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一步,是澄清事实,且让广大网友意识到自己被幕后人欺骗利用了;而退一步,就是八折退货拿钱,还能清除僵尸粉,不过这样一来,那几个大V在圈里就真的难混了。
嘀嘀……
燕青刚端起酒杯,就听到门口传来电子音:“回来了,”扭头望向进门的人,开着玩笑,“柏咏峻找你干什么,不会是给你介绍大富婆吧?”只是在看清封珃眼底的幽暗时,他立马意识到不对,“你怎么了?”
“没有,”封珃将拿在手里的文件放在茶几上:“你喝酒了?”
“刚倒上,还没沾嘴,”燕青直觉有事,垂目望向茶几上的那个大信封,想要去拿但又不敢:“怎么,你要出门?”
封珃转身走向他的房间:“收拾一下,我们去安城。”
离开茶馆后,柏咏峻本要送他,但被他拒绝了,他需要平静。在里华庭的小道上转悠了一个多小时,他接受了自己的身世,也明白他亲生母亲傅永敏女士的死不能全怪傅咏梅女士。
那个时代,在那个大环境下,一个未婚的姑娘有了孩子,还父不详,她还执意把他生下来,他就是她的悲剧。
“去安城?”燕青眨了眨眼睛,再次看向茶几上的那个大信封,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赶紧从沙发上跳下来,跟上封珃:“你跟柏国庆什么关系?”呸,他想问的是柏国庆跟他什么关系,也不是……
封珃拉出一只旅行箱,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折好放进去:“没有关系,”可下一妙又顿住了手下的动作,沉凝了一会才又补充道,“有关系的是大柏先生的太太,她是我亲生母亲的同胞姐姐。”
“咝,”燕青倒吸一口冷气,脑子乱了。
柏国庆的太太虽然从未在外露过面,但商圈里的人可都清楚柏氏真正的主子并非明面上的柏国庆,当然在小柏先生柏咏峻从国外回来后,那主子也就慢慢地换人当了。
“想要知道什么,就去看桌上的那份文件,”封珃相信燕青,也清楚有些事瞒不了他:“看完了,便收拾东西,半个小时候后,我们出发。”
不过五分钟,燕青抱着那个大信封,两腿软趴趴地回到封珃房间门口:“大佬,您准备什么时候退圈,”他这贫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算算封珃现在的身家足有200亿。
“那个钱不是我的,我不会要,”封珃锁好行李箱:“你好去收拾行李了,我们这趟去安城,恐怕要有几天才能回京都,”柏咏峻能在元宵节找上门,就说明傅咏梅女士情况很糟。
“不……不,”燕青糊涂了:“这是你亲妈的钱,你就不要了?”大兄弟,180多亿呢,很多很多钱,他自个18岁开始工作,今年快35了,虽然在投资上从未亏过,但累积下来也才20亿出头。
封珃走到床头柜那抽了一根烟点着,吸了两口,面对着墙面,敛下浓密的眼睫:“那钱我不会沾,”说起来柏咏峻也是他亲生母亲疼爱过的人。
他20岁有了第一个100万的时候,开始学的投资,到现今已近15年了,自是清楚一旦进行财产分割,柏咏峻在柏家所主导的一些产业中很可能就失去了主导权和话语权,不过他也并不仁慈。
燕青耸了耸肩,有些无力。
“我会用那些钱以我亲生母亲傅永敏女士的名义建立一个慈善基金,”这是他想了一晚上的结果,因为资金庞大,建立慈善基金的过程需要时间,他相信有了这个时间缓冲,以柏咏峻的能力应该可以掌控局势了。
“我支持,”燕青举手赞同,封珃可以不沾那个钱,但却不能不要,毕竟他亲妈的死跟傅咏梅女士抛弃他有一定的关系,“那你还要退圈吗?”
封珃掐灭了烟,转身看向燕青:“演戏只是为了证明我还活在这个社会中,并不是因为钱。”
“那我就放心了,”燕青将大信封递过去:“我还想坑你一辈子呢,”转身回房去收拾东西,“咱们是坐飞机、高铁,还是直接开车。”
“开车吧。”
今天是元宵,申城外滩尤为热闹,密密麻麻的人群慢慢地移动着。斐韵依穿着一件米色居家针织长款毛衣倚靠在落地窗边,端着一杯白葡萄酒,看着外滩的灯景从炫丽渐渐地归于暗淡。
红色的唇印在清透的杯壁上,既性感又诱惑,轻抿一口酒,冰凉的液体从喉间经过,流进胃里,刺激得冷透的心稍稍有些麻木,他真的只是手滑吗?骗自己而已。
叮咚……叮咚……
幽叹一声,斐韵依转身将酒放在花瓶架上,去开门:“你来了?”一位戴着黑色遮阳帽,穿着浅灰色羊绒大衣的高挑女人走进屋中,接过斐韵依递过来的拖鞋,“抱歉,今天陪悠品的亚太区总裁吃了顿饭,所以来晚了。”
“没事,”斐韵依毫不在意地淡而一笑:“我也是圈里人,难道还不懂这些?”领着换上拖鞋的女人进屋,转身去厨房取了个酒杯,“姜姜,来一点吧?”
“好啊,”女人取下遮阳帽,脱去大衣放在沙发上,见斐韵依拿着红酒杯过来,便问道:“江画带的那个新人微博粉丝是怎么回事?除了苏夏,是不是她们几个也添了把火?”
斐韵依给她倒上酒:“我买了一点,但并不多,没把握度的是苏夏,”提到这她就觉恼火,“她和韩俊英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孟奇忙得很,苏夏根本就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