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去见天子。”
王允面沉如水:“吕奉先,此时吾已知晓,如今天子尚且年幼,何敢以妄言惊扰天子!”
如今王允大权在握,深得天子刘协信任,隐隐连当初与他一起合谋诛杀董卓的尚书仆shè士孙瑞一帮人都打压了,何况他眼中的一介武夫吕布。
王允当初是许诺吕布杀了董卓后与他一文一武共掌朝政,但许诺是一回事,真正到了权力相冲时又是一回事,对于吕布不识时务,总以诛杀董卓自居,不懂装懂干预政令,王允早已心生不满,此时bào发出来也是多次积累的缘故。
吕布也是暴脾气,一番争吵,又不能见天子,吕布气冲冲而退,自去布置长安十二城门防务去了。吕布没有匡扶天子的正气,但他却不能不考虑自己的家小和麾下并州兵,如今他诛杀董卓之名在外,必令董卓旧将仇恨,一旦长安城破,他必然没有好下场。
吕布离开后,王允依旧是怒气冲冲,这时黄琬开口道:“司徒,还是派人查探一番吧,想必温侯也不会无中生有。”
王允端起茶杯,道:“若凉州人果真作乱,宋翼必然会送来消息……”
他话音未落,突然有人慌忙来报:“司徒,大事不好,武关传来消息,凉州两万步骑攻破武关,正向长安而来。”
哐啷!
王允手中茶杯掉落在地,碎成片片:“凉州人攻破武关?”
“正是!”那人慌忙回道。
王允突然想到了吕布刚来报来的消息,弘农六七万凉州兵西进京兆尹,不日就到长安。
这个消息莫非是真的?
王允一时只感到浑身发冷,止不住颤抖起来。
黄琬沉声道:“司徒,当速速派人去打探情况,再令吕将军迅速带领并州兵和禁军,严守长安城。”
“不错……再派人去询问宋翼,还要,要召王宏回来。”
王允第一次发现自己说话有些颤抖哆嗦起来,他只感到头顶笼罩了一片yin云,凉州人已经破了武关,若是吕布消息也是真的话,那此次无论是他,还是大汉,都将面临最大的危机。
“司徒……兵马都没了……左冯翊失守。”
王允正在发呆,一身发髻散乱、衣衫满是灰土的宋翼出现在台阁门外,看到王允,扑进来伏倒在地,泣不成声。
宋翼身后跟着奋威将军吕布和城门校尉崔烈,吕布面色yin郁铁青,至于崔烈,未曾领过兵,年事又高,此时面色有些发白,眼里满是惊惧。
王允看到眼前这情况,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眼前一阵发黑,他两步上前,一脚将宋翼踹倒在地,厉声道:“宋翼!前日还道一切安好,今日怎就如此!一万兵马,怎会转眼大败?便是一万头猪也不至于如此无能!”
吕布看王允发火,就是不上正题,不由有些着急,一把拉起浑身发软的宋翼,喝问道:“快将兵败情形说来,凉州人是何人领兵?”
宋翼颤抖着道:“不是凉州人……好像是张辽夺占了左冯翊。”
众人无不眼前一黑,什么叫好像是张辽?一万兵马大败,连敌将都不知是谁,也难怪兵败了。
崔烈急声道:“尔是如何逃出来的?”
“这……”宋翼不敢抬头,讷讷的道:“吾夜在临晋歇息,天亮听到大营传来消息,兵马大败,便急忙赶回长安了。”
“汝……汝……”王允听到宋翼连前线也没去,只听了个兵败消息,就急忙逃回长安,不由气得浑身哆嗦,好半天才指着宋翼落泪道:“宋翼,汝误我大事,负天子与大汉,有何面目……有何面目……”
吕布忙道:“司徒,某已命麾下兵马连同北五军、虎贲、羽林分赴长安各城门守卫,宫中自有卫尉,宫外还有司隶,皆可为用,但还是不够,当务之急,还是召回王宏……”
王允点了点头,有些沉重的道:“武关也破了……”
吕布和崔烈还不知道这个消息,闻言立时色变,吕布急声道:“可是骑兵?”
王允点了点头。
吕布又问道:“有多少兵马?”
王允默然片刻,道:“当有两万。”
几人面色越发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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