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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
    鹿一鸣吐得难受,眼角挤出几滴眼泪,自我嫌弃地抬袖捂着嘴对赵初阳道了声谢,随即看向苟梁。
    他退后一步,弯腰对苟梁行了一个大礼,道:“小弟之前多有冒犯,请兄台原谅。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鹿一鸣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不是违背道义律法之事,你只管说来,我定会回报你的!”
    苟梁怔了下,见他说的认真,失笑道:“十六探花郎言重了,举手之劳当不得救命之恩。”
    鹿一鸣却是个执拗的性格,坚持称自己不能忘恩负义,等到苟梁首肯给了他报恩的机会,这才罢了。
    因着这个插曲,今日斗文的学子们早早便散了场。
    回房后,尤竫疑惑道:“唐弟,你一向在人前谨小慎微,为何今次在那二人面前却……?”
    唐清丰道:“尤兄没有看出来吗?他们一个叫假的,一个叫化名,显然都不是今科参考的士子。我观他们言行举止,若非出身富贵,就是微服私访来观察学子们品行的朝臣。你也知道凭我的才学,要考取进士难如登天,还不如趁机在贵人面前露个脸,往后说不定还能换一个晋升之途。”
    他坦言相告,尤竫忙安慰他不要妄自菲薄,其他话都按下不提。
    “……爱卿对那唐清丰似乎青眼有加?”
    苟梁正在系统监控里看到唐胖子和尤竫的对话,闻言有些惊讶地道:“陛下何出此言?”
    皇帝垂眸看了他一眼,未置一词。
    心中却想着:若那唐胖子高中,他必得将对方远远地派出去,西边的凉州,北边的平州可都是好去处。想要在京中留任户部官职?
    皇帝只有一个字:呵。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唐胖子:知道真相的我,已经哭成了遗照。
    尤jing:我会给你烧香的,贤弟。
    鹿十六:喜大普奔!
    小狗粮:哈哈哈。
    大葡萄:呵呵。
    第126章 葡萄味的帝王攻(5)
    休沐日后的两天时间总是皇帝最忙的时候,虽然有心召苟梁前来侍读,但被政务所累,只能暂且作罢。
    第三日,退了早朝皇帝便宣苟梁前来伴驾,没想到来的却是他的上官。老翰林告罪说是苟梁病了怕冲撞龙颜,是故由他来代职。
    病了?
    皇帝眉头一皱,之后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略翻过几页书,童艮生很有眼色地捧了一张藩地送来的请安折子充作紧急文书,让政务繁忙的皇帝陛下名正言顺地打发了兢兢业业的侍读学士。
    因不好太过表露对苟梁的优待,皇帝略一沉吟对童公公如此这般地嘱咐一番。后者心中惊疑不定,口中忙恭恭敬敬地答应下来,随即安排人将苟梁请入了藏书阁中,特意交代切莫声张。
    苟梁来时,皇帝已经等在厢房内,正翻着苟梁读书时写的手札。
    “臣楚陌参见皇上……”
    跪礼还未行完,皇帝已经大步上前来将他扶了起来,打量着苟梁,只见他不仅声音虚浮,脸色更是苍白,眼圈下浮着一层淡淡的青黑。
    “怎生病的这般重?”
    皇帝的眉头紧紧拧着,在苟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带着他坐下来,转而看向童艮生:“太医什么时候到?”
    童艮生垂首敛眸,不敢多看两人的姿态,恭声答道:“回陛下,太后殿下今日凤体微恙,召了郑太医前去——”
    “换其他人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吗!”
    皇帝怒道。
    童艮生打了一个哆嗦,连忙称是。
    他怕别人看破皇帝陛下和苟梁的暧昧关系,想着一事不劳二主,那郑太医又是三朝元老,是个嘴巴严密的,所以才想请他来。
    但比起苟梁的身体,皇帝根本不在意这种微末小事。
    被情潮折磨了两个晚上未曾安枕的苟梁反应有些迟钝,见他辞色锋利才惊地跪下,诚惶诚恐道:“谢陛下隆恩,微臣无碍,还请莫要惊动太医。”
    “起来。”
    “陛下,微臣真的不碍事——?!”
