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无奈地叹了口气:“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留下了什么?”路雨辰瞪着眼睛道。
许诺:“他说他不喜欢玫瑰花。”
路雨辰呆滞了片刻,然后用一种匪夷所思地语气道:“不可能!”
说话间,两人已进了骆宅。
骆寒站在大厅里,正在低声叮嘱着张管家什么,一看到她们两人进来,抬手示意张管家先退下,去办事。
路雨辰急声道:“骆大哥,我哥绝对不可能不喜欢玫瑰花的。”
许诺站在一旁对骆寒道:“那天和你说好了之后,我想着我不知道星辰喜欢什么花,就给雨辰打了个电话,雨辰说星辰最爱玫瑰花,这花园也是雨辰帮忙一起布置的。”
路雨辰接着说:“我和我哥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家的院子里有很多款不同的玫瑰花种类,都是哥哥特意收集的。酒店那个玫瑰园的布置也是按照我们家中哥哥自己的小玫瑰园的摆布弄的,我还以为哥哥看到了会特别惊喜。”她绞着双手,“而且,在玫瑰花园里被求婚,不是每个人都想要的吗?”
这话许诺更赞成了,不停在那点头称是附和着。
骆寒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说重点。”
路雨辰话里带着浓浓地委屈和不解:“我说的就是重点啊,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说他不喜欢玫瑰呢?”
她低着头继续说下去:“哥哥很喜欢白色的衣服,不爱吃甜,爱安静不喜热闹……”
路雨辰一样一样说着,骆寒放在她身上的目光渐渐移开了。
自打路星辰腿受伤之后,与他相处接触最多的是骆寒。
尤其是两人突破那层关系之后,只要有空,几乎都是黏在一起的。
骆寒很确定,路雨辰嘴中说的那些,他大部分没在路星辰身上看到过。
路星辰和路雨辰口中所说的,简直像是两个人!
一个隐隐的念头突然在他脑中形成。
骆寒深知,这种想法很荒谬,但是除此之外,他竟无法去解释眼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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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星辰惊叹道:“那个女的是你之前爱人的小孩,而之所以有她是因为你们两人吵了一架,他跑出去在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然后酒后与人……那啥,才有的?”
何金堂垂着头:“因为有了孩子,所以我们只能分手,他和那个怀孕的女人结婚。可惜,小琴她妈在生她的时候难产,那时候的医疗技术并不发达,只保下了孩子。事实上我到小琴他爹得了重病,都对这一场背叛无法释怀,不愿见他。”
“小琴他爹的死其实我是有责任的,他后来因为我一直郁郁寡欢,心病难医。后来他过世了,留下遗言,希望我能替他照顾这个孩子。我就在他的墓碑前许下承诺,会一直照顾她。
何金堂撇了撇嘴角:“可惜,这一回我要让他失望了。”
路星辰眨了眨眼睛:“您不打算给他们那五千万吗?”路星辰之前听许诺说起过,何金堂不是普通的有钱,几千万上亿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而且老头子一生没有娶妻,也没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并无继承人。换句话说,这钱留着也没啥用了。
何金堂冷声道:“我不会给了。”
再深厚的情谊,其实也随着当初的背叛而淡却了,他坚持到现在,不过是为了信守这么一个承诺。
“我坚持了三十多年,就算将来地下见了人,也不愧对他了。”
“那你们当初吵架的原因呢?”路星辰突然有些好奇。
何金堂笑了一下:“估计和你们差不多,我猜你这么跑了,是因为觉得骆寒不爱你吧?”
路星辰的脸一下涨的通红:“你怎么知道?”
何金堂道:“你叔我也是过来人,小夫妻吵架除了爱不爱的就是柴米油盐的事。你们两家家底厚实,怎么也不可能是因为没有面包的缘故吧?”
路星辰有些闷闷地:“其实我们没吵架。”
何金堂:“啊?”
路星辰垂着头,有些不敢看人:“就我自己生闷气,然后跑了。”
何金堂:“……”
他看着路星辰笑:“现在后悔了吧?”
“可后悔了!”
“那你以后还会和骆寒吵架吗?”
路星辰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过了会儿,他想起什么,又开始点头。
“我只能保证,以后就算吵架,也不做乌龟自己闷声跑路了。”
路星辰表示自己深刻知道自己错了:“唉,其实您不给我讲什么故事,我也十万分后悔了,以后绝对不这样了。”
何金堂敛了笑容:“其实我讲这个故事并不是为了劝你什么,我就是……闷在心里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可以抒发出来,就和你说了。”
路星辰靠着椅背:“那您现在不答应给他们钱,你说他们会拿我们怎么样?”路星辰抖了一下,“不会撕票吧?”
何金堂噗嗤笑出声:“你是警匪片看太多了吧,你这个身份他们怎么敢撕票,他们绑我主要是为了钱,最多啊我这边要不到,会到你老公那边去拿,撕票是不可能撕票的你放心好了。”
“……”他闷声一个人跑了,还要骆寒掏钱来赎。
路星辰内牛满面:“算了算了,还是让他们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