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是个梦？他疑惑地想，不然怎么解释在晕倒后，他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赵永泰觉得自己该去看医生了，最近的神经超不正常，搞不好哪天就给弄成了神经病。
    为了缓解一下压力，赵永泰去了自己最常去的一家咖啡馆，在里面泡了大半天后他终于走出了那家店。
    因为离公司不远的关系，他并没有开车出来，所以来回都是他自己走回去。
    嘭！一声闷响，一个身影猝不及防地撞向行走中的赵永泰。
    “该死！哪……”赵永泰刚开口想要咒骂，眼神猝不及防地撞上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对方看起来是神智不清的那种，嘴角的的口水随着嘴角畅通无阻地往下流淌，两只呆滞的眼睛在看到赵永泰之后，突然像打了鸡血般地振奋，口齿不清地笑喃
    “鬼！女鬼！好漂亮的女鬼呵呵……”
    “鬼说什么！你这个疯子！”赵永泰脊背发麻，不理这个疯言疯语的乞丐，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背影颇感狼狈。
    没有回公司，他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下午的会议取消，他要在家好好的休息。
    最近赵永泰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跟在自己背后，时不时还能感到一股阴风吹过，强压下心中不安，他已经有了个决定。
    当千灵会议刚结束的时候，她收到一条短信，看过内容后，她勾唇一笑，看来，她的猜想果然没错。
    是夜，漆黑如墨。
    树枝被风扫得刷刷作响，影子倒映在陈旧的公寓上，像一只只从地狱爬出来的鬼，把破烂的公寓衬托得有些可怕。
    赵永泰把车停在了比较偏僻的地方，然后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似乎那样就能保护好衣服下面的一切，肉体，还有灵魂。
    畅通无阻地上了公寓，这种老式公寓是没有什么保安的，有的顶多是喜欢早睡早起的中年妇女，也就是俗话说的包租婆。
    然而，在这个有些寒意的夜晚，就算是狗，也已经爬进了由几根枯草堆积成的狗窝里去了。
    摸出一把微微腐朽的钥匙，在抖了半天后终于还是插进了钥匙孔。
    咔咔转动钥匙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就像是老鼠在啃咬什么东西，不过，有什么人会在意呢！
    咔嚓！吱呀
    推开满是灰尘的门，赵永泰迈着微微颤抖的腿走了进去。黑暗中，他点燃了两只蜡烛，还有些冥币，嘴里念叨着安息之内的话，在昏暗的地方，他的动作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门外黑影闪动，有风吹动树枝打下来的倒映，有翻飞的窗帘，或许还有其它的东西。
    看着手机里传来的短信和那深夜诡异的祭拜，千灵满意的勾起唇角，她的猜想果然没错。
    女秘书的死一定和赵永泰有关，不然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地方是女秘书住的，而且在被‘鬼’缠身时候，会选择去那个地方进行祭拜。
    办公室里！
    “董事长，我是子雅。”门外响起秘书王子雅的声音。
    关掉手机，千灵说了声进来。
    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后，王子雅打算出去。
    “等一下！”千灵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光点，她适时地叫住了王子雅。
    “还有什么事吗？”王子雅疑惑出声，记忆里千灵从未这样叫住她，甚至有时候她会问千灵有什么需要的，她也从来没什么需求，曾经一度让她认为，她这个秘书就是摆在这儿当摆设的。
    所以当千灵叫住她的时候，王子雅会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有些事情想找你聊聊。”千灵微笑着，但笑意并未达到眼底。
    就是这样的眼神，王子雅觉得自己在这样的眼神下变得赤裸裸的，毫无隐私可言。
    “坐吧！”走到一旁的沙发旁坐下，千灵指了指旁边的空位，示意对方坐下。
    怀着忐忑的心情，王子雅紧紧地搓着自己的手，有些别扭地坐了下去。
    “我和你聊聊天这样的事情，是否你也会回去和她说。”千灵语气淡淡地说出了这样一句看似无头无尾的话，却令对面年轻的秘书身体一僵，用一种惊讶的眼神注视着面前同样年轻，而且可以说是稚嫩的董事长。
    “什么？”她意图装傻。
    抿了一口散发着淡淡热气的咖啡，千灵似乎觉得有些好笑，她轻笑了一声，这一小小的动作也牵扯到对面紧张的秘书身体一颤。
    “你是聪明人，其实你该知道，站对队伍的重要性吧？”千灵笑看着她，眼神里的寓意在外人看来或许有些深远，但对面王子雅却知道她的意思，她拿赵梅的钱为她作事，向她禀报千灵的一切，尤其是司徒傲来的时候，要及时告诉她。
    “以前的事我不想问，现在我只问你，赵梅和我之间，你怎么选择？”凝视着她的眼睛，千灵等待对方的选择。
    咬了咬唇，王子雅终于开口，语气里是有些不确定：“你就不怕我假装选你，然后帮她对付你吗？”
    “呵呵，对于这点，我只想对你说，你还没那个能力玩无间道。”千灵浅笑，有种上位者的气势，这是赵梅所没有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在沉默了半晌后，王子雅下定决心般地开口，不是她没良心，着实是赵梅这个人不怎么样。
    王子雅会为赵梅做事，也只是赵梅是这个公司的前董事长的女儿，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秘书，她其实也有很多无奈。
    “以你的名义给赵梅写个信，让她相信我在和一个男人幽会，这个地址。”说完，千灵把一张写了那个秘书公寓地址的纸推了过去。
    看了千灵一眼，王子雅小心翼翼地把纸拿了起来，看了看之后她似乎有些疑惑，“就这么简单？”
    千灵拉扯了嘴角，笑了：“难道你以为我是要你去杀人放火吗？”
    被千灵这么一调侃，王子雅刷的一下红了脸，顿时也觉得自己问得挺那啥的。
    “那我去写了！”顶着个猴子屁股一般的脸，王子雅快速地说完，然后一溜烟儿消失在了办公室。
    千灵笑看着她的动作，顿时觉得她其实也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