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很久,累得已经哭不出声了,只剩下微微地啜泣。
子获从身后轻轻抱住我,吻着我的肩背,说:“观儿,对不起,不要恨我。”
“邢子获,你刚才做得开心吗?”我抽泣着问。
他舒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说:“不开心,也得做。”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逼我?小六子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躺在重症监护室里,你让我怎么心安?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流着泪控诉。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们必须要有个孩子。”他平静地说。
“这和有没有孩子有什么关系?”我不满意他这样的回答。
“有了孩子,我们就永远分不开了。观儿,你知道我多怕失去你吗?”他说着把我紧紧地拥入怀中,“如果今天受伤的是你,躺在重症监护室的人是你,我一定会去杀人!”
我转过身看着他,问:“子获,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我好怕,好怕。”
子获一下把我拥入怀中,柔声说:“没有人想要你的命,今天只是个意外。警方已经定案了,是黑帮械斗。你只是碰巧在现场。”
“不,那个人就是冲我来的,小六子只是替我挡了那一刀。”我坚持着。
“相信我,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如果你不相信,明天你可以问齐爷,他的话你总该相信吧。”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坦荡,我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他。
“观儿,相信我,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今天的事,真的是个意外。我保证绝不会让这样的意外再次发生,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他温柔地轻轻拍着我的背,柔声哄着我,“睡吧,宝贝儿。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看小六子。”
他把我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柔声呢喃着:“宝贝儿,睡吧,乖……”
极度的疲乏加上他催眠的呢喃,我终于在他怀里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子获没有在做那可笑的测试,也无需测试了。
他带着我来到了医院,小六子还在昏睡。王哥带着几个兄弟守在那里。
子获把我交给王哥,说:“你在这里待着,哪儿都别去。我去办点事,一会儿过来接你。”
我点点头,王哥也让他放心,会照顾好我。
“小姐,您也别太难过了。这小子昨天夜里醒了一次,医生说他的命保住了,各项生命体征都是稳定的,很快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王哥微笑着拿纸巾给我擦擦眼泪,“昨晚哭了一夜吧?眼睛都肿了。”
“王哥,你知道昨天刺伤小六子的是什么人吗?我觉得那个人本来是要杀我的。”我就是觉得子获没有告诉我真相,即使我愿意相信他,心中还是怀疑。
王哥一笑,说:“谁要杀你干嘛?你干过什么事?得罪谁了?就算目标真是你,那也只能是绑架,绑了你去勒索邢总和齐爷。不过小姐你放心,谁也绑不走你,咱们可是绑人的行家!”
“那昨天的那个人是什么人?”我问。
“就是以前的一个仇家。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王哥轻描淡写地说。
无论我相不相信,子获和王哥都这么说,我猜即便我去问齐爷,他也会这么说。就这样吧。什么是真相?既然他们都想让我相信这就是真相,我也不想再纠结了。
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小六子,我不禁问自己,我的人生怎么就一步一步地走成这个样子?
我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应该嫁给一个普通的男人,每日为了房贷和菜米油盐拼搏,日子过得平静而努力。
可是命运之神却费心给我添了那么多浓墨重彩,让我体验了一次次的销魂蚀骨、肝肠寸断、惊心动魄……
还会有什么?我猜不中也逃不了,只能等待,承受。
下午,子获来接我回去。
夜晚,他继续他要完成的任务,我不想再反抗,只麻木地配合。
子获每天会亲自送我去医院看看小六子,再把我亲自送回家。
其余时间,我足不出户。我只在小区里遛了个弯儿,小六子就差点为我丧了命。如果我再出门,不知道会造成什么麻烦。
那天齐爷看子获的眼神太可怕了。如果我出了意外,虽然他不致于真的弄死子获,但一定会让他吃大苦头。这是我最不希望发生的事。
小六子醒过来了,又对着我谄媚地笑了。真好!这是这几天唯一让我欣喜的事。
夜晚的活动,在排卵期过去几天后也停止了。后面再做也是无用功了,我能看出来子获也不是很有心情。没有心情还要勉强自己做那样的事,估计比我被动地承受更难吧。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对他为什么那么重要,他要这样难为自己。
消停了几天之后,他又开始了每天早晨的测试,这一次是验孕了。随便他吧,他想干什么我都配合,我没力气反抗,甚至没有力气愤怒。
这样重复了几天之后,早上,我依旧在他的监督下去了厕所,然后上床睡回笼觉。
刚闭上眼睛,子获便从洗手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根验孕棒。
“观儿,好像是了。成了!你有了,有了。”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
我也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手里的那条小棒。两条红线!虽然其中一条略浅一点,但是清晰地两条红线。
我抬头遇上他询问的目光,他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
“好像是。”我回答。
得到我的肯定,他一脸狂喜,高高举着那根验孕棒迎着阳光看了又看,然后突然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我一脸惊悚,那可是放在那什么里测出来了!我刚想出言提醒,只见他转过身捧着我的脸,一低头,他刚刚吻过验孕棒的唇便吻到了我的唇上!
“观儿,你太棒了!我太成功了!”他把我圈在怀里亲了又亲,那得意的表情堪比公司上市,申奥成功,人类登月!
“快起床,咱们去医院好好查一查。”他说着便给我拿衣服裤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子获这样兴奋,奔四的人,高兴得像个小孩子。
看着他的样子,我终于放下了这些天和他的隔膜。就这样吧,我和他之间已经不止是爱情了,还有骨肉相连的牵绊。无论世事变迁,日月轮转,都无法不再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