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多,若非李傕设宴害我,我岂会杀他外甥与侄子,李傕如今大权独掌,不比董公,容不得我等,前日害我,后日便会害汝。”
郭汜面色顿变,yin晴不定,樊稠的话一下子切中了他心中的软肋。
这时,李儒开口道:“美阳侯,汝且回去探一探池阳侯口风,看他是否肯容樊将军言和,我等凉州人岂能自戕!”
郭汜沉默了下,抱拳道:“如此某且回去一探,究竟如何,便不得而知了。”
樊稠大声道:“若李傕果不肯,便也罢了,他本不是容人之辈,想汝当初与李傕同为校尉,如今却处处落他一步,唯他之命是从,某窃为不齿。”
郭汜眼里闪过yin色,怒哼一声,转身而去。
身后樊稠的声音又传来:“郭多,念在同袍一场的份上,且劝汝一句,莫要轻饮李傕之酒,昔日正是有贵人提醒于某,某当日才能躲过一劫,汝也要当心。”
郭汜身子一僵,随即拍马而回,大吼:“撤!”
……
樊稠与李儒回到营中,樊稠看向李儒,质问道:“李先生,张将军究竟在青州还是左冯翊?”
李儒抚须呵呵笑道:“右将军,张将军本在青州,但关中如此大变,他自会赶来,如今想必正在途中矣。”
李儒心思多,却是对樊稠也防了一手,隐瞒了张辽的行迹,虚虚实实,让樊稠也无法断定。
樊稠叹道:“正是张将军昔日在新丰提醒于某,某才免于死在李傕之手……若张将军在,吾岂惧李傕!”
李儒附和道:“正是如此,不过李傕郭汜兵马众多,加之马腾韩遂,不可小觑,今还是先离间之,方能有战胜之机。”
樊稠呆了呆:“也罢,便依李先生先前所言,某这就写信给樊稠,却不知是否有用?”
李儒抚须笑道:“将军不必多虑,李傕郭汜貌合神离,早晚必然决裂,离间之计也不过顺水推舟耳。”
……
郭汜回到郿县,先去见了李傕,言李儒和樊稠要言和之事,李傕念及外甥与侄子被樊稠杀害,哪里肯同意,反斥了郭汜两句。
郭汜心中有些不悦,他想到了今日樊稠所说的李傕非容忍之辈,还有莫轻饮李傕酒,他心中有几分顾忌了,当即告辞,拒绝了留在李府共饮。
郭汜却没看到李傕yin沉的脸色,他在郭汜军中早有细作,郭汜今日在阵前与樊稠、李儒密会,李儒又大哭的情景他早已知晓,心中便有了怀疑。他不怕暴躁鲁莽的郭汜,但最忌惮贾诩和李儒,如今李儒在樊稠那边,未必不会出什么计策拉拢郭汜。
……
郭汜自回府中,第二日一早,有人送来樊稠的一封信,他打开看到里面涂涂抹抹,言语不清,他是粗人,识字不多,看不出究竟,不由一头雾水,遂将信抛在案台上。
大约一个时辰后,李傕忽然带人来到府外,郭汜听到李傕到来,大感诧异,出门迎接,李傕却是不入府门,沉着脸径自质问:“吾听闻樊稠有信送来,yu要一观究竟,不知美阳侯肯否?”
郭汜看到李傕这番气势汹汹的作派,又不肯进门,皱眉哼了声,回身便到府中取了书信出来,丢给李傕:“信便在此,汝且看说些什么。”
李傕接过信打开,一看确实是樊稠的字迹,但里面却涂抹甚多,像是墨汁洒上去的,尤其是要害之处都看不清了。
他心中一沉,抬头质问:“书信如何涂抹至此?”
郭汜不傻,看到李傕揪住书信喋喋不休,颇有怀疑之意,不耐的道:“原书如此,我如何得知,汝自去问樊稠。”
李傕眯起眼睛:“莫非是汝怕我知了详细,涂抹了不成?”
郭汜大怒,正要辩驳,忽然一匹快马来报:“报,有兵马攻打郿坞!”
李傕和郭汜面色大变,李傕一把拎起那传令兵,急声道:“是何人来攻?有多少兵马?”
那传令兵小心的看了郭汜一眼,低头道:“那兵马有五百人,自称是美阳侯麾下,要见天子,我等不敢放他们进入,他们便发难,杀了守门士兵,想要攻入,幸得我等谨守,不曾放入,他们又退却了。”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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