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启皱了皱眉,“绫竹姑娘之前不是说有了裴家血脉,不管是弹或吹,都能信手拈来么?为何,朕研究了这么久,还是吹不好一支完整的曲子。”
他顿了顿,轻叹道“庄主说这支玉笛本是为你准备的,可惜一直没机会给你。”
裴洵朝他走去,“你想听,我用寻泽吹给你听就行。既然练不好,我们就不练了。”
“不行!”
“嗯?”见他如此坚决,裴洵颇有些疑惑。
陆文启沉默了半息,“你兄长说,我体内流着你的血,便不该浪费了,学会众生很重要,可以陶冶身心。”最重要的是,众生可以治愈你。
“陶冶身心……”裴洵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而后眉眼含笑带着些许深意,似是认同道“兄长这点倒是说的没错,我也是这般觉得。那不如……”
陆文启突然感觉脊背微凉,道“怎么了?”
裴洵嘴角嗜着星点的笑意,朝着陆文启逼近,他近日身体养好了,面色红润,笑容也愈加邪肆,“不如我委屈自己,亲自教你,如何陶冶身、心?”
他特地咬字咬重点,陆文启哪还不懂他的意思,道“裴洵,你看你这早膳还没解决……我们先去用早膳吧?”
裴洵笑意愈深,凑近他的脸,“不急,一日三餐。”
“一日在前。”
而后菲薄的唇瓣堵住了接下来悉数的话语,“我身体好了,也算了下,今日是……黄道吉日。”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绫竹过来叫裴洵他们用膳,在裴洵屋里找不着人,她刚想走到隔壁看看,便听到了那羞人的粗\喘声传来,当下红了脸。
“啊,二哥真是的……”
“看来,他们也不想吃饭了,我,我先走了!”
裴绫竹红着脸就要离开,不过走了两步,又回来在此处设了隔音结界,随后才撒腿跑开。
七日后,陆文启与裴洵回宫。
神都的天气,风和日丽,阳光不燥,就连风都温柔无比。
诏落上。
“陆子衿皇上您怎么处理?”
“不过是拐了一个我不喜欢的妃子,横竖没做出什么危害北廷的事,我倒不在乎。”陆文启偏头,忽然轻笑,“不然,我如何能遇见你。”
裴洵挑了下眉,“那苏家?”
“苏贺狼子野心,不可放过。”陆文启不知想到什么,眉中染上几许笑意,“你兄长给我派了一支用乐高手,说是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不见血的就把苏贺绳之以法。他还说,那是给你的……嫁妆。”
裴洵笑了笑,纠正他,“兄长应该说的是,给你的聘礼吧?”
“住嘴吧你!”陆文启冷哼了声,将一口桂花糕塞到裴洵口中,“吃。”
三日后。
苏家在一夜之间全部毁灭,悄无声息,也不见血,这事成了北廷国一宗疑案。
苏青悠因怀有身孕,自己派人出去查,却无果。陆子衿安抚她,有结果了定会告诉她,让她安心养胎。
但此事,怕是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了。
就算陆子衿能找出点什么,又无证据指向,根本怀疑不到陆文启头上。陆文启倒不担心。
苏家灭亡之事,他装出一副为了安抚‘苏青悠’丧父之痛的模样,派人调查此案,然后顺理成章地以裴洵‘怀孕’为由,将他封为皇后。
孩子,是裴绫竹从宫外带来的。
陆文启决定在孩子成年之后,将皇位传给他,然后就与裴洵归隐山林。
十六年后,他实现了当初的承诺。
诏落在一座山庄前缓缓停下。
元一跳下马车,语气恭敬“两位公子,雾月山庄到了。”
二人掀帘而出,“嗯。”
那时,凉风轻袭,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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