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将体内的龙气所化真元源源不断的朝着龙渊剑中渡去,只见那剑身之上,流光溢彩,星芒与龙形交错,在夜空之下幻化出一道最美的乐章。
许仙能感觉得到来自龙渊剑中的那股意念,仿佛此刻龙渊剑与他心神合一。
许仙闭上了双眼,却是越发的感觉到那龙渊剑的强大。
他右手持着龙渊剑轻轻一挥,磅礴的气浪于剑身之上翻滚而出。
那天上的星力越盛,龙渊剑的威力越盛。
许仙到此刻方才明白,这龙渊剑应该叫七星龙渊剑。
如果不是他经由龙气淬体,再恰逢今夜北斗七星大亮,恐怕这七星龙渊剑还无法与他达成某种共鸣,龙渊剑虽然有灵,但七星现世,才是完整的七星龙渊剑。
他得到此剑这么长时间,此刻才发现这剑的真正威力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许仙发现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感觉,这把剑就属于自己,那和以前刚刚得到龙渊剑之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许仙将七星龙渊剑握在手中之时,胸中豪气顿生,只觉自己一剑之下,什么魑魅魍魉,什么妖魔鬼怪,没什么能够抵挡得住自己的一剑之威,任你何等神通,我皆一剑可斩!
在夜空之中舞动游龙剑诀多时,许仙方才停歇。
只觉胸腹中酣畅淋漓,畅快无比。
下一刻,许仙念头一起,嘀咕道:“好一把神剑,只可惜随身携带不太方便。”
就在许仙刚刚说完,只见他手中的七星龙渊剑突然变小了一些。
许仙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是仔细看了一番,才确定的确是龙渊剑变小了。
许仙心道:“莫非真是件能变化自如的神剑?”
那就再小一些吧。
许仙心中念道。
然后那七星龙渊剑又变小了一些。
许仙眼中狂喜,心道,好个如意的神剑,再小些,再小些。
那七星龙渊剑在许仙的不断催促之下,急剧变小,变到只有拇指大小。
许仙看着在自己手掌心中静静躺着的七星龙渊剑,哈哈大笑。
真是件称心如意的好宝贝。
想不到龙门派传承至今的这件镇派神剑,居然是可大可小。
即便自己不修飞剑之法,亦能通晓心意,与之心神相连,往后对敌之时又有一番威势。
这下可是让许仙心动不已。
日后行走一方,总算能将龙渊剑带在身旁,不会惹人注目。
许仙心神一动,那龙渊剑便迎风而涨,变成正常剑器大小。
许仙微微一笑,然后才收了龙渊剑,将其放置在贴身处,而后才回到长生观中。
……
春风袭袭,句容山上正是一派好光景。
千山柏翠,飞瀑流光,风景秀丽,正是这句容山。
句容山正是寻常普通百姓对此地的称呼,修行界中的修士更习惯称句容山为茅山。
为何称其为茅山?只因这句容山上有三位真君,成道已久,在修行界亦有赫赫威名。
这三位真君便是三茅真君。
道家有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说,能够占据这其中之一的,不是天庭有名的仙神,便是地上厉害的散仙。
这句容山号称第一福地,第八洞天。
茅山是三茅真君昔日成道之地,这三位之中大茅君茅盈乃是天仙巅峰的存在。
大茅君茅盈曾于西王母处受玉佩金铛之道、太极玄真之经,一身道法神通强大无比。
二茅君茅固、三茅君茅衷皆是求道于兄长,仅为地仙。
这一日,从那半空之中飞来一道剑光,直插茅山顶峰处。
那茅山顶峰之上,便是三茅真君的道观,三茅观。
说是道观,其实却和俗世间那些小小的道观不可同日而语。
只因这三茅观占地极广,仿若宫殿一般。
那正是因为三茅真君在此地绵延门庭,广收门徒,地方小了,住不了多少人。
不过三茅真君在凡人眼中早已飞升几百年,而今在三茅观中供奉的便是三茅真君的神像。
而执掌三茅观的便是如今茅山派掌门人丹鼎真人。
话说这一道剑光直插茅山峰顶,却是惹得许多普通百姓的注意,却是看不清那剑光到底是从何而来。
