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俊抽抽嘴角,得意地解释着:“这个区在社区规划上一直都是不允许盖超过两层的建筑,所以基本上是huse,没有什么公寓。”
“卧龙岗大学这几年海外留学生很多,学校的宿舍又非常有限,所以很多学生都只能在校外租房。相比huse,学生租房会更喜欢选择公寓,你知道为什么?”他挑挑眉问我。
“安全。”我想了想回答。
他邪邪地一笑说:“私密性好,方便同居。”
这家伙三句话就不正经了!我扭过脸去不理他,他又说:“哎,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知道为什么留学生之间很容易同居吗?”
“寂寞呗,又没家里人管着。”我回答。
“这只是一方面,主要是可以降低生活成本。”他笑着说,“当然也可以顺便丰富一下夜生活。”
我懒得跟他瞎扯,便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说在这里建stud比其他任何类型的物业出租回报率都高。所以也会受投资者欢迎。”
我想了想又接着说:“stud户型小,价位低。目前银行贷款利率高,审批困难,低价位的物业会更有市场。”
“聪明!要不怎么是学霸呢,一点就通。”李长俊肉麻地夸着我。
我们又在周边转了一阵子,看了看,便驱车回去了。
刚开出一小段,我就开始不舒服了,胸前胀痛得厉害。从家出来一路开了近两个小时,又在现场转了一个多小时,我就觉得胸口的两团硬得像石头一样,事先垫好的乳垫似乎也要湿透了。
我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非要得乳腺炎不可。便只能硬着头皮对李长俊说:“停一下车,我不舒服。”
李长俊连忙把车停在路边,关切地问:“晕车?”
“没有。”我也顾不得不好意思了,便实话实说,“我涨奶,太疼了。”
他愣了一下,很无措地说:“那怎么办?我送你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我挤一下就行了。”我疼得皱着眉说。
他尴尬地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盒纸巾,又从车里找了一个垃圾袋给我,便下了车。
我向外看了看,只见他站在车子靠向马路那一侧,斜靠在车上,整个腰背挡住了车窗,也挡住了外面的视线,给我保留了一些隐私的空间。
李长俊算是个君子,我有些感动。
胸口又一阵胀痛,我也顾不得再多想了,连忙掀起衣服开始卸载。胸前很快软了下来,我整个人也跟着轻松了。
收拾好车里的垃圾,我敲了敲车窗。李长俊回头看了看我,掐灭手里的烟,上了车。
车刚上路,他就把车窗包括天窗全部打开了。正午的太阳很烈,晒得我头晕。车速那么快,窗外热风扑面而来,吹得我都喘不上气。
“李长俊,把窗户关小点儿,我都快喘不上气了。”我不高兴地说。
“不行,我受不了车里这味儿!”他有些气急败坏。
“什么味儿?不就是奶味儿嘛!你不喝牛奶?”我不以为然。
“那能一样吗?”他抱怨着。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反问。
他皱着眉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个男人?就这么刺激我。”
我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噗嗤一笑,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看到他的脸一下子就红到脖子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你看什么看?往哪儿看呢?你再看信不信我把车开到僻静的地方,办了你!”
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我更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信你就试试?”他挑衅地说。
我也挑衅地说:“那你信不信,离咱们不远就一定有齐爷的人跟着。只要我一叫,估计你裤子还没脱下来,头就被打爆了。不信你就试试。”
“你!太坏了!”这一下李少爷真的生气了,干脆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下了车。
我也不理他,把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吹了一会儿,味道散得差不多了,我从窗口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服说:“上车吧,没味儿了。”
他拨开我的手,不理我。
“别闹了,赶紧送我回家。再磨蹭下去,我可就要来第二轮了。”我威胁着他。
这样的威胁倒还真有效,他扭捏了一下就上车了。
过一会儿,他突然感慨地说:“你说你的人生算不算是开挂了?你不但有齐爷这样的大佬给你做靠山,还有我这样玉树临风,天纵英才的青年才俊给你保驾护航。要说唯一不走运的也就是遇到了邢子获。”
突然听到他提起子获,我心里一阵难受,不想去谈论,便岔开话题说:“李长俊,你教我做生意吧。”
“你真想学做生意?”他问。
“嗯。”我认真地点点头。
“你说你跟在邢子获身边也有三年了吧,怎么没向他好好学学?他才是一个天生的买卖家。他刚下海做生意就玩得很漂亮,一个上千人的濒临倒闭的军工厂,他接手后,竟然只用了半年多时间就给盘活了!”李长俊的脸上没有一点戏谑,他说得很认真。
“曾经他在我心里神一样的存在,我会的很多东西都是跟他学的。我中学的时候就认识他,其实我一直跟我这叔叔关系还不错。他有的时候也带着我玩玩股票期货什么的。”
李长俊睨了我一眼,感慨地说:“唉,要不是因为你,我和他关系不至于这样。要不然说红颜祸水呢!”
我从未听子获提起过这些事,他也并不太愿意讲过去的事,或许我真的不太了解他。
听着李长俊不停的嗟叹红颜祸水。我忍不住笑着问:“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你和邢子获之间的小三儿,我插足了你们呗?”
“差不多就这意思。”他撇撇嘴说。
“对不住了,李公子。我抢走了你的男神。”我假装一脸歉意地抱拳拱手。
“男神?早就不是了!我告诉你,我肯定会超过他。不信咱就走着瞧。”他一脸不服气地说。
我看着他脸上的桀骜之色,心中释然又有些莞尔。或许他并没有多么爱我,他只是不服气。他就像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剑,以挑战江湖上成名的前辈为自豪,屡败屡战,越挫越勇。
那么子获呢?他面对这位后辈一次一次地挑衅,还是克制的。他会出手打压教训,但却始终不忍痛下杀手。
而这一次,如果他知道我和李长俊一起做生意,还会不会同样饶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