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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球赛
    第二天是周末,子获约了球友去打球,带我一起去。我们睡好懒觉,又吃了一个早午饭,便出发了。
    刚出门,他就嫌我的裙子短,非让我回家换衣服。可是啦啦队不都是穿短裙子的吗?最后还是拗不过他,回去换了一条中裤。
    跟着他来到一个社区的体育中心,我真没想到子获会在这么大众化的场所打球。他们这些总裁不都是在一些高档健身会所运动吗?这个地方无论是场地还是环境都很一般,就连停车都是露天的,阳光曝晒,还有一个大爷在看着收费。
    我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子获回答来这里的人才是真正打球的。我恍然大悟,约在高档会所的那些人不是想拉关系就是想谈生意,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子获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会在意无关紧要的细节。
    他的球友看上去比他都稍微年轻一些,有一个看上去跟我年纪差不多,另外两个也就三十出头,其中一个带了太太来。
    “邢哥,这是嫂子?真漂亮!”那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笑着问。
    子获抬手拿球拍拍了他一下,笑着说说:“擦擦你那哈喇子,这是我媳妇儿,别惦记!”
    我心里一阵悸动,这次的职称比“对象”还高,是他的“媳妇儿”,虽然是假的,但我还是很高兴。至少我知道他是想给我这个职称的。
    “人难得凑那么齐,邢子,咱来场双打呗?”带太太来的那个人说。
    “邢子”,这样的称呼便把子获身上所有的头衔和虚名都剥去了,他们或许并不知道邢子获是谁,也不在意他是谁,只当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球友,球场上见高下。
    果然,打球的时候双方都分毫不让。他们打的是网球,这是我唯一能看得懂的体育项目。
    子获和那位带太太来的哥们儿一组,另外两人一组。场上赛事激烈,场下啦啦队却一面倒。
    每到局点我和那位太太便会紧张的站起来,每当子获他们赢一个球,那位太太就会激动地喊:“老公,加油!”
    我心里也很激动,也学着她喊了声:“老公,加油!”
    这一喊便一发不可收拾。原来“老公”这个称呼叫起来是那么让人心荡神怡,我厚着脸皮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反正他说了今天我是他媳妇儿,那我就假装一回。
    在我和那位太太的热情努力下,子获他们先赢了一盘。
    那年轻的小伙子似乎是受了刺激,打得有些悲愤。果然,子获他们第二盘败得很彻底。
    三盘两胜,第三盘赛事比较胶着,我和那位太太嗓子都快喊哑了,最终子获他们还是输了。对手的体能和球技确实过人。
    一场比赛打了两个多小时,子获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球衣都湿透了。
    他向我走过来,我迎上去拿毛巾给他擦汗。我闻到他身上的汗味,突然觉得身体一紧,喉咙发干。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身上的汗味竟然如此诱人,他身上冒着热气,浑身似乎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荷尔蒙,散发着让我疯狂的魅力!
    我给他擦汗的手都有些抖了,我深刻体会到书里说的“精%虫上脑”的感觉,只觉得脑袋有些充血,昏昏沉沉地,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我猜我一定会立刻把他扑倒,然后……干了他!
    我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子获,我现在就想要你……”我顾不得脸红,就是想让他知道我对他的渴望。
    他微微一滞,马上又勾了勾唇角,说:“我去洗澡了。”
    几个男人去洗澡了,我和那位太太把球和拍子都收拾好,还回去。
    子获洗好澡,神清气爽地出来。那小伙子赢了球,有些得意地说:“哥哥们,咱今晚上一起撸串儿去,怎么样?”
    “行啊,我们没问题。”子获回答。
    “你们去吧,我不去了。答应我媳妇儿去我老丈人家,我得赶快走了。”一个人说。
    “我们也得回去了。求老人帮忙带一下午孩子,我们才能出来松快松快。”那位太太笑着说,又问我:“你们还没孩子吗?”
    她先生大概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嗔道:“别瞎打听。”
    “肚子里还没有呢。”子获倒笑着大大方方地回答。
    “那邢子你可要加油了!我们先走了。”他说着便拖着太太离开了。
    那太太临走俏皮地说了声:“加油哦!”还握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走吧,撸串儿去。”子获对那年轻的说。
    “那我也不去了。你们这秀恩爱的,虐我着单身狗,我还是回家吧。”那小伙子嬉笑着说。
    “那改天再约。”子获笑笑说。
    “好嘞!”
    人都走了,我也挽着子获出了体育中心。他身上的汗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洗发水味儿,同样让我着迷,刺激着我勃勃的情欲。
    一个下午,我不知道喊了他多少声老公,然而现在我却喊不出口了,在我心里那还是件挺严肃的事。
    但我仍然特别快乐,一种纯粹的快乐,朴素的快乐,我都没想到我和子获也可以过这样的日子。
    出了体育中心,上了车。曝晒了一下午的车子里面像烤箱一样,方向盘都烫手。子获没有立刻开走,而是把空调开到最大,车窗打开,吹走热气。
    做好这一切,他看了我一眼,猛地就扑了过来吻住我的唇。他的吻热烈霸道,带着明显的欲望。
    我臣服在他的唇舌之下,却忍不住腹诽:这个邢子获,脸皮越来越厚。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吻我!以为躲在车里就没事了?车窗可都全大开着呢。
    我想着便悄悄睁开眼睛,向外面看了看。我突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看着我们,那个人有些眼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我心里不停的琢磨着,他到底是谁?
    子获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异常,离开我的唇,问我:“怎么了?”
    “有个人看我们。”我回答。
    “看就看呗。”他意犹未尽地又欲覆上我的唇。
    “那人我好像见过!”我连忙说。
    子获停止了动作,抬头看向我看的方向,那人发现我们看他,又不甘心地看了我们一眼便进了体育中心。
    “你认识吗?”我问子获。
    “不认识。”他肯定的回答,又问:“你确定你见过他?”
    “好像见过。有可能是我之前在留学中介工作时的户?想不起来了。”我摇摇头。
    “管他呢,回家吧。回家干你想干的事儿去。”子获笑了笑开动车子。
    我又想了一阵,实在想不起来那是谁,也就放下了。
    然而,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有些人你或许不记得他是谁,可他却对你印象深刻,你以为他是陌路人,可他却窥见了你的秘密。
    我和子获的关系在很多场合已经不算秘密了,但在某些范围还是我需要极力隐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