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比尚父姜子牙,一度想称尚父,但那毕竟是自比,此时听到王允将他比作伊尹与周公,感觉却截然不同,心中着实大喜。
王允在一旁趁机劝酒,说些朝政,又夹杂着说些奉承之言,只将董卓说得喜不自胜,对王允更是信重。
不知不觉已是天晚酒酣,王允请董卓进入后堂,董卓知道王允有话说,当即令甲士留在前面,他跟着王允到了后堂。
后堂之中也早备好了美酒佳肴,王允取了酒,俸给董卓,下拜称贺道:“允自幼颇习天文,夜观乾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
董卓不想王允竟然出此之言,不由一惊,细细打探王允神情,却见他神情恭敬,不似说假话,不由摇头道:“老夫安敢望此!”
王允又道:“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
这些时日来,董卓心中本就暗暗有自立代汉的想法,只是怕百官阻碍太大,此时听到王允一再劝进,酒意上涌,也不再隐瞒,大笑道:“若果天命归我,司徒当为元勋。”
“多谢太师。”王允下拜,眼里却闪过寒光。他刚才所说,固然是假意奉承,却也不乏试探之意,此时探到董卓果有谋逆代汉的想法,心中诛杀董卓的念头更加强烈了。
王允起身后,拍了一个巴掌,早有准备的仆从和侍女立时在后堂点上画烛,随即仆从退出,只留下一众侍女给董卓劝酒。
王允看董卓兴致极高,趁机道:“教坊之乐,不足供奉,偶有家伎,敢使承应,以乐太师之心。”
董卓大笑道:“美酒、佳肴、歌舞,相得益彰,甚妙!甚妙!”
王允当即让众侍女放下帘栊,随着笙簧起奏缭绕,一群侍女拥簇着一个红衣女子到了帘外,翩翩起舞。
灯烛之下,帘栊遮遮隐隐,一袭红衣妙舞,令醉意朦胧的董卓看的心猿意马。
待那红衣女子舞罢,董卓当即命红衣女子近前。
红衣女子款款而入,深深伏拜在地。
“汝抬起头来,让老夫看一看。”董卓大笑下令。
那女子抬起头来,在灯烛映照之下,显得相貌甚是美丽。
王允看着红衣女子,脸色却一下子僵在那里,难看之极!
董卓却没注意到王允神情,只是笑问道:“此女何人?”
王允死死的盯着那女子,嘴角抽搐了下,道:“此……歌伎……小玉也!”
眼前这红衣女子竟然不是事先安排的貂蝉,而是另一个歌伎小玉!王允被眼前这一幕险些气得昏厥,只是董卓当前,他才不敢表露出异色。
王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心思却一下子乱了起来,又极是愠怒,貂蝉不来,他的连环计还怎么连环?!
俗话说,酒喝七分,母猪赛貂蝉,眼前这小玉的相貌只能算是美丽,比之貂蝉那种媚入骨髓的绝色何止天地之差,但董卓却看的大是心动,色眯眯的问道:“能唱否?”
王允回过神来,不敢怠慢,当即让小玉唱了一曲。这小玉也是王允府上仅次于貂蝉的歌伎,唱功不差,令董卓大是赞赏。
王允当即命小玉为董卓把盏,自己却告了罪,只说是解手,趁机出了堂屋,到了后面,正好看到面色铁青的长子王盖。
“貂蝉何在?!为何出来的是小玉!”王允看着长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意,一巴掌挥了过去。
一番心血和谋划化作流水,枉他方才丢进气节,向董卓阿谀奉承,卑躬屈膝,他此时实在是愤怒的无以复加!
王盖挨了父亲一巴掌,却不敢生气,啜喏道:“父亲,貂蝉那贱婢突然失踪了……”
“失踪?!”王允双目陡然圆睁,看着长子:“果真失踪?如何失踪!便是在府内挖地三尺,也要把这贱婢给我找出来!”
他此时惊怒之余,更有骇然,貂蝉可是知道他的谋划的,如今貂蝉失踪,那他们的谋划会不会泄露出去?
这可是泼天的大祸!到时候不但王府满门老小不保,更不知要牵连多少朝臣,甚至天子!
王盖显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乎太大,他也不敢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