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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揶揄调笑,话才说完,下一秒他便嘶声叫痛,命根子让岛主踢了一脚,疼得雌牙裂嘴。
    岛主取来了一个看似质朴长箱,将玉玺嵌入了上头方正的浅格,施力一转,喀嚓一声,机关转动,长箱盖打了开来。
    但岛主看了箱内的物件,却是脸色一变,骂道:“混账!”
    子桦与瑟瑟不明所以,双双疑惑地看着岛主。
    岛主握紧拳,转头对瑟瑟闷声说:“被掉包了…返魂香不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瑟瑟与子桦一口同声,满脸惊惶。
    “那子胥…”瑟瑟唇瓣发抖…说不下去。
    “七日之内找不回来,必死无疑。”岛主低眉哑声说。
    “那你…”子桦更为惊讶:“我以为你是想让光绪帝复生…他都死了多久了…”
    岛主没有理子桦的询问。
    “盒子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瑟瑟问道。
    “太帝五十弦瑟。”岛主拧眉思索着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五十弦瑟掉包。
    但子桦与瑟瑟却是大为震撼,面面相觑,岛主狐疑地看着他们俩人,子桦才说:“太帝五十弦瑟如今…在魏家手里。”
    三个人便匆匆赶往北京魏宅。
    093山城岁月来娇客(1)
    搬来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山西省小山坳,已经一个多月。
    小镇人少,几十户人家相隔距离遥远,男耕女织,不会互相干扰,很适合由军队退役下来,不想与人太多交流的他。他就隐居在此,靠着退役后军饷和卖画过活。
    孤家寡人,挺是清幽。
    如果真的觉得无聊了,便驾着马往北走个几里路,便是一座千年古城,平遥。偶尔,他会去那儿坐坐,看着夕阳西下,消失在城门的飞檐后。
    只是,美中不足的一点,是一墙之隔外,还有栋空下来的小院,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会入住。
    该说他是杞人忧天,还是洞烛先机呢?
    才这么想几天,今天他坐在门口百无聊赖地望着田地里麻雀啁啾抢食他随意乱撒的小米,一辆马车停在了那栋小院门口,一年轻男子扶着一个小腹微凸的少妇下了马车。
    两人郎才女貌,挺是登对。
    但不知为何,他的心底却泛起酸意,嫉妒那个年轻男子,身边有个国色天香的媳妇儿。
    好吧,或许不是什么沉鱼落雁,国色天香的女子,但他怎么看就怎么顺眼。
    可惜,罗敷有夫,使君有妇。
    心惊自己居然如此意淫少妇,赶忙定了心神,想站起身,回到屋里。
    到时若让他的外貌吓到,便不好了。
    同僚说他也曾经是貌似潘安再世的美男子,可惜战火无情,弄毁了他整张脸,炸残一条腿。
    他记不得这么多。
    他们说他让炸弹炸坏了脑袋,躺了一个多月,才醒。
    醒了,照镜子一看,就是一张坑坑疤疤的丑脸,和一条瘸腿。所有的记忆还是同僚告诉他的。他连他爹娘都不认得,也不记得了。
    几经复健还是不太利索,他自己看了烦,又不能上战场杀敌,索性申请退伍。
    似乎查觉到他探看的眼神,年轻男子瞧了他一眼,对他微微一笑,少妇也向他点了点头。
    他冷着脸,也没打招呼,便进了屋。
    接连几天,他都没有出门。
    因为年轻男子带着少妇,极尽呵护地带她了解环境,看了令人生厌。
    不过,令他讶异的是,马车停留三天后离开了,那座小屋剩下少妇一人,独自居住。
    他有些纳闷,这世道不好,年轻丈夫丢下美艳…好吧,清秀可人的妻子,一个人要去哪?做生意吗?怕外头战火连绵无端牵连吗?
    也是,怀孕的样子。
    那年轻男人的孩子吧?
    真让人眼厌。
    他酸溜溜地臆测着,一边偷窥着少妇一人抱着一篮子衣服出来晾。果然,有一件男人衬衫与长裤。
    不知怎的,觉得那件衬衫莫名眼熟,但看了令人心烦!
    他索性关窗不再多看。
    少妇象是听见他关窗的声响,与他打了照面,又是甜甜一笑。
    笑得他心神荡漾,笑得他心惊,肃容瞪着少妇关了窗。
    093山城岁月来娇客(2)
    又过了几天,他终于受不了天天关在屋里的生活,气闷得戴上了这几天琢磨很久的半脸面具,把家里所有门窗打开,把屋里所有经文、典籍、会被关得发霉的画作全数搬到院子前,架上小桌,一一曝晒。
    少妇倒是睡晚了,今日门没开。
    等到下午起风了,他急急忙忙收拾着满桌子的水墨画,隔壁的门扉咿呀地打了开来,少妇脸色些苍白,走了出来。
    他一愣,手忙脚乱地戴上面具,风一吹,便把刚刚彻开手的水墨往天上吹,吹过了院墙,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少妇脸上。
    他懵了,赶紧绕过墙,来到少妇面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道歉?也是,他的画打中了人家的脸。
    天知道有多轻,应该不会痛才是?
    少妇没有生气,仅是轻笑:“这是先生的画?画得极好。”
    “是…是吗?”他竟腼腆如少年,双颊微热,庆幸自己戴着面具,少妇看不清他的表情。“抱…抱歉,打中了你。画还我吧?”
    “是啊,先生能教我画画吗?”少妇将画作握在手中,没有要还他的意思。
    “这…这个…”他竟不知如何回答,搔了搔头,竟说:“不成!你的夫君会生气!”
    话才刚说完,他真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
    这摆明是在说:老子觊觎你很久了!
    少妇愣了愣,果然面色潮红,更添娇艳。看得他全身发热,羞惭万分,连画也不要了,转身快步离去,匆忙收拾院中的画作与典籍,想快点收回屋里,把自己关在屋里十天二十天,好好反省自己的孟浪,唐突了佳人…不是!是别人的媳妇儿!
    他收得乱七八糟,半响,才听到少妇走到墙侧,低声对他说道:“我是寡妇。夫君死在战祸中,被炸的破破碎碎…”
    闻言有如雷击,他不知该做何反应,这女人说什么,是在暗示?或是勾引什么的?还是他的失言戳到了人家的伤心处?
    嗯,肯定是后者!是后者!
    可是他却开口问了:“那上次帮你搬家至此村落的男人是谁?”天啊,他在做什么?怎么一句话说得好像妒夫,醋意十足?
    他得淡定些,他这么告诉自己,却听到少妇回答:“那是我的小叔…”
    小叔?
    真是太好了!
    他松了一口气,又悚然心惊!
    干我屁事!?敢情他是孤家寡人久了,发春了不成?!不行!
    淡定!
    他越是想淡定,却在大门前,被门坎一绊,整个人跌进门去,在少妇面前出了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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