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鲍信不会归顺他,就是归顺了他,以他诸侯的身份,也会被董卓杀害。
他打消了不切实际的念头,扫了一眼其他几个怒视着他诸侯,摇摇头,嗤笑道:“关东诸侯,某只服允诚与孟德,似尔等心怀他念,迟疑不进,妄言忠义,实在令某深以为耻!”
张邈怒道:“尔甘为董卓鹰犬,又有何颜面在此斥责我等!”
张辽哼道:“大丈夫当世,各有遇合,某虽在董卓麾下,但自问为人做事,远胜尔等!鄙视尔等,有何不可?尔等若有不服,回去郡县整军再战,某在虎牢迎候!”
说罢放声长笑,回身上马,与二十骑绝尘而去。
鲍信突然又想到了自己被张辽坑走的数千名士兵,大吼道:“张文远,莫要薄待了我那些儿郎!”
张辽的大笑声传来:“某的兵,某自会爱护。”
看着月色下张辽远去,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眼前这一幕太诡异了,别说那些冲出来的士兵,就是被打得鼻青脸肿张邈几个诸侯,也不明白为何保住了xing命。
唯有鲍信猜出了一二,狡兔死、走狗烹,看来张辽在董卓麾下也不是那么深得信任,且张辽对董卓也未必那么忠心,张辽需要董卓有敌人,是以关东诸侯的存在对于张辽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或许他还有其他想法,却是鲍信不得而知了。
而张邈等人虽然保了xing命,但却被张辽一顿暴打,丢了颜面,对张辽极为怒恨。
刘岱披头散发,头顶鲜血淋漓,最是狼狈,一夜之间,他接连遭逢变故,心中憋屈之极,看着鲍信,怒道:“允诚,如何与张辽这般熟悉!”
鲍信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哼道:“昔日我与他同在大将军麾下效命,自是认识。”
刘岱语塞,张邈整了整衣冠,突然想起张辽方才殴打他们时说得话,脸上的怨怒之意去了大半,长叹道:“思及张辽方才怒斥之言,必是得知了孔公绪请帝后写血书诬他弑帝之事,只是此事隐秘,不过黄昏之事,他如何得知?”
刘岱几人闻言却不以为然:“他为董卓走狗,便是诬陷他又如何!”
事实上他们想差了,张辽打他们的根由还在唐婉,至于诬陷之事反而没放在心上,他们没想到张辽与唐婉的关系,自然也不会想到这一层。
鲍信却是脸色又变:“文远恩怨分明,既已得知,公绪为主谋,多半危矣!却不知帝后如何?”
几个诸侯一惊,急忙入城,到了唐婉那处宅院里,见到了孔伷的无头尸体。
张邈长叹道:“我等正月起兵,十万义士盟誓酸枣,何等雄壮,而今竟被张辽、徐荣两个籍籍无名之辈打败,乃至公绪被害,公伟生死不知,十万大军败于一万贼兵之手,我等也惶惶而逃,此战之后,我等必为天下所笑。”
其他几个诸侯沉默不语,鲍信却沉声道:“眼下却非慨叹之时,敌人兵少,我等兵壮,虽是溃败,但活者众多,贼骑不善攻城,且携粮不多,必难久战,我等当据守县城,各自收拢溃兵,待贼骑退却,便退回郡县整编训练,待本初、孟德、公节齐聚,再号令关东诸郡,再讨董卓!雪此羞辱!”
“正是!”刘岱心中怒恨最深,厉声道:“吾要再召集天下英雄,共同讨董卓与张辽!”
“不错,要再讨董卓!”张邈沉声道,酸枣县为他陈留郡之地,董卓如今得势,很可能继续东进,他首当其冲,受害最大,必须再次拉起同盟。
张超和袁遗二人想到方才那般耻辱,也咬牙附和。
若是张辽得知他们的想法,恐怕真要仰天大笑了,总算没白打他们一场。
他暴打这几个诸侯,一为出口恶气,二来就是拉仇恨,如同对待袁绍一般,让他们时时刻刻想着讨伐董卓,找自己报仇。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迅速扩张实力的由头和空间。
正如关东诸侯借讨伐董卓之名招兵买马扩张实力一样,他则是反过来借助关东诸侯讨伐董卓的机会,迅速扩张实力。也只有在战时,董卓才不会介意他发展壮大,一旦安定下来,机会就很难得了。
而雒阳如今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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