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文礼,又讨袁术于豫州,伐陶恭祖于徐州,屠戮无数,暴戾犹胜董卓,而连年征战,兖州亦深受其苦,此皆吾昔日之过也,每思及此,心中未尝不悔恨痛绝,只怪当初错看了人,昔日许子将评之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ān雄’,真无差也。”
王楷趁机道:“而今兖州八十县,皆对曹cāo穷兵黩武大有怨言,听闻袁绍几次bi迫曹cāo加害张孟卓,曹cāo此前已杀王公节,兼并其军,孟卓必然心不自安,如今何不暗结张孟卓,以公台之智,连郡县之力,趁着曹cāo兵败,兵马折损,将他赶出兖州!”
陈宫沉吟片刻,摇头道:“张孟卓虽有名望,用兵实不及曹孟德,结他抗曹,有败无胜。”
许汜顿足道:“早知如此,先前曹cāo征伐徐州未曾回师之时,便该行事。”
陈宫摇头:“莫忘了济北还有鲍允诚,他素来亲曹,有他在,我等难以行事。”
王楷皱眉道:“如此该当如何?”
陈宫闭上眼睛:“且等曹孟德归来吧,只期他此番遭逢大败,能一心治理兖州,不负我等之望。”
……
徐州,东海郡郯县,州牧府中。
“张文远尚未折返乎?”陶谦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询问了,他的精神比之前些日子要好了许多,曹cāo的退兵让险些绝望的他喘了口气。
一旁治中曹宏忙道:“听闻张辽杀了笮融,屯兵广陵,又发徐州之民前往青州,必有所图,使君不得不防哪。”
“曹治中此言差矣。”别驾糜竺反对道:“曹cāo攻入徐州,连下十余城,屠杀百姓无数,曹将军不能挡,徐州危急,幸得张青州赶来援助,拼死作战,身受数伤,打败曹cāo,才使我徐州免除大难,如此大义之举,岂有他图?况笮融弃郡而逃,乃至下邳大祸,又杀害赵元达,劫掠广陵,此举与贼寇何异,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曹宏哼道:“便是笮融该杀,也当由使君处置,还轮不到张辽chā手。”
糜竺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陶谦,恳声道:“使君与笮融是同乡,若笮融前来,使君必顾念旧情而恕之,如此必然令徐州名士离心,如今张青州动手,正可免使君尴尬处境。”
曹宏还要再说,陶谦摆摆手:“笮融已死,此事不必多议。”
曹宏又道:“使君,听说正是那张辽救了曹嵩……”
陶谦脸色不虞,拂袖哼道:“说来都是曹豹无能,屡败于曹cāo之手,使我为此下作之事,乃使曹cāo借口屠城,勿复再提!”
他转头看向糜竺:“子仲,广陵便由陈元龙任太守罢,汝且再派人去知会张文远,若是广陵事了,请来郯城见吾,共议破曹之事。”
糜竺点了点头,迟疑道:“我听闻张青州此番去广陵,是有私事要办,可能还要呆一些时日。”
曹宏却疑惑的道:“使君,曹cāo已经退兵,何须再议?”
陶谦不悦的看了他一眼:“徐州之于曹cāo,乃必得之地,此番他便是退却,来日还会再来,岂能不早做防备?”
曹宏不由面红耳赤。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来报:“使君,平原刘玄德与青州刺史田楷领兵来援。”
陶谦眼睛一亮:“快快有请。”
……
广陵郡府之中,护卫清洗着血迹,当日被害的郡吏皆已入殓。
张纮到了郡府之后,先去后堂祭拜举主赵昱,孙策则跟着张辽到了一处偏堂之中,陈登与张纮打了招呼,便去处理事务,至于孙策虽然气度不凡,但还不入陈登之眼。
张辽与孙策坐下,貂蝉送上酒来,给二人满上,张辽举杯致意,笑道:“雒阳一别数载,昔日的少年英雄如今已经加冠chéng rén,真是可喜可贺,回想当日之战,仿佛犹在眼前,虽说我辈武人,难免马革裹尸,文台却走得早了些,甚为可惜。”
孙策看着张辽神情不似暗讽,反问了句:“将军当日与先父为敌,莫非不曾怨恨先父乎?”
张辽失笑道:“不知伯符可曾怨恨于我?”
孙策摇头:“彼时各位其主耳,策虽不才,当日与将军jiāo手,却也知将军不同于董卓,亦英雄也,此亦先父之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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