    见他不肯起身,皇帝掐着他的腰猛地把他提了起来扣在怀里。
    苟梁僵成了木头,错愕地睁大了眼睛:“陛陛陛陛下……”
    苍白的脸上陡然添了一层红晕,过近的距离让苟梁呼吸一滞,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受了惊,他整个人像是被撩拨的含羞草一样猛地缩了起来。见状,皇帝克制地松开了他,复又将他按在位置上,凝声说:“爱卿病着,朕准你不必多礼,且坐着吧。”
    苟梁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皇帝。
    皇帝低头看着他,这副傻气的样子,让他欢喜,可看着他如此憔悴,那股喜意很快又被冲淡了。他用手背贴了贴他的脸颊,烫手的温度让他眼眸沉了沉,轻叹道:“怎能如此不知爱惜自己?”
    “陛下……”
    苟梁恍若置身梦中,抬手想要碰一碰皇帝的手,这时夜枭先去太医院传唤太医的童公公一步提着郑太医出现。
    苟梁惊回神,猛地往后退了退,慌张地说:“陛下,微臣没事,真的,不必劳烦郑太医了。”
    皇帝按住他的肩膀不许他逃避,沉声道:“有没有事,太医说的算。”“微臣已为自己看过,真的不碍事的……”
    苟梁把手往身后藏,在皇帝阴沉的目光下声音却是越来越低,被皇帝抓着手腕按在脉枕上,也不敢反抗。
    郑太医按着苟梁的脉搏,那脉象让他吃惊之余心下一沉,眉目也随之凝重起来。
    暗吸一口气,他郑重道:“楚大人,请您平心静气,不要紧张。”
    苟梁的眼圈都急红了,干脆放松开紧紧捏着的拳头,破罐子破摔道:“郑太医,您不必费心思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只是中毒之后体质亏损,这两日心悸盗汗,所以晚上睡不好而已,养一养……就好了。”
    郑太医再按他的脉搏,原本心中起的惊涛骇浪被苟梁成功安抚。
    苟梁这脉象和双儿情潮时未得纾解以致□□堵塞、郁燥难眠完全相同,但他自中了那红尘醉之后因药性太烈而导致根茎萎靡、阳精难泄,出现这样的脉象却也是说的通的。
    解除了猜疑,郑太医暗暗松了一口气。
    又见苟梁一脸难堪的模样,他心有所察,慨然道:“楚大人所言不差。只是夜不能寐终是伤身,不若老夫开一副温和的安神汤药,让楚大人稍作休息……”说着,他才想起来他现在面对的不是普通病患,还是当着皇帝陛下的面,连忙斟酌着措辞把苟梁刚才的判断更仔细地说了一遍,无外乎是红尘醉的锅。
    等苟梁喝下安神药睡着之后,郑太医对沉着脸的皇帝小心翼翼地道:“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连任三朝,现在不仅是太医院的院判还是皇室最信任的太医,自然是个医术高明的聪明人。
    此时看到皇帝怜惜地抚着苟梁的侧脸,垂眸凝视对方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何况,一向不喜人近身的皇帝还一路将睡着的苟梁从正阳宫偏殿抱回了正殿寝宫,让他睡在了龙床上。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也是因此,郑太医才更加谨慎。
    皇帝看向他,“说。”
    郑太医道:“陛下,我虽与楚大人相交不深,不过却也知道他在医道上颇有造诣,怕是……已经知晓自己的真实情况了。”
    皇帝的脸色微微一变,看向睡梦中还皱着眉头的苟梁,心里生起一股心疼。
    ——难怪他刚才那般抗拒,原来竟是已经知道自己伤及男子根本,不愿意在他面前揭开伤疤。
    静默片刻,皇帝低声道:“他的身体到底如何,你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郑太医伏低身,恭声道:“陛下,老臣这几日翻遍医书,曾在一本古籍看到红尘醉的又一记载。书上言,若男子用红尘醉过量导致根糜阳滞,将使肝火积郁,欲火焚身,须得借外物助阳气排解,方可固本培元,否则日久……恐伤寿数。今日老臣观楚大人的情形,正应了书中所述。”
    皇帝心惊,忙问:“当如何排解?”
