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棐又去看了荀缉的病情,确实大为好转,这才确定不是做梦,当即拉着张辽的手臂,感激的道:“文远,为兄真不知该怎么感激你?”
张辽看荀棐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心中一动,当即道:“听闻荀兄曾任shè声校尉,他日若是有暇,可来河东教导一番小弟手下那帮不成器的shè手。”
荀棐闻言,当即肃容道:“文远之事,敢不尽力?”
张辽不由大喜。他手下虽然弓箭手有数千,但稂莠不齐,水准不一,若是能有荀棐指导,战斗力必然能够大幅提升。
荀棐虽然文弱,但他可是担任过shè声校尉的,曾统领shè声营。何谓shè声,能在黑暗中闻声而shè,百发百中,这便是对shè声营每一个shè声士的要求,而shè声营自然也有一套训练秘法,荀棐既然应下,显然他是知道这套秘法的。
意外之喜,投桃报李,张辽当即道:“荀兄,我这便传侄儿强身之法,荀兄若有兴趣,也可跟着习练,于身体大有好处。”
荀棐闻言,摇头道:“文远只教了肸儿便是,等缉儿醒来,再传于缉儿,为兄却是不能……”
“来来来,荀兄无须客气。”
张辽却是二话不说,拉着荀棐和荀肸就出了院子,准备传授他们禽兽拳。
……
黄昏之时,斜阳西落,北阙甲第的一处宅院中,晦暗的书房里,一个身影站在那里,声音yin沉:“明日便是那并州子巡城之日罢?”
“不错,正是执金吾巡城之日。”底下一人忙回道。
这个问题他今天已经答过很多次了。
“一切都准备好了吧?”那个声音又道。
“是,一切都准备好了。”底下那人仍是恭敬的答道。
那个yin沉的声音道:“记住,不能有一丝差错!今夜定要做好一切准备,那并州子绝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底下那人忙道:“是!小侄明白,传闻张辽打败关东十万兵马,最是善战。”
那个yin沉的声音哼道:“能打仗算什么,白起当年不也是死于朝堂,张辽的厉害,在于他能在残暴的董卓手下混得风生水起,还深得董卓信任,吕布的骁勇善战绝不下于张辽,但他的手段却比张辽差远了,只能屈于董卓身边,不能寸步离开。”
底下那人迟疑了下,道:“听闻张辽武艺高强,明日伏击,虽然出其不意,却也不一定能杀死他。”
yin沉的声音冷笑了声:“武艺高强又如何?手段过人又如何?他在长安的敌人太多了,刘嚣、董璜、杨定,刘艾,哪个不是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而今他在明,吾在暗,又有这么多人掩护,一次不死,那就两次三次,他迟早必死无疑!”
那人说到这里,显然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摆了摆手:“你速速下去,不可怠慢,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喏!”底下那人告辞离开,书房中只剩下了那个声音yin沉的身影,慢慢被黑暗吞没。
许久,那个人影才发出一种沙哑而怨du的声音:“张辽,我儿之死,必是汝所为!董璜亦难辞其咎,汝必须要死,若是能再杀了董璜,吾儿在天之灵可以瞑目矣。”
他说到这里,不由粗喘起来,却不是病了或是累了,而是被心中恨意bi迫的喘不过气来,又发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张辽,如果你明日不死,那等待你的将是身败名裂,更凄惨的死法!”
……
初平二年八月二十一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升起来之时,执金吾衙署大门敞开,随着张辽大步在前,他身后两百缇骑和五百二十持戟紧跟而出。
今日,是执金吾巡城之日。
张辽身着描画着金乌的执金吾官服,头戴高冠,腰悬长剑,手中提着一根金吾棒。金吾棒是执金吾的专用武器,事实上更多的是仪仗之用,是一根坚木,两头套着青铜殳头,而且这殳头并没有开锋,只是尖锐而已,整个金吾棒就像一根尖头金箍棒。
巡城队伍从执金吾衙署而出,沿着大道直接向北,却是要巡遍整个长安城一圈,最后绕道未央宫,返回衙署。
张辽手提金乌棒,骑着象龙缓缓前行,他身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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