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何人?!”
陈洪似乎知道自己失了口,冷笑不语。
张健心中有些焦躁,表面却看不出来,只想从这陈洪口中挖出更多的消息,哼了一声,道:“陈洪,好好的正当营生不做,偏偏要去贼,自甘下流,权当某当初走了眼。”
陈洪面色涨红:“某与那些贼寇也不是一道,彼等不过是为诸大家所用耳。”
诸大家?世家?
张健心中一动,表面上却仍是冷笑:“便是与贼勾结又如何?一群乌合之众,拼了命也攻不破堡坞,早晚退去。”
陈洪嗤笑一声:“本不是为了汝,汝可知何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张健面色陡然大变,铿的拔出长剑,直指陈洪:“汝等可是要害我兄长?”
陈洪冷笑:“倒也不钝。”
张健整个身躯都颤抖起来,他终于明白那些乱匪为何去了大半,必然是去截杀兄长了。
“该杀!”
张健面色铁青,一剑刺入陈洪胸口,朝身旁护卫喝道:“速速派人冲出去传信!”
陈洪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意:“晚了……张辽必死……”
此时,张健这个老实人眼里也透出前所未有的杀气,一字一句森然道:“吾兄若出差池,定要血洗江淮世家,夷灭汝三族!”
看着震怒得几乎疯狂的张健,陈洪眼里终于透出一丝惊惧,他知道张健只要不死,就有这个能力,他突然不知道背后那些世家能不能承担起此番谋害张辽的后果,但此时却已无力再说什么。
……
杀!
轰隆隆!
马蹄声如雷咆哮,鲜血飞溅,惨嚎声声,一支铁骑从一群乱匪中踏出一条血路,直奔向南。
象龙背上,张辽浑身染血,神色并不轻松。
一日前,他带着一万骑兵渡过淮水,绕过寿春,南下直奔巢湖。
经过合肥之时,合肥城中守军不多,看到如此多的骑兵,根本不敢出城,张辽急着救张健,更不会去多事攻打合肥,而是绕过合肥城,渡过淝水,继续一路向南。
过了淝水之后,已经bi近巢湖,道路复杂,大小河流也不少,不适合骑兵大规模作战,一万骑兵聚拢起来行动不便,渡河拥挤,战斗起来也施展不开。
加之骑兵不能走小道,只能走大道,从合肥到张健被围困之地有肥东、肥西两条大道,所以张辽将一万骑兵分为两路。
一路七千骑,由许褚带领,走肥东道,肥东道开阔,许褚作为主力从正面救援。
另一路三千骑由他亲自率领,走肥西道,略微迂回,由许褚主攻,而他绕到侧翼趁机救人,能更收奇效。
至于路线,张健在巢湖早就描绘了地形图,jiāo给了张辽,所以张辽对这一带地形也不算一头雾水。
巢湖呈弯形,东西长近一百五十多里,绕湖一周更是超过四百里,无论是肥东道还是肥西道,都是靠着巢湖南下的。
让张辽惊异的是,进入巢湖地域不久后,他们就遭到一次大规模袭击,因为斥候及时发现埋伏,他们没有进入狭窄的包围圈,但从两侧山道冲上来数不清的匪寇,足有上万人。
如此规模,显然是有预谋的埋伏,而且这些匪寇还带着很多绊马索,推着车,摆着拒马、乱木,分明是用来对付骑兵的!
如果张辽此时还察觉不到这次事件的目标很可能是他的话,那他这几年的朝堂也白混了。
看来张健的身份暴露了,并且这个身份被一些人利用了起来,这些人的身份,张辽也有所猜测。
他知道,推行科举后,关东很多政治世家对他是极为不满的,因为科举制威胁到了这些世家的政治垄断地位,而且不止是政治地位,随着科举制的推行,会出现新一批的官僚世家与他们抗衡,削弱他们在地方上的影响力。
如此一来,江淮对他最仇恨的除了袁术,就是那些世家势力了。
而且张辽知道,地方上的贼寇剿之不尽,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当地豪强与贼寇勾结,甚至是豪强自作贼寇,宗贼在关东州郡是很常见的,这些来袭的贼寇无疑就是那些世家鼓动甚至参与的。
看到这些贼寇,张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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