    郑太医清了清嗓子,道:“据书中所载,乃是刺激□□内藏之穴位,以勃阳渡精。”
    皇帝不耻下问地请教了深藏内里的穴位所在,绷着一张脸将郑太医连同夜枭暗卫都一并打发了下去。
    【几天前亲眼看着苟梁催眠了郑太医去看一本根本不存在的医书的系统,在此刻终于看清了某人的险恶用心:厉害了我的主人!( ° ▽、° ) 】
    【苟梁矜持一笑。】
    红尘醉对宿体有致死的毒性,早在苟梁清醒后就用了毒素净化道具清除。
    而双儿的情潮,比起苟梁当初媚毒发作的痛苦完全是小巫见大巫,要忍耐并不难过,但苟梁怎会放过这种神助攻的剧情呢?
    满心柔情的皇帝陛下自然看不穿他的小心机。
    此时,他正凝视着苟梁,带着粗茧的手指轻抚着他白嫩的侧脸。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笑了一声,低头在苟梁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道:“……如此,也好。”
    【叮,任务进度条推进,当前任务进度:0.01%!】
    苟梁:!!
    自从小草莓之后,苟梁再也没有感受过初期目标大大的主动,心中顿生狂澜。
    他在“睡梦”中发出一声嘤咛,启唇呓语。
    皇帝倾身聆听,才听到他微弱地呼唤着:“陛下,陛下……”
    心中一热,皇帝俯低身碰了碰他讨人喜欢的嘴唇,那柔软温热的触感让人流连忘返,连连用嘴唇印在苟梁的唇瓣上。
    他没有任何经验,全凭着心中的冲动和直觉在行动,一手捧着苟梁的脸,一手抱进他的腰将他纳入自己的怀抱,亲昵地吻着他。
    苟梁毫无所觉地睡着,因为温柔的抚慰,眉间叠起的痕迹慢慢平复。他的脸蹭了蹭皇帝火热的手心,像一只餍足的猫儿一样乖巧温顺,也不知在梦中看到了什么场景,他嘴角莞尔,露出浅浅的酒窝,口中喃喃:“陛下……”
    嘴唇随着窝进手心的动作蹭过贴在他唇瓣上的皇帝,很快让皇帝领会到其中妙处,来回厮磨着他的软唇。
    苟梁嘴唇发热,无意识地砸吧砸吧嘴唇,在梦中傻笑起来:“好吃……”
    也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食物,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湿热软嫩的舌尖在皇帝嘴唇上轻轻一舔——皇帝的呼吸猛地一顿,随即像是被打通任督二脉一样,无师自通地吸住苟梁的舌头,吞进自己的口中,失控地用力吸吮他,纠缠他。
    “嗯……”
    苟梁发出一声吃痛的呻吟,眉头皱了起来,像是要醒过来。
    皇帝却完全顾不上这些,心中仿佛有猛虎出笼,他猛地翻身覆在苟梁身上,手指插入他的发间将他扣向自己,热切地亲吻他。
    “唔……”
    苟梁睫毛颤抖着,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枕头和被角,将头偏开一边,企图夺回呼吸。
    皇帝追着他跑,不允许唇齿相依双舌缠绕的距离有任何的改变。他另一只手抚摸着苟梁纤细的脖子,清瘦的肩头,随即大掌握住苟梁紧紧捏着的拳头,分开他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喉间发出一声喟叹,皇帝将苟梁不适的音节吞没或搅碎,唇舌相接的水润声让他沉迷,更激烈地吻他试图制造出更大的声响。
    皇帝迷醉地沉下身,将身体的重量放在了苟梁身上,亲密的拥吻让他一向冷静的部位火速地昂首挺立。
    直到窒息的苟梁开始本能的挣扎,皇帝才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