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简单——
只是为了一再提醒他自己,破碎的东西就算修复了,也与之前不同了。
所以,别再去想什么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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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飞机后,是骆寒亲自开车过来接的阮宇。
两人多年未见,倒也没有什么陌生感。
阮宇坐在后排。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骆寒的脸。
他嘴里不住地皮,心中却不住啧啧感叹,这个旧友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场比之过去,更吸引人,也更……令人望而生畏。
吸引和望而生畏虽是相反的两个词,但在面对着骆寒的时候,很奇异地融合在了一起。
阮宇忍不住想,骆寒这种人,不知道能被谁降服,总觉得,根本就不可能会有的样子。
前面是红灯,骆寒慢慢把车停了下来。
“听说了吗,单家那位逃婚了。”他说完,状似无意地看了阮宇一眼。
本来兴致勃勃的某人立刻压下眉头。
他僵着脖子:“我没兴趣知道。”
不管那个人娶谁,和谁在一起,反正都与他没有关系了。
骆寒并非八卦的人,他曲拳在鼻尖下轻抬了下,继续往前开着车。
后视镜里,某个从上了车起,眼神鸡贼的人像是陷入了什么烦躁低落的情绪里,后半段车程,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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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城不算很大,但是只要小心一些,刻意避开某些地方,那么不想见的人,就不会见到。
一眨眼,阮宇回来这里,已经半年多了。
他不是个禁欲的人,回来之后就立刻去了各种酒吧想要找个不错的炮友解决一下生理需要。
只是每次快要成事的时候,总会遇到各种意外,久而久之,阮宇渐渐对这事失去了兴趣。
虽然他是个0,很享受与人在床上做些什么的乐趣,但是男人嘛,解决那啥的方法很多。
也不是非要有个人一起。
宁城大学再一次校庆的时候,校方发来了邀请。
即便万般不愿,阮宇最终还是和骆寒一起去了宁城大学,给学校周年庆的晚会做演讲。
对于做报告这种事,他顺手的很,在国外的时候,因为极为漂亮的台风,莫斯几乎让他做了所有研究报告的演讲。
可能是近乡情怯,阮宇难得地紧张了一回。
做完报告后,他躲开学弟学妹以及好几个老师的各种盘问,只身躲到了后台。
这么多年过去了,宁大的大礼堂还是老样子。
阮宇熟门熟路地去了一个之前偷偷在那里抽过烟的角落,拿出一根烟,点燃。
他不常抽烟,也没有烟瘾,只有在心绪难平的时候才会忍不住呼上一根。
带着冰凉味道的烟草能让人冷静一些。
窗户开着,徐徐的夜风一阵又一阵地吹进来,烟草的味道很快布满了整个角落。
阮宇看着烟头慢慢燃尽,随后吐掉最后一口烟。
他转过身,准备回到之前的位置上,这才发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个人。
“好久不见。”
阮宇双唇颤了颤,入耳的声音熟悉而陌生,像是一首多年前的老歌,带着磨砺的粗糙感,却依旧不失动听。
他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这种脑袋完全是空白的,甚至连呼吸都忘了的感觉。
阮宇没有动作,长久站在那的男人开始慢慢走过来。
阮宇本能后退,他退一步,男人向前两步,最终,退无可退。
阮宇的背已经贴到了窗户框上,男人也靠了上来,淡淡的月光照到了他的脸上。
这一方角落的灯光孱弱,对方一开始几乎看不真切的脸就这么清楚的印在他的瞳孔里。
阮宇呼吸急促,在单飞扬整个身体压过来之前抵住了他的胸膛:“单飞扬你想做什么?”
“我做我一见到你,就想做的事情。”单飞扬直接勾过阮宇的脖子,迫着他贴过来,两人脸的距离被拉近到几乎没有间隙。
这是一个单方面彻底退败的亲吻,双唇贴到一起的瞬间,阮宇就忘了所有的反抗。
他完全被动地被撬开双唇,炙热的唇舌探进来,搅乱了他的呼吸。
除了本能吞咽之外,他根本做不了任何其他的事情。
这个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男人松开他的时候,阮宇几乎站不稳身体。
他于这方面经验并不少,但从没有被亲的这么狼狈过,要不是依靠着墙和窗户框,他可能会直接瘫倒到地上。
阮宇依旧呆呆地,愣在那一动不动。
单飞扬垂下眼眸,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了好几圈,最后抬起手,大拇指微微用力的摩挲过他微肿着,犹带水渍的红唇:“以后别抽烟了,我不喜欢你嘴里有烟味。”
阮宇顿住的眼珠剧烈颤抖起来,理智回笼,那种羞耻感与愤怒感立刻充斥到周身上下,他猛力一推,将对方推地后退了好几步。
似是不解气一般,阮宇往前两步,直接抬腿往前,用力朝男人胯。下踢去!
“你——”单飞扬完全没想到阮宇会突然来这么一下,饶是他反应再快,还是没能避开这么一下。
大腿根部的剧痛使得他靠到墙壁上,慢慢往下蹲去。
趁这个间隙里,阮宇飞快地越过男人。
“单飞扬,我艹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