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箭矢密集如雨。
李傕的从弟李桓、从子李进都不是什么将才,在此情况下,他们的兵马根本来不及组织防御,几乎全无抵抗之力,被一冲而溃,中军被切开,再无防备之力。
张辽没有披甲,行动更加矫捷,钩镰刀过处,李进头颅飞起,一个反转,又刺入了李桓的胸膛,鲜血激shè,众人惊呼,“李”字大旗被亲卫砍倒,那些兵马立时四散逃窜。
“杀!”张辽领着亲卫营犹如一把利刀纵横切割,将李傕和郭汜的兵马肢解,又朝逃跑的冯习追去。
正逃走的冯习看到这一幕,登时更恐惧了,急忙拍马,张辽的象龙却速度更快,风驰电掣般追上来,冯习大叫一声,想要回头抵抗,长刀横空扫过,他的兵刃落地,人头飞起。
众贼兵见到张辽如此神勇,几个将领转眼身死,无不心胆俱裂,张辽带着亲卫营冲出百步,勒马回缰,盯住了敌兵最后一个将领,夏育。
灵帝之时曾有护羌校尉夏育,为段颎部将,极为勇猛,但此夏育却非彼夏育,看到张辽连杀三将,早已面色发白,看着张辽带着骑兵冲锋过来,他咬牙带着百数亲兵结阵想要抵挡。
百步之内,张辽陡然一声大喝:“攒shè!”
数百亲卫从腰间取弩攒shè,弩矢如梨花暴雨般倾泻过去,夏育和他的百数亲兵全部被杀死,夏育倒地,死不瞑目。
“逃啊!”那些凉州兵看到最后一个将领也被杀死,登时更恐惧了。
张辽厉喝:“三息之后,逃者杀!放下兵器降者不杀!”
他的声音传遍战场,有侥幸或惊惧的凉州兵不管不顾惶惶逃走,张辽神色冷厉,领骑兵来回驰骋,凡是还在逃走全部被斩杀或shè杀,余下的千数凉州兵惶恐放下兵器,伏地求饶。
张辽令亲卫收拢俘虏,他则带着十个亲卫,大步走向天子与朝臣所在的高岭前,高岭前还有董承的两百多兵马和百数羽林卫,看到张辽走近,他们下意识让开了一条路。
张辽径自来到刘协与众朝臣面前:“陛下,臣来迎驾。”
早看呆了的刘协这才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扶起张辽,喜道:“多亏卿及时赶来,否则朕将落于贼手。”
一旁董承看了一眼张辽,缓缓开口道:“张将军若不再来,陛下危矣。”
同样是一句话,董承和刘协说出来的意味截然不同,张辽扫了他一眼,向刘协抱拳道:“臣在长安,本要迎陛下,却被李傕、郭汜两万大军围困,破敌之后,方才赶来。”
刘协连连点头:“朕知的,皇甫仆shè曾来进言,只是当时身不由己。”
张辽又瞥了一眼一侧的董承,忽然呵呵笑道:“陛下,臣还为陛下带来一人。”
刘协一怔:“却是何人?”
张辽一指西北,只见道上一辆马车过来,到了跟前,两个宫人从马车上扶下一人,正是皇后伏寿,不过此时的伏寿仍是带着头盔,身上披着衣甲,貂蝉护在一旁。
董承面色一变,看了一眼后面不远处的女儿董贵人,眼神闪烁了下,急忙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显然心中极不平静。
“皇后!”
刘协先是一呆,随即大喜,急忙就要奔过去,一旁左灵忙阻止他:“陛下,当提防疫病。”
旁边种辑和其他几个大臣也下意识阻拦刘协。
刘协身子一滞,停下了脚步,看向盈盈而来的伏寿,急声道:“皇后,疫病可愈了?”
伏寿轻轻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张辽已经在一旁肃然道:“陛下,皇后所得并非疫病,乃受了风寒,臣已用过yào,风寒一好,自然一切康健。”
“风寒?”左灵不信的道:“风寒岂会如此严重?”
张辽看了一眼刘协:“皇后是连月受饿体虚,又疲劳奔波,自然严重些。”
伏寿看了一眼张辽,轻轻垂下了头,张辽从来没有对她提过她的病情,此时她却知道张辽所说不差,忍不住鼻子微酸。
“张将军此言差矣,陛下与皇后饭食不曾短缺,如何会饿着。”左灵不以为然,他此时完全扮演了一个为了天子安危的忠臣角色:“吾非是难为皇后,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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