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从无反对,反而蔡邕是无yu则刚,对董卓提出不少建议,而董卓往往都会采纳,对他更为看重。
是以在王允眼中,蔡邕就是董卓的亲信近臣,此时看到蔡邕叹气,登时色变,凛然道:“如今董贼身死,天下人无不欢喜,却不知伯喈因何而叹?”
座中蔡邕本是感慨而叹,听到王允询问,不由一愣,抬头看了看王允不善的神色,摇头道:“无他,只是想起当初被董卓强召之事。”
砰!王允将酒樽用力搁在案上,面色涨红,疾言厉色道:“董卓,国之大贼!几yu倾覆汉室,罪不可数,君为王臣,所宜同疾,而怀其私遇,反相伤痛,岂不共为逆哉!”
在座众人听王允如此疾言厉色,又将蔡邕定了这般逆贼的罪名,无不一惊,逆贼可是必死之罪!
“子师何出此言?吾何曾……”蔡邕更是神情愕然。
王允打断蔡邕话语,厉喝道:“吾乃汉臣,不与逆贼同席!奉先,将蔡邕押付廷尉论罪!”
哐啷!蔡邕酒杯落在地上,看着王允,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之色。他怎么也没想到,王允竟然会为这么一个看似滑稽的理由要将他下狱!而且一下子定了逆贼必死之罪。
这时,座中有人起身为蔡邕说话:“司徒,伯喈为人素来淳朴,本是无意之叹,何至于此?”
王允肃声道:“当今之时,董卓方诛,朝野不稳,绝不容附逆之人!”
正在座中大肆吹嘘的吕布听到王允命令,忙道:“司徒,蔡中郎并无他意,何况董卓掌权之时,满朝大臣谁不惧之,无奈相从,岂独蔡中郎。”
他却是想起张辽与蔡邕之女的关系,便想为蔡邕说两句好话。
啪!
王允一拍案台,指着吕布,怒不可遏:“奋威将军,汝自管汝军,安敢干涉朝廷大事!还不速将蔡邕押送廷尉!”
吕布看到王允如此不给他面子,与当初求他杀董卓之时完全判若两人,不由面色微僵,他这两日也感受出来了,董卓被杀后,王允这个出身世家的名士并不是那么看重他,虽不能说是狡兔死走狗烹,但总是有那么点过河拆桥的意味。
他不敢与王允硬顶,却索xing转过头去,不理会王允。
王允看到吕布装傻,更是愠怒,当即朝堂外喝道:“来人,将蔡邕押送廷尉!”
蔡邕看到王允杀意已决,不由黯然长叹,看到有护卫进来要押走他,他向王允伏拜于地,恳声道:“邕虽不才,亦知大义,岂肯背国而向卓!愿王公见原,倘得黥首刖足,使续成汉史,以赎其罪,邕之幸也。”
王允神情冷肃,众朝臣不少人都与蔡邕颇有jiāo情,急忙出言相劝,王允只是不理,命护卫押送着蔡邕出去。
座中众人一时鸦雀无声,气氛沉肃。
王允环顾众人,说起了正事:“董贼虽死,弘农与关东却还有董贼十万余兵马,不可小觑,一旦作乱,为害甚烈,诸位以为该如何处置?”
如今董卓身死,他掌大权,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要处理好董卓的十数万凉州旧部。
听到王允询问,众人还沉浸在蔡邕之事中,都没有开口,吕布却大声道:“可尽杀之也!”
他的不少并州部曲当初都被董卓打散了分布在关东的凉州军中,他只恐董卓被他杀害的消息传到关东后,那些并州旧部会被杀掉。
“此辈无罪,不可!”王允一口否决了吕布的提议。
尚书仆shè士孙瑞开口道:“可赦之,收为己用。”
王允沉吟了下,仍是摇头道:“关东凉州人无首,段煨兵马被董贼剥夺大半,不足为道,唯有董越为董贼族人,牛辅为董贼女婿,此二贼当诛,余者皆可赦之,却不可为用,当解兵而令其回乡,而后遣使抚慰关东,以迎天子,兴复汉室。”
座中关东朝臣不由大喜,关凉朝臣却是面色微变。
士孙瑞又道:“凉州人素惮袁氏而畏关东,今若一旦解兵开关,必人人自危。可以皇甫义真为将军,就领其众,使留弘农以安抚之。”
王允摇头道:“不然,关东举义兵者,皆吾徒也。今若令凉州人依旧距险屯陕,虽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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