹尊重这位虽然伤退,但依旧伟大的军人:“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李明心头一热,之前老首长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有过迟疑,娱乐圈混杂他早有耳闻,本不想淌这浑水,只是看着一人担起家的老婆和那才6岁的儿子,他还是来了:“您客气了。”
    拿了行礼,李明和吴清护着牡丹到了机场车库,一辆黑色奔驰斯宾特的车灯闪了闪。三人快速上车,斯宾特出了车库,直奔香格里拉大酒店,也许是牡丹名气上去了,这次的行程,吃住都是洛莱安排。
    上了车,吴清安顿好牡丹,两眼就往驾驶座上扫,刚电话里自称郝懂的应该就是开车的这位了,皮肤和李明一样都呈古铜色,大概是因为面部肌肉的原因,侧脸显得有些刚硬,不过棱角分明,“您好,我是牡丹的助理吴清。”
    “我是司机郝懂,”开车的人将头一仰,吴清和牡丹刚好可以从后视镜中看到郝懂的眼睛,与他浑厚的声音一样,眼睛里有故事,但明显不是喜剧。
    “以前就听人说,韩国的长腿欧巴都上了银屏,而咱们国家的帅哥都贡献给了部队,”吴清早就注意到郝懂缺了半边的右耳,她鼻子里刺痛,眼泪上涌,但又使命憋着:“我现在算是彻底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