那剑光落在茅山峰顶的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有两个道人从飞剑上跃了下来。
这两个道人不是旁人,正是白玉楼和景园。
他二人一路躲藏六扇门追击,七拐八绕,为了逃脱那些金章捕头的追捕,这才耽搁了数日,而今才到茅山。
那白玉楼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袖,而后带着景园朝着三茅观的方向走去。
白玉楼与景园看到那三茅观外有道士来往。
他们上前去寻一人说明来意,只说是要见茅山派掌教丹鼎真人。
那道人引着二人朝着观中走去。
一路上碰到不少身着道袍的道士,白玉楼暗暗一观,发觉这些茅山派弟子的根基都不算弱。
想着那蛤蟆精竟然能拜在三茅真君这等人物的座下,真是走了狗屎运。
他蜀山剑宗虽然在修行界名气不小,但若真论起厉害的老祖宗,还是比不过人家茅山派。
白玉楼来时便自报了家门,不然人家怎么能带他二人去见茅山派掌教真人。
在茅山宫中走了多时,白玉楼和景园方才见到那茅山派的掌教真人丹鼎真人。
那丹鼎真人听闻白玉楼和景园想要求见三位真君。
笑而不语,带着二人到了那茅山观中的一座雄伟大殿之中。
而后指着那大殿之上供奉的三个真君神像,淡笑着说道:“二位要求见的三位真君便在此处,至于能不能得见,也不是贫道所能帮得上忙的。”
说罢,那丹鼎真人便施然离去。
留下白玉楼和景园两人看着那三位真君神像大眼瞪小眼。
景园与白玉楼道:“白师叔,这老道莫不是在诓骗你我,这里只有真君神像,哪里有什么真人。”
白玉楼却是轻轻摇头,道:“丹鼎真人也是修行界中的成名人物,又岂会捉弄我们俩个小辈,是你我太孟浪了,你我不过小辈,又怎么能轻易求见得到三位真君。”
景园道:“那白师叔的意思是?”
白玉楼看着那三个泥塑神像,微微叹道:“能不能见到三位真君显化,就看你我的心意到底诚不诚了。”
说罢,那白玉楼便跪在那蒲团之上,开始默默念叨。
景园看到白玉楼如此,也跪在一旁朝着那神像念念有词。
那三个神像,却是老神在在,作一副神官打扮。
二人在神像之下枯坐三天三夜,直到这日子夜时分。
那三个神像中的二茅君神像,光华一闪,泥塑石胎,仿佛有了生机一般。
只见那神像睁开了眼睛,看着在下方跪倒的二人,开口说道:“你们二人有何事?”
那白玉楼和景园听到这声音,声色大喜。
白玉楼朝着那神像恭敬一拜,而后道:“启禀真君,我乃蜀山剑宗弟子白玉楼,特来蜀山求见真君,只是为了来朝真君报个信儿。”
那二茅君茅固开口说道:“是何事?”
白玉楼给一旁的景园使个眼色,那景园立即会意道:“禀告真君,那王道灵王道长在金陵城中被妖邪害了性命,我二人知晓王道长是真君座下弟子,特来与真君报个信儿。”
那二茅君茅固道:“此事我已经知晓,你二人若是没有其他事便自行离去吧。”
说罢,那神像又变成了泥塑石胎,再无气息。
白玉楼和景园相视一眼,景园朝着那神像继续说道:“真君容禀,弟子景园承蒙王道长搭救,如今王道长身死道消,全赖弟子,只是弟子一身根基已经被妖人抹去,无法替王道长报仇雪恨,可是王道长好歹也是真君弟子,岂能由妖邪擅自打杀,只求真君能念在王道长与真君有过的师徒情分之上,替王道长伸冤呐!”
“三位真君好歹也是成名已久的神仙人物,岂能让他人轻易辱没门庭,还请三位真君三思!”
景园一脸庄重的朝着那神像叩首。
白玉楼脸上神色不定,他已经感知到那神像之中没有了生气,不知那二茅君茅固是什么意思。
只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让他们二人无事便离开。
这是摆明了不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啊。
看来这步棋是自己走差了。
白玉楼有些丧气,依靠他人终究不是正道。
既然人家真君发了话,不让他二人在此逗留,他们两个也不好留在这里。
白玉楼便要拉着景园便朝着外面走去。
景园却是直接甩开了白玉楼的手,继续朝着那真君神像叩拜,不厌其烦的重复说着那些话,像极了一个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