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既等属吏作陪。
至于雁门太守郭缊、太原太守审配、上党太守袁基、西河太守崔钧,都守在各自郡府之中,没有前来。
张辽一身官服,各部首领坐在下面,随着日头偏移,时辰向后,又陆续来个十多个头领,计有四十九个头领。
接近午时之时,有人忍不住发问:“却不知将军召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张辽环顾左右,朗笑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先饮酒,随本将看一场大戏,而后再议并州之事。”
“大戏?”一众胡人首领面面相觑。
张辽大笑道:“今日诸位能前来,张辽深感欣慰,一会还有一些大部落、万骑长要来,张辽却要好好款待了。”
众人疑惑之间,突然见马邑城左右两侧冲出两路兵马,他们还以为张辽要图谋他们,骇然起立之间,却见那两路兵马并没有围向他们,而是整齐的列阵在北,足有上万,将整个马邑城北部严密防护。
刀盾兵、长qiāng兵、弓弩兵、鼓角手,整齐有序,没有骑兵,全是步兵,两面旗帜高扬,一面chā在张辽身后,上书:征北将军、并州牧张,另一面立在军中,上书:中郎将高。
大阵两侧有拒马,阵前却没有,而后又有一辆辆被布幔遮盖着的车子推了出来,大约五十辆,列在阵后。
整个万人大阵整齐有序,除了车轮声和军旗招展声,没有一个人说话,仿佛上万士兵全是哑巴,却令那些胡人首领无不惊骇。
万人大阵,没有混乱,没有嘈杂,整齐划一,如此严明的军纪,令他们前所未见,看着大阵,只感觉这是一头前所未有的猛虎,在静静潜伏着,没有行动,但杀气已然充斥四shè。
他们不由看了一眼年轻的并州牧,心中多了一种敬畏,能带出这种兵的人,他们怎能不敬畏?
“报——”就在这时,一骑自北面驰来,马上骑兵高声吆喝,打破了城北的宁静,直接驰入中军,直至张辽面前,飞身下骑:“报将军,有休屠各胡两万骑兵来犯,已到二十里外!”
“啊?”众胡人首领闻言无不大惊,神色惊惶。
座中能来的多半都与休屠各胡不是一道的,而且休屠各胡调兵的都在西北一带,他们根本不知道休屠各大军要来袭之事。
“诸位,且稍安勿躁。”张辽高声笑道:“休屠各胡应召前来议事,虽然带的人多了一些,但他们部落大,倒也正常。”
一众胡人首领愕然,有人忍不住道:“将军,他们领两万骑兵前来,必然心怀恶意。”
张辽笑道:“有朋自远方来,可谓乐乎,有敌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是敌是友,我们在这里静观其变就是。”
有聪明的胡人首领从张辽眼前布置的兵马大阵,就能猜出张辽对休屠各的来袭早已预料和准备,但看到仅仅一万兵马,他们却坐不住了。他们这些胡人才知道,休屠各胡素来凶悍,来的更是两万骑兵,便是有五万兵马防御也嫌勉强,而今只有一万,怎么防御?
骑兵奔袭速度最快,二十里路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就在这时,城下众人已经感受到了地面轰隆隆的震动,正是大股骑兵奔袭的动向。
有胡人首领急声道:“将军,休屠各有两万骑,万不可撄其锋芒,还请将军保重贵体,速速入城。”
张辽看到众人,淡淡的笑道:“若诸位畏惧,可入城暂避,本将、要留在这里,看休屠各究竟要如何对待我这个并州牧的召集令!”
众胡人首领一时间呆在那里,不知进退,有心避入城中,但张辽不动,他们怎能动?犹豫之间,竟没有一个人入城,毕竟都是部落的头领,都不是寻常人。
转眼之间,北面大道上黑压压的一片骑兵出现在视野中,朝马邑城奔冲而来,声势如雷,气势如虹。
马邑城北一里之外,高顺的万人大阵岿然不动,城门前,众胡人首领看着那股铺天盖地而来的气势,头皮发麻,不少人冷汗津津,身子微微颤抖,转看上首并州牧张辽,却见他正打量着冲过来的骑兵,神色自若。
前军大阵之中,刀盾兵在前,七尺高的大盾在前面当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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