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总闻言立刻一锤定音:“那就让他高兴,也可以做他想做的事,而且再不要有对他不利的流言。”
蔡璋涵:“……”现在这年头的经纪人是越来越难做了,他快被这两人搞疯了。
经纪人先生久久地凝视着寒总的最后一条留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他妈的,你是老板你了不起啊!你有钱你了不起啊!
……sorry,做人老板就是了不起。寒总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蔡璋涵秃着头开始考虑怎么完成甲方的“让他高兴”、“能做他想做的事”以及“不许别人说他坏话”等三个要求。
眼看直播期间这两人动不动就“点钢琴曲吗?”和“我吹笛子给寒老师听”,网上的风向实在是控不成了,拿他蔡某人的棺材板上去都压不住了,蔡璋涵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剑走偏锋、无所畏惧、视死如归地做出了决定。
“不控评了。”
“从今天起,我们炒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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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轮比赛中,四名带队导师的作用主要是负责排演、确定歌舞名单,人员站位调度等。像是寒千岭和suesue这样的音乐出身,还会在节拍乐感和用嗓上指点一二。
至于更多需要学习的东西,节目组也请了其他老师。
比如每天午饭之后,四个小组会一同汇集到大教室中。原本一分为四的直播摄像也会合而为一,默默播出着这些选手们学习舞蹈时的情况。
这一批选手中有几个曾经有过练习生经历的男孩子,但也不乏素人,在舞蹈方面有经验的很少。因此一个教室里的水平可谓是良莠不齐。
老师们先简单地把有舞蹈底子的人和素人分成两队,洛九江依言走到了学过舞蹈那一小撮里。
舞蹈老师也是看过网上流传的有关洛九江的口技击鼓视频的人,明白这些硬功夫需要花费多少时间,一看他出现在熟手队伍里还有点惊讶。
她好心提醒洛九江:“小学体育课之类的不能算学过。”
洛九江……也不能说他是学过舞蹈,但他就是会。
他从前可谓是天下第一刀客,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无人可比,在悟性上又从来一点就通,对各种招数动作过目不忘。
所以在舞蹈一道上,他一看就会。艺术表达力先不提,至少当场复制一遍毫无问题。
从这个角度思考,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学过”。
洛九江坦然地点了点头:“嗯,我会跳舞。”
舞蹈老师追问:“那你是会什么类型的舞蹈?”
系统显然也有点怀疑,而且它还比较了解洛九江的脾性:[万人之中取敌首级的绞首舞?]
洛九江面不改色地回答:“盘鼓舞,长袖舞,折腰舞,胡旋舞,白舞……都会。”
然后另一边,他回答系统:[你说的那个也会。]
系统:[……]惹不起你还不行吗?!
舞蹈老师有点惊讶:“那是学古典舞的?挺好啊。”
和舞蹈老师一样感到惊讶的,还有直播间中蹲守的粉丝群体。
“我想问很久了,怎么感觉沈清江什么都会?”
“我真是黑人问号表情。口技不需要时间学吗?击鼓不需要时间学吗?为什么连跳舞他都会啊。”
“嘻嘻嘻真会假会不知道呢,吹牛皮谁不会哦。”
“前面的搞清楚,他根本没必要说这种一戳就漏的谎好吗?”
……
直播期间,关于舞蹈教学的镜头更多地是给了零基础的那一边。一来因为这一边人数比较多,二来则是新手笨拙的动作,和各种漏洞百出的错误滑稽十足,非常能勾人兴趣。
为了节目效果,分给新人这边的舞蹈老师还是个暴脾气男子。某次摄像头定格到他抓狂而绝望的表情上时,弹幕上几乎都要笑翻了。
然而只过了一小会儿,有基础的练习生组就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甚至连教室这一端的素人们都纷纷侧目。
观众们自然好奇对面都发生了什么,于是画面很快就切了过去。
在画面的正中,是洛九江在跳舞。
他大概已经跳过一场,因此领口未散,额前刘海稍微拨乱了些,却没有汗。
对着优雅漂亮的女老师,洛九江的口吻非常客气:“您看,我实在是听不太明白您这些‘pop’之类的专业名词,您能和我形容一下具体动作要求吗?”
弹幕上已经有人忍不住蹦出来嘲笑了。
“哈哈哈最快翻车现场。”
“就算舞种不同吧,pop都没听过可以鉴定完全外行了吧。”
“前面谁说根本没必要说这种没必要的谎的?笛子男孩脑洞跟笛子一样有六个孔,谁知道他用哪个孔思考事情。”
女老师连眼神都有点怔忪,显然是从没见过洛九江这个类型的。
她这回放弃了所有专业术语,不讲什么“AIRPLANES”、“BOOMERANG”,只是用连毫无基础的观众都能听懂的大白话,配合双手比划出大概的轮廓。
弹幕上的黑子更是猖狂,几乎密密麻麻成了狂欢现场。
在女老师悉数把会用到的几个动作讲解一遍之后,还没来得及问“你都记住了吗”,洛九江就已经先点了点头。
“明白,有劳您了。”
他连深吸一口气也不用,只是侧跨一步拉开距离,然后起手几个简单动作之后,身体一矮,风车花样以后,接了个速度快到炫目的单手飞机跳,很快又是七圈BOOMERA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