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国,而臧霸也分兵西进,夺取了泰山郡华县和费县,吴敦、尹礼两人被他派了过去,而今还在华县和费县。
事实上陶谦安定徐州后,多重用曹豹等豪族出身之人,起先倚重的臧霸只能沦为边缘之将,所以臧霸对陶谦也颇有不满,自重一方。
如今曹cāo的进攻路线在南面,激战之地彭城距离开阳更有四百余里,臧霸还chā不上手,只能小心防范,固守徐州北线。
但他们已经收到消息,陶谦在彭城大败,兵马折损惨重,曹cāo大军已经折向北上,东面郯县城高难攻,曹cāo多半要先来取费县、华县和开阳。
看到臧霸神色凝重,粗狂的昌豨大声道:“宣高,不必忧虑,泰山乃我等之地,兵强马壮,何惧曹cāo一个远来之人。”
臧霸叹了口气:“某非是畏惧曹cāo,而是想起张青州先前所传之信,他曾言曹cāo大军进入徐州,必然屠戮无辜,伤及百姓,让我等早些进言陶恭祖,疏散百姓,我等未曾重视,而今曹cāo大军果然屠戮颇多,某心有愧疚哪。”
臧霸xing格豪放重义,喜欢匡扶弱小,所以得人心,而昌豨与臧霸不同,本就是贼寇出身,平日还多行劫掠之事,闻言大笑道:“宣高未免fu人之仁了,打仗岂能不有杀戮,他自屠戮贱民,与我等何干,那张辽乃青州牧,连一个青州都拿不下来,竟来干涉我徐州之事,真是可笑。”
臧霸不满的看了昌豨一眼,肃然道:“张青州乃豪杰之士,并有爱民之行,他在东莱所为人所共睹,百姓皆受其惠,我等出身贫寒,正该敬重他,他此番也是好心,却不可轻侮。”
先前张辽来信之时,臧霸本要依从,便是昌豨在旁几番进言,让他一时犹豫,没有行动,才致如今愧疚。
昌豨被臧霸责备,眼里闪过不满之色,却没有再多少什么。
孙观开口道:“而今曹cāo大军携胜北上,必要先取回费县与华县,我等还是小心防备为好。”
“他来便罢,正好一战,何所惧哉,费县与华县若不能守,便让黯奴和卢儿退回这里,我等在开阳结阵与他一战。”
臧霸自有一股豪气,沉吟了下,又道:“伯台、仲太,汝二人先将开阳百姓移向琅琊之北,免得曹cāo来了祸害无辜,实在不成先迁入东莱也可。”
“好。”孙观与孙康兄弟一向敬重臧霸,闻言立时下去照办。
……
开阳县之北,有阳都县。
入夜之时,在阳都县东南的一处山岭间的废弃道观中闪烁着灯火,道观之外,守着二十多人,看模样多半是门客和家丁。
道观之内,有七人正在用晚餐。
一个风尘仆仆的中年文士、一个年约三旬的fu人,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儒雅青年,两个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一个十三岁左右的少年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
中年文士看着几个有礼有节用餐的晚辈,面色忧虑,又看着摇曳的灯火微微失神。
一旁的儒雅青年先恭谨的照顾好fu人用餐,而后才来到文士面前,低声问道:“叔父可是担忧行程?”
“嗯……”中年文士点了点头:“而今曹cāo攻入徐州,陶恭祖不能挡,郡县不安,又听闻曹cāo兵马四处劫掠屠戮,只恐我等途中遭逢祸乱,我倒也罢,但汝等出了差池,九泉之下我无颜去见兄长。”
儒雅青年叹道:“汉室倾颓,诸侯并起,有秦末群雄逐鹿之势,时势如此,无可奈何。”
一旁十三岁左右的少年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言语,趁着两个姊姊和弟弟没注意的空当走了过来,他不过十三岁,但神情却是异乎寻常的沉稳,低声道:“叔父不必忧虑,若往南不成,可往北,侄儿在途中听闻青州牧张文远治理东莱有方,或可去东莱安定,待徐州战事平定后,再考虑去往他处。”
中年文士听了,心中登时一动,沉吟了下,看向那儒雅青年:“子瑜,汝以为……”
不想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急切的声音:“家主,当速速躲避,有兵马前来此处。”
中年文士面色不由大变,急忙吩咐几个子侄:“快避到观后,为叔留在此处应对。”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