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桌上的分机响了,是5八八八打来的。我拿起电话听筒,直接把电话按断。
马上我的手机又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便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桌上的分机又响了。我看了一下,是何秘书的分机号,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起。以何秘书在公司的地位,连部门副总都没有哪个敢怠慢他的,我自然也不能不接他电话。
我一接起电话,便听见一个可恶的声音:“生气了?消消……”
我不等他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想着他拿着电话听着嘟嘟声吃瘪的样子,我心里就一阵解气。
又过了一会儿,曹主管来到我工位上问:“签字的文件呢?”
糟了,那份签字的部门预算我忘记拿回来了!“我忘了拿回来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赶快去拿回来,我还要送到财务那里。”曹主管说完便转身回了办公室。
我不想去见他,便对银子说:“你帮我跑一趟吧,我不想去。”
“我?”银子指指她自己说,“我不敢,我从来没去过总裁办公室。”
“给你个机会去一次。”我说。
“好吧。”说完她便跑跑颠颠地去了。
不一会儿,银子回来了,我忍不住问:“他说什么了?”
“谁?邢总?啥也没说,把文件给我,我就回来了。”
我心里难受,他怎么也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去?难道这就不哄我了?
正想着,手机有信息进来了:“怎么样你才能不生气?”
我看着他的信息,心中暗暗得意,想了想,故意刁难他说:“你要是能在光天化日下吻我一分钟,我就不生气了。”让他当众跟我接吻,哼哼,他肯定不答应。
果然,子获没了声息。当我以为他放弃了的时候,突然他发来信息:“上天台来。”
难道他要在天台上吻我?天台又没有人,吻了也不算数!
我悄悄溜出办公室,上了天台。才走出楼梯间,便看见子获手插在裤兜里正等着我。
“找我干嘛?”我假装生气地问。
“吻你!你不是说吻一分钟就不生气了嘛!”他伸手把我拉进怀里。
我用力挣脱说:“这都没有人,不算大庭广众。”
“你说的是光天化日,不是大庭广众。”他指指天上的太阳说,“这就是光天化日。”
我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我发的信息是光天化日。“我说错了,不算。”
“你提议,我接受,口头合同成立,不能不算!”说完他一把拉过我,手掌放在我脑后按住我便吻了上来。
子获的手很有力,唇却很温柔,他舌尖淡淡的薄荷味,让我放弃了抵抗,我知道他上来之前是做了准备的。我伸手插进他敞开的外套里,隔着薄薄地衬衫抚摸着他背上肌肉的纹理。
光天化日,下午三四点钟的阳光依然耀眼,晃得我闭上眼睛,他也闭上了眼睛,忘情地与我拥吻。
他在我的唇上吮咬碾压,我也将舌尖探入他口中。他左下侧的磨牙上有一个小小的牙尖,刮在我的舌尖上酥酥痒痒,却让我忍不住一遍一遍地寻找。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用牙齿不轻不重地捕捉我淘气的舌头,这一次也不例外。
也不知吻了多久,肯定是超过了一分钟。我悄悄地睁开眼睛,见子获依然沉浸其中。眼角的余光让我看到一个人影!
我连忙推开他,小声说:“有人!”
我们转头一看,竟然是陆莎!
“你怎么在这儿?”子获淡漠地问。
陆莎表情有些尴尬,“对不起,打扰了。我就是上来抽支烟。”她说着举起手,指间正夹着一支香烟。
子获没有再说什么,拥着我走向楼梯间。经过陆莎身边时,他顿了顿脚步,皱着眉头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陆莎落寞地牵牵嘴角说:“不久前。”
子获默默地瞥了她一眼,便和我一起走下了天台。
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一阵莫名地慌乱。他们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淡定,她对于他的离弃也是伤怀的吧?他看到她的颓败也是心疼的吧?相好一场,他们心中还是有彼此的……
我和他站在电梯口等电梯,大概是看我情绪低落,他笑着附在我耳边低声说:“怎么,亲得不够?晚上再好好亲。”
我没心情跟他调情,只酸酸地轻声问了句:“你心疼了吧?”
他不解地皱皱眉头,问:“我心疼什么?”
“看到她抽烟,你不心疼?”
他哼了一声,说:“她抽烟,我为什么要心疼?我他妈最烦女人抽烟呢!”
“她或许是因为你才这样的。”
“她怎么了?不挺好的吗?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从来也没承诺她什么。”他把我的手攥在手心里,捏了捏说,“你这瞎联想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你放心,我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心疼这个心疼那个的。赶快回办公室收拾收拾东西,提前下班,晚上我带你出去吃饭。”
我心里舒服了很多,我相信他说的话,我知道这种事他不会骗我,也不屑于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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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以后才意识到周末的可贵,只有周末才能去做一点自己的事。
周末两天都排满了,周六约了婉贞去逛街吃饭,周日约了小葛喝咖啡聊天。
子获也不管我,任凭我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到处扑腾。对,是小鸟,不是金丝雀。那个别墅也不再是我的牢笼,是我的家,每天放飞之后可以回来栖息的家,家里有一个人可以亲亲抱抱。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家能存在多久,但那一刻我却是最幸福快乐的!
周六一早我就起床打扮,然后亲了亲还在被窝里打哈欠的子获,便去找婉贞了。
婉贞知道我在子获公司工作,犹豫着说:“小关,你还是别在他公司工作了。你就不怕他白天看着你,晚上也看着你,很快就审美疲劳了。”
“嗨,你多虑了。他是总经理,我是个小职员。如果没有特旨,我一个月估计都在公司见不着他一次。”
婉贞又想了想说:“小关,听说前一阵子赵明诚养得那个艺校生被他老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