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期啧了声:“我有必要怀疑一下你的居心。”
“其它的没票了。”
“……你要点脸,刚刚走过的那些位置都没有人。”
“那是粉丝给你刷票房,”陆遇面不改色,“谁会看这种十点的场,刚好拿来刷票房再合适不过。”
顾期:“……兄弟,要点脸。”
“我说的有什么逻辑错误吗?”
输了输了。
顾期半倚着另一边的扶手,压着声音跟陆遇说道:“讲道理这样只有一边可以靠,不是离得更远吗?”
陆遇沉默了一会儿:“……可能因为正常情侣来,都是直接靠肩上吧。”
顾期:……哦豁。
顾期笑了下,倒是非常坦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豪气万丈:“别客气直接靠。”
陆遇:“……”
两人说着话,电影已经开场了,顾期就收了玩笑的心思,认真看起电影。
其他几位编剧,无论如何至少也是国家一级编剧,一个一级编剧就已经撑得起一个剧组,何况这次直接动用了一整个编剧组。
说起来换做是她是个一级编剧,估摸着也不太看得上一个网络写手出身的编剧。
……
“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轻描淡写气定神闲地说出这句话时,边上陈列着的士兵无不披坚执锐,锋刃寒光逼人。
……
“你的英语很好,说得也很有道理,但你的国家过于贫弱,弱国无外交。”
金发碧眼,居高临下。
……
“你们军人无法在战场上夺回来的东西,不要妄想外交部靠着说说话就给你们拿回来。”
一个外交部发言人在军校演讲之时如是说。
……
三条线并不是完全独立的,相对独立又相互交缠,节奏把控稍有不慎,就会显得纷乱又毫无章法。
但李导不是寻常之辈。
他早年拍的戏也拿过银熊一级之类的奖项,只是后来更倾向于为□□拍一些根正苗红的片子,声名也就渐渐隐匿了些。
即便时隔多年,各种情节的把控依然控制得张弛有度,甚至比起一些新锐导演甚至当年的他,都更从容不迫游刃有余。
是有厚度的剪辑。
几条线揉在一起,说的不过是一件事情,无非就是,
枪杆决定腰杆。
而如今华国的实力不言而喻,所以被说是明晃晃的警告也不为过。
顾期看得入神,偶尔才拿几个爆米花放到嘴里。
清甜的香气旖旎。
只是在拿爆米花要上来的时候,被人碰到了。
顾期看了过去,陆遇也留神到了。
爆米花已经见了底。
陆遇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弯了弯眉眼:“这么快就吃完了。”
顾期:“……”
先声夺人。
惹不起惹不起。
只是看到一半,刚好看见顾期自己负责的一部分。
看着沈慕的脸放到了大银幕上,顾期突然有些心虚,悄悄看向陆遇的时候,直接撞进了陆遇眼睛。
“好看吗?”陆遇笑道,笑意不达眼底。
“剧情特别好看。”顾期语气真诚,求生欲极端强烈。
陆遇还想说什么,胳膊就被人抱住了。
顺势直接靠在了人的肩上。
……会撒娇了不起。
至少此时此刻他是真的不忍心说哪怕一句重话了。
两个人看完电影,已经是半夜了。
陆遇笑着跟人说:“你怎么突然愿意给我名分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给你名分了?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污人清白?”陆遇低声笑了笑,“你说的是那种意义上的污人清白?”
顾期:“……啧。”
回家之后,顾期没什么睡意,刚好又有点思路,直接码了一章《黑桃国王》发了出去。
把更新的消息分享到微博的时候才看见微博评论早就如她所料翻天了。
只是不只是为着催更,也因为金拱门小哥哥的缘故。
她摸着下巴,
如果这种时候顺势公布,听着倒也不错。
只是可惜热度已经过了,如今公开到觉得刻意。
她不介意让人知道她和陆遇的关系。
她只是怕陆遇介意。
毕竟外交部发言人这种身份实在太过微妙,虽然是公众人物,但他的私事跟公众的确是没什么关系,但如果是她的男朋友,那又另当别论。
她不想他有可乘之机。
她想了许久,还是继续装死。
顾期本来就是个码字工而已,没有必要跟粉丝事无巨细地汇报。
她合上电脑,心情难免低落了一些。
终究,她还不够。
如今她想公开的心绝对不比陆遇低上多少。
只是拿了衣服走到浴室,看着浴室里面她又下意识抓住了门框。
原先冲淡了不少的记忆再一次分明。
陆遇一直留意她,见着她的状态一不对就赶忙走了过来。
他把人的手握在手心,从门框上扒了下来。
顾期勉强笑了笑:“我没事。”
“……我们明天晚上再去找刘医生看一下。”
顾期漫不经心地应了声,耳根有些绯红色。
“……你可以,再陪我一下么?”
陆遇:“……好。”
浴室的帘子是磨砂玻璃纸样子的,虽然根本看不清什么,但隐隐绰绰反而更让人局促不安。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顾期说着话。
陆遇是真的觉得自己上辈子大概是欠了顾期几百万,这辈子要被这么折在她手里。
虾饺一向怕水,但更怕自家亲主子淹死在浴缸里,以后直接被后娘扔了。
所以它蹲在地上,一只爪子小心翼翼探进浴帘里头。
陆遇拎住虾饺的后颈肉,直接提到怀里。
绝育了也是小太监,成不了宫女。
虾饺像是受了惊,直接挣脱,窜进了帘子里。
顾期惊呼了一声,见着是虾饺,倒是笑闹声伴着水声穿过帘子撩拨人心。
陆遇:“……”
活得连只猫都不如。
好不容易停了水声,顾期好久没出声。
陆遇有点担心,问道:“怎么了?”
里面的人咬着牙,几乎是从牙根里挤出一句话:“你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应该在洗手台。”
他转头就看见洗手台上的衣服,大概是忘了拿进浴帘里面的架子。
陆遇认了命,拿着睡裙,从浴帘里面探出一只手,皮肤被水汽蒸腾得白皙光润,宛若凝脂。
他大概是修为不够,单单是一只手都能看得心旌摇曳。
只是大概刚刚被按在浴缸里顺便洗了个澡的虾饺找着机会,直接逃命似的窜了出来。
撞开了浴帘,漏了条缝。
盈盈春.色乍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