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义,此乃备之结义兄弟张辽张文远,朝廷所命征北将军、并……”
不想他的话刚说了一半,史阿匆匆过来,面上犹带惊异之色,递上一卷锦帛:“主公,关中传来天子诏令。”
刘备、鲍信等人几乎同时看向了张辽手中的锦帛,天子诏令?
张辽也是一怔,他看了一眼史阿惊异和欣喜的神色,当即打开了诏令,目光一扫,也不由愕然,摇了摇头,将诏书给了刘备。
刘备整了衣袖,恭谨的接过天子诏令,仔细一看,失声道:“贤弟领青州牧?!”
张辽叹道:“我先前便得知关中李傕、郭汜算计于我,想要将我发来青州凶险之地,故而赶来青州先查探情况,不想而今诏令果然下达……”
一旁的鲍信看了一眼,点头道:“果真是天子诏令,令文远兼领青州牧。”
他曾在大将军府担任骑都尉,却是认得诏令的,上面加盖天子之玺与尚书令印,作假不得。
刘备身侧的关羽和张飞面面相觑,他们先前还以为张辽在胡说,没想到如今诏令竟然下来了。
却不知张辽心中也在嘀咕,他让史阿传信给师父贾诩,但不过半日,根本不可能这么快,除非……师父贾诩早就算到了自己到青州之后的窘境,为自己早早做了谋划。
一念及此,张辽心中既感动又愧疚,他如今也有了地盘,但师父贾诩仍然呆在李傕和郭汜身边,总是不好,只是贾诩坚持,他也无法,只想着寻个机会将师父带回河东或并州,总比长安那乱地要好很多。
这时,刘备颇是震惊又带着几分感慨的道:“不想贤弟年方弱冠,如今已是征北将军、领并州牧与青州牧了,实在前所未有。”
他语气中不由带了几分羡慕,说来张辽与他出身差不多,但他奔波半生也不过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平原相,而张辽已经是朝廷所命重臣了,督领二州,恐怕而今天下也只有刘虞有这般权力。
刘备却没想到,如今的朝廷官吏任命全被李傕和郭汜等人把持,这帮没有政治头脑的家伙哪懂得多少,任命张辽做了如此重职,想的也不过是把张辽往乱地里塞,给他找麻烦。
“青州、并州,皆是乱地苦差。”张辽摇了摇头,看向刘备:“兄长,而今济南、乐安基本已定,正所谓举贤不避亲仇,我意表奏二哥为济南相,三哥为乐安相,与大哥互为策应,保三郡安宁,则如何?”
刘备没想到张辽竟然会做出这个选择,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喜色:“如此甚好。”
张辽点了点头,看向关羽和张飞:“二哥、三哥,文武兼能,方是英才,两位兄长武力不容置疑,足可保郡县安定,只是政事之上还需多听大哥建议,多征辟贤才,安抚百姓,切忌不可扰民。”
关羽和张飞对视了一眼,此时也不敢言笑,齐齐向张辽抱拳:“谨遵使君之命。”
张飞又大声道:“四弟,这郡守俺从来还没做过,只能听大哥和四弟的了。”
张辽沉吟了下,道:“其实为人、领兵、理政,皆是一理,二哥与三个皆是忠义之人,既为郡守,在其位而谋其政,只要有忠于社稷和百姓之心,明察之目,兼听之耳,不怀私心不贪不怠,加上掾吏协助,便可做个好郡守。”
“好一个忠于社稷与百姓。”刘备不由拊掌而赞:“四弟此言得之。”
一旁的太史慈本来还感到张辽这个青州牧任人唯亲,但随后听了张辽的这番言语,登时对张辽改观,心中升起敬佩之意,这番话可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眼前这个年轻将领不一般。
他心中正想着,没想到张辽又看向了他:“子义方从辽东归来不久吧?”
太史慈大为惊愕:“将军怎知?”
张辽呵呵笑道:“某生平最爱结jiāo豪杰,某这三位兄长便是当世豪杰,某也曾听闻子义大名,箭法无双,年方弱冠,便义助本郡,妙取奏章,因而得罪州里,不得不避居于辽东,不想今日竟能得见。”
“不想将军竟知太史慈。”
太史慈神情震惊,他没想到眼前这个青州牧竟然真将他的来头和底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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