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山上逃跑的正是杨光。
在他第一次见到姜炎夫妇以后,就知道他们一家三口不是村子里的老户。
因为姜炎他没有见过,同样的卓瑶他也是没有见过,而以他们两口子的年龄,在杨光离开村子的时候,是不可能不认识的。
也是因为这,让杨光想到了一个古老的传说。
作为村子里的杨氏一脉,杨光虽然是属于边缘人,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知道的。
据说景、杨两家的祖上,原先是两名偏将,在一次战斗中因为得罪权贵,被陷害为卖国求荣,本是要受到军法问斩之时,就是曾经的尊者救了他们一命。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景、杨两家在尊者的安排下,就在这个小村子里落户生根繁衍生息。
村子里的人,之所以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了千年之久。
就是为了守护尊者的一件圣物。
后来尊者仙逝前,则是将圣物藏在了村子里,以留后人。如今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虽然偶有尊者的后代来过村子,却是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得到过那件传说中的圣物。
直到百年前开始,尊者的后人像似消失了一样,再未出现。这也是为什么在最近这几十年里,村子里的人陆续离开的原因。
杨光本以为姜炎夫妇某一个人是尊者的后人,本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看看有没有机会偷到那件圣物,毕竟以姜炎家的房子来看,已是建有十来年了。
之所以杨光对那件圣物如此觊觎,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在景、杨两家,那件圣物一直是传说中的存在,虽然谁都没有见过,可是据先祖所说,那件圣物拥有着毁灭世界的力量。
杨光这才不计后果的来从姜炎家的后门摸了进去,可惜事已愿为,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本来没什么,没有找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在这一千年来,也是没有人成功过。
可是坏就坏在杨光的修为上。
原来村子里有一条祖训,任何一位想要离开村子的两家后代,必须废掉身上的修为,方可离村。
杨光也是合该他命好,虽然懂得杨氏一门的功法,然而由于幼时资质低劣,也不过是打下了基础罢了。
以至于在杨光离开村子时,当时的村长景岚并没有废掉他的武功。
哪成想,在离开村子以后,杨光就像似开了窍一般,武功也是一日千里。
虽然与景云无法比,却也是一方高手。
由于害怕得来不易的武功,被村子里的人收回,这么多年以来,也是一直低调行事,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从未动用过。
以至于几乎没有人知晓杨光精通武功这一事。
今天,也是杨光猪油蒙了心,离开姜炎家时由于紧张,竟然从正门离开时,被沈凌所发现,这才暴露了会武功的事实。
望着山上不时辗转腾挪的杨光,景云也是有些惊讶道:“不好,杨光的武功竟然这么强,沈凌这丫头怕是有危险,我们快追。”
沈凌现在倒是没什么危险,反而是杨光,现在快后悔死了。
闲着没事去什么姜炎家,早知道他就是一个普通人,还不如消停眯着了。
害的自己现在如同丧家之犬一样,被沈凌撵的跟兔子似的。
他倒是不怕沈凌。
以沈凌的实力,对于杨光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威胁的,他主要担心的是景云那些人。
若是自己被景云抓到,一定不会轻饶了自己,若是自己没有炼成功夫尚好。
可是以杨光现有的修为,若是被废掉武功成为废人,必会生不如死。
一时间,杨光也是没了退路,如同没头苍蝇一般,只知道往山上狂奔。
很快,沈凌被杨光甩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也是在追逐中确定了姜炎一家没有什么危险。
景云他们也是追上了喘着粗气的沈凌,大声道:“沈凌,杨光他就交给我们吧,你不用追了。”
“哦。”
沈凌也是真累的没什么力气追了,回应了一下,就看到村子里的人一个个从他身边穿过。
累得气喘吁吁的沈凌,却是没有发现,随着村子里的男人们上山,身边就剩下了自己,以及刚刚赶来的权振。
此时的权振倒不是说故意落在后面,实在是自己的修为与这些村子里的人没法比,而让他比较诧异的是,看似普通的杨光竟然会有这么高的修为。
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能想到平常看似平平无奇的杨光,竟然有这么好的修为。
直到,沈凌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权振的心不自觉的跳了一下。
暗道:“真是天助我也。”
打眼一看,整个山腰处就已是剩下了他和沈凌,在心里对照了一眼来时杨光所提供的地图。
一个模糊的路线,就出现在了脑海中,看向沈凌的目光也是有了一些阴狠。
沈凌哪里会知道权振在这时起了坏心思,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山上。
还想等自己体力恢复一些的时候,好再追上去,对于一旁的权振也是没有太过防备。
也是在这时,沈凌感觉一道黑影划过,接着就是头一疼,失去了知觉。
权振将软倒在怀里的沈凌,轻轻抱起,心中估算了一下,这才快速离开。
权振所选择的路,正是村子里的人通往外界的必经之路,虽然如今大雪封山,可是权振也没有太过于担心。
原来他所倚仗的就是手里的卫星电话。
原来他上一次是故意让村子里的人以为他的电话打不通,其实不然,这是权振为自己留下的一个后手。
因为这样可以让村子里的人知道他联系不上外界,这样对他的防范也就会弱了很多。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他敢冒着危险,劫持沈凌。
也不知村子里面的人是怎么想的,通往山上的路铺设了台阶,反而通往外界的路是一条小土道。
路上仍然有着厚厚的积雪,权振深一脚浅一脚的向着山下慢慢走去。
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深怕由于振动而